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旖旎的话,李阮殊深沉的叹了口气。
“别提这件事了,我不想提这个人。”
看到她深情低落的样子,萧旖旎聪明的没有开口。
“算了算了,别提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了,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李阮殊问道。
直接夹下一块鸡肉塞进翠花嘴里。
“你给狗吃鸡肉不怕他罗圈腿啊?”萧旖旎皱眉问道。
“一点点没事啦。”李阮殊看着翠花吃的开心,抿嘴一笑道。
“喂,你这样不正常啊,放着安凛夜那种大帅哥你不要,你竟然跟翠花玩的火热。”萧旖旎不惯着她,直接说道。
“哼!安凛夜固然是帅,但是他的脾气酸的要死,我觉得还不如翠花那。”李阮殊吃着粥道,一口温热的粥下肚,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心情良好的她一抬头正好碰上抬头的翠花,只见翠花眼神温柔,竟然亲了自己一下。
“我懂我懂。”李阮殊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夹起另一只鸡腿递给翠花。
“两条大鸡腿你都给你家狗了,我们吃什么?”萧旖旎不满地说道。
“你怎么现在跟个事儿妈似的。”李阮殊撇嘴说道。
“姐,你赶紧吃吧,一会儿粥都凉了,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东西,这回一定要补一补。”李爽说着一顿往她碗里夹菜。
“你看看,你妹妹都开始照顾你了,你也是够不让人省心的了。”萧旖旎故意说道。
“哼!羡慕你也弄一个啊。”李阮殊一脸得意地说道,李爽笑了笑,她能这么说自己真的很高兴。
“哼!德行,我还觉得安凛夜挺好的,你怎么不好好珍惜?”
听着萧旖旎的话,李阮殊脸色一暗,随即马上恢复。
“男人如衣服,穿腻味就得换。”
安凛夜趴在她腿原本一脸嫌弃的看着鸡腿,听到她的话直接把鸡腿扔到地上。
“你看看,你这话翠花都不爱听了,翠花儿,教教你家主人怎么做人啊。”萧旖旎嬉笑着说道。
“哼!听你妈说你这几天去滇南了,去干什么了?”李阮殊不想提到安凛夜转换话题道。
“听说那边发现座古墓,我去看看,不过已经被盗墓贼捷足先登,有挺多文物都下落不明。”萧旖旎说道。
听着萧旖旎的话,李阮殊偷偷观察了她好久,她应该不知道韩叔跟自己正在调查她父亲失踪的那件案子。
“那就让警察调查啊。”她故作镇定地说道,想着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她这件事。
“你说的倒轻巧,那那么好调查的,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盗洞了。”萧旖旎说道。
安凛夜一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旖旎,这件事文物局怎么没有消息?滇南那座墓地他是知道的但是上报的消息并没有提及到盗洞啊。
“十年的时间确实很长了,但是只要发生就会有痕迹,事情实实在在发生过就不可能完全销声匿迹,隐藏的再好也会有蛛丝马迹。”李阮殊故意试探地说道,旖旎聪明,应该会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果然,萧旖旎双手颤抖,手中的筷子险些掉落。
“你说这话是不是十年前的事情有眉目了?”她眼神渴望的看着李阮殊问道。
李阮殊很想说这次自己一定会查出真相,但是她不敢说,她怕自己做不到,像上次似的会让她失望。
李爽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感受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异样她也不敢问,静静的听着。
“是有线索,你父亲失踪的事情,罂粟事件,还有南大碎实案我已经找到这三件事之中的联系。”李阮殊尽量迂回地说道。
“这么说,我有可能找到我父亲了?”萧旖旎一脸激动地说道。
“旖旎,你冷静点,我这边只是调查具体的事情还要看情况我不能让你失望。”李阮殊无奈地说道。
“阮阮,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萧旖旎一脸哀怨地说道。
“你放心,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不要像之前似的抱有太大的希望,十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李阮殊劝说道,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当年她是怎么走出来的自己最清楚,她实在是不想看着她伤心难过,当初她那么费劲才从伤痛中走出来,她实在不想让她再伤心难过。
“放心吧,这么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市面见识不少,已经淡定了。”萧旖旎说道。
“你确定你淡定了?我看你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淡定啊。”李阮殊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做傻事。”萧旖旎说道。
