从最初的归来的热情,到如今的冷漠相对,谁也不知道夏至为何会如此,谁也不明白夏至为何会对如今唯一的亲人冷眼相向,毕竟,那是她的最后一个亲人,冰释前嫌好好珍惜才是,只是都不同了。
若说钟大和灿烈一直在尽力地缓和夏至和灿烈之间的关系,那么柳艺容就是其中的败笔。当晚车子在马路边停下,钟大的甜点店的门下的风铃还在玲玲作响,门前站着一位女生,身穿牛仔蓝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头发卷着丝丝妩媚。
钟大最先从车内的出来,他也是最先看到柳艺容的人,没有一点的犹豫,钟大伸出手指比作了一个嘘的手势,可是柳艺容却脱口而出:“怎么了?”
此时夏至真推开灿烈的手准备自己下车,当听到柳艺容的声音的时候,夏至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而灿烈双眉紧紧地蹙了起来。凭借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夏至对着那边笑了笑,然后不顾钟大和灿烈的呼喊,往家走。
她的笑容是冷的,冷的柳艺容后背发凉。
可是柳艺容不理解,更不服气,说:“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对我!”
灿烈的声音更加的冷:“所以你来做什么?”
柳艺容笑盈盈地朝着灿烈跑了过去,然后着挽着灿烈的手臂,声音有些娇软:“灿烈,你还在生我的气?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跟艺兴没什么的!”
“别说了!”灿烈抬了抬胳膊,稍稍一用力便甩掉了柳艺容的纠缠,看都没看柳艺容一眼,灿烈眼睛冷漠至极“即使没有,我不是说过了,那又怎样!”
没有去看因为自己甩手臂而趔趄地摇摇晃晃地柳艺容,灿烈转身离开。黑夜之中灿烈的身影在柳艺容的眼中格外不同,她定定地看着灿烈的背影,眼中浮出一丝不甘和坚定。钟大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扭开门,打开了灯,也没有去跟柳艺容有任何的交流。柳艺容在钟大进去之后,自己也随之要推开门进去,可是背对着柳艺容的钟大却说:“不好意思,本店要重新装修,最近几个月不会营业了!”
柳艺容咬了咬唇:“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这么对我?”
钟大并没有转过身,他拿起窗边的绿色的水壶给开得正欢的曼陀罗花浇着水,回答她:“我应该对你怎么样?我为什么不能对你这样?”
连着的两个发问让柳艺容脸色惨白,然后没有再说一句话,悻悻离开。回音乐学院的路上,她竟然掉泪了,然后想到了什么哭的格外的伤心,不能自拔,于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头顶是圆滚滚的灯泡,灯泡的上方是墨色的灯罩,她的背后是黑的格外重的公园,前方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她的哭声,此时此刻是黑夜里唯一的声音,她不明白曾经把自己当做宝贝一般地捧在手心里的朴灿烈为什么会要这么对自己。
黑夜中的花丛里一双黑色的眼睛发着森蓝色的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花丛里冲了出来,一手捂住柳艺容的嘴巴,一手勒着她的腰把她往后边的花丛里拖。
柳艺容的哭声突然止住,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费力地挣扎,努力地想要求救,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她完蛋了,而那一刻,她竟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