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写到,诸葛亮派我去镇守谷口,阻挡南蛮的援军,等了数日,却是还没等到。
却说孟获屯大军于会川,与诸葛亮僵持了许久,心下越发得意了起来。此时他已经听过高定对诸葛亮地描述,知此人乃是汉中王帐下第一智襄,曾使计数破曹操大军,如今,这位汉中王帐下第一军师,却拿自己毫无办法,岂不意味着,自己亦是天下间少有的大将?思及此,心下更加得意,而且再想到诸葛亮大军皆屯于会川之下,自己先时联系的那支奇兵若至,不仅可尽败汉军,还可趁势复夺数郡之地,从而进逼西川,说不得,还可引大军直入西川,与那汉中王一争长短。“且看他汉中王厉害,还是我南王强横!”
轻笑一声,端起面前大碗便喝将了起来。左右洞主见大王心喜,便也一通举碗共饮。这些日子,与汉军互有胜负,反倒让这些洞主心中对新王孟获更加敬服。只道跟着孟获,日后便有数不尽的荣华,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想要多少酒肉便有多少酒肉,就有如现下这般。这些人正吃喝着,只见孟获放下大碗,对左右洞主道:“先时我使人去调集援兵,可有消息传回?”下面有一洞主,名唤阿会喃,闻孟获之言,忙答道:“回大王,先时派去招集援军之人,已然回还。”孟获手上不停,撕下一块鲜美的烤肉,对阿会喃道:“可有哪些消息传回?我要的兵马和粮草可曾准备妥了?”阿会喃忍着也撕一块香肉,然后大嚼一番的冲动,答道:“粮草已经在运,乃是过云南,奔泸水之南,然后渡了泸水,运到会川。至于大王所言的兵马,亦已经出发。”孟获闻言,将手边吃食放到一旁,问道:“招集了多少兵马,由何人统领?还须多久才能到达?”阿会喃答道:“临时招集,许多偏远兵马未及征调。是以只调得三万兵马。现下这支大军按着大王的部署,过建宁,走沙口,而后渡泸水,从东奔会川而来,直取汉军侧方,”说到此,那阿会喃顿了下,偷眼瞅了下孟获才道:“这领军大将,却是祝融。”
此言一出,果见那孟获脸色一僵,阿会喃瞧见孟获那表情,心下暗道:“早闻大王曾向那祝融求亲,却吃了憋,想来此事是真的了。”思及此,地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退回座位。只见那孟获在上面脸色变了数变,直过了片刻在恢复常奇谈怪论,谓众洞主道:“有祝融领军,当可大败汉军一阵,而后成就大事。”说罢,哈哈大笑,好似无事人一般,但其心里却道:“那次羞辱于我之后,这祝融便没了消息,如今却怎么引军而来了?”原来那日孟获即位,于大帐后见了祸融,那孟获借着酒劲,当下便向祝融提了亲,只言:“南中英雄,唯我一人,你曾言只愿许大英雄,今我已成南王,无人可比,不若就此从于我罢!”
哪知那祝融斜眼瞧了他一下,不屑地道:“不过成一南王,便如此嚣张,待你名动天下时,再来不迟!”说罢,却是连正眼也没给孟获一个,就这么去了,只留下这孟获在后瞪大了双眼,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干脆的就被拒绝……孟获口上哈哈笑着,心里却道:“待我尽夺南地,而后兵进西川,那时引大军中原,创我族之辉煌。叫天下人,皆知我南中孟获,那时,我看你还说我算不得英雄不说?再说我们这边,屯三千兵马于会川东面已有两月,每日除了练经营活动武艺,便是巡视大寨,这日子过的甚是无趣,直到这日,有斥候的将士急奔而回,禀报:“前方三十里,发现大队蛮兵!”张飞那鸟人闻报不惊反喜,口上轻道:“可算来了,俺在这闲了两月,却是已经要淡出鸟来了。”说罢,吩咐左右:“全军备战,唤马忠将军来与我共议对敌大计。”吩咐完毕,他才想起来似的问那斥候兵士:“蛮军有多少人马,引军者何人,可曾探得?”那名斥候答曰:“属下只是于山壁之上远远瞧见蛮兵,观其阵势,兵马当在三万左右,那引军大将,却是未曾探得!”张飞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无事,探不得便探不得!”说完,心里却念叨着:“好家伙,三万,可够打上一阵子了!”
张飞将战甲披挂完毕,静坐于大帐当中,早有亲卫去寻马忠和我,此时却是还未归来。不多时,马忠与我皆至,见张飞披甲静立于帐中,便问道:“将军唤忠到何事?”张飞笑道:“蛮军来攻,遂请你们来前来商议。”马忠闻言,问道:“蛮军来攻?将军可知敌军有多少兵马?”张飞笑道:“约有三万余!德信可有退敌之策?”马忠低着头,直寻思了半晌,最终只得道:“敌众我少,唯有据险而守,何来良策?”我却是不言,只是望着地图出神,待得左右报曰:“兵马整备完毕,随时可以迎敌。”之时,这才抬起头来,谓马忠道:“今我欲先引军与蛮军斗上一阵,德信须守此寨,莫叫蛮军暗中袭了去。”马忠听了,摇头道:“今蛮军势大,军师岂可轻易出兵与之对敌?不若依此处险要,与那蛮军对峙,而后发书望军书处求援。”我摇了摇头,答道:“德信以为四哥缘何叫我镇定此处?”说到此,抬眼直望马忠,见其一脸不解之色,遂接着道:“四哥使我前来,便是欲使我引兵马将此处蛮军尽皆挡在此处。也就是说,来得多少蛮兵,我们也只能靠手边兵马应对,便是有援军来,也不会太多。毕竟,四哥那边还要对付孟获的近十万大军。”
马忠听了,问道:“那军师准备以何法应敌?”我说道:“无甚方法,我正欲先让三爷引兵出战,以探蛮军引军者何人,再定对策。”马忠听了我这些话,却是也知现在确是无甚对策,只得先探虚实,再行决断,便道:“军师但去。若见情况不对,即刻回军,末将自引兵马于寨中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