“对了,你父亲失踪的时候,难道没有一点异样么?”李阮殊忽然想起来问道。”没有……”萧旖旎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两个字,但是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怀疑谨慎起。
李阮殊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我想起来了,一切好像都跟我家买的那面镜子有关。”萧旖旎一脸的思极恐极。
“镜子是至灵的东西,带我去看看!”李阮殊说道,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镜子跟萧旖旎父亲的失踪有关系。
“镜子已经不在了,我们搬家的时候就卖掉了,不过阮阮,我爸爸可是警察,他怎么会受到一面镜子的蛊惑,而且那面镜子看起来并不是古董。”萧旖旎虽然见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情,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是因为你父亲是警察这件事才不对劲,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一个警察?就算当年那些人背后有些势力,但是他们也不会做这种蠢事情吧。”李阮殊越想越觉得旖旎的父亲是关键人物,但是她不能这么猜测,这样对旖旎不负责任,也是对她的打击。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查一查我家的镜子卖到哪里了。”萧旖旎一脸焦急的起身便要离开,李阮殊赶紧抓住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
翠花忽然咬住她的衣服抗议的样子。
安凛夜想要现在想要阻止她只能出此下策。
“你的伤刚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我跟萧姐去。”李爽站起来说道。
“你们俩行么?”李阮殊不放心地问道。
“把那个“么”字去掉好吗,我好歹也是灵异社的社长,这点事我还办不明白?”李爽笃定地说道。
“虽然你会的那些东西是二半吊子,但是聊胜于无啊,你们俩注意安全吧。”李阮殊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急在这几天,自己不能总是这样受伤。
“我一会儿还回来,桌子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收拾。”李爽临出门的时候嘱咐道。
李阮殊虽然担心但是现在担心也不顶用了。
“翠花,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特没用。”她低头看着翠花说道。
安凛夜知道她是个敏感的人,伸出肉肉的爪子,摸了摸她的脸,想要出声安慰,却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现在像你这么听话的狗狗真的不多了。”李阮殊沉声说道,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养动物,不是她不喜欢动物,动物的寿命肯定会比人少,到时候生离死别她不确定自己能忍受的了那种感觉。
虽然生死对她来说已经不神秘了,但是毕竟她是活人,赋对于生死的界限依旧是难以跨越。
看着眼前的翠花,李阮殊叹了口气道。
“翠花,你要是永远都不死就好了。”
安凛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但是她眼中的忧伤却显而易见。
“看来我真的是憋疯了。”一想到自己竟然跟狗聊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安凛夜倒是希望她能多说点,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才能听些她的心里话,想想也是挺悲哀的。
虽然李爽说了她回来收拾桌子,自己总不能真的让娇生惯养的人家来收拾桌子。
安凛夜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收拾桌子,着急想让她不要收拾,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四脚着地手舞足蹈。
“呦,你干嘛那?跳舞祭祀啊?”李阮殊笑着问道。
安凛夜就知道她不动,干脆趴在地上不动。
以前李阮殊还不相信做家务会上瘾,但是今天她收拾的时候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收拾完这里就觉得那里该收拾了,直到脚上的伤口肿胀她才坐到沙发上歇歇。
安凛夜看她终于坐下,“噌”地一下窜到她的腿上。
“哎呀!我的妈啊,做家务实在是太累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做家庭妇女,真的很辛苦。”李阮殊摸了摸翠花的毛说道。
安凛夜抬头看了看她,以后结婚了他也不会让她插手家务事。
“不行了,忙活的出汗了,我得洗个澡。”李阮殊说着把翠花放下,走向浴室。
安凛夜一听洗澡,眼睛亮了起来,堂而皇之的跟着李阮殊走进浴室,绝佳的好机会自己怎么能够放过。
“你怎么跟进来了?”李阮殊一回头便看到翠花。
这狗之前对于浴室可是非常排斥的,怎么今天还跟进来了?
忽然她防水的水龙头流出鲜红的血液,李阮殊回头,眼看着浴缸里的水血红一片,她凝重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