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俺说小白脸,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张飞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周瑜那厮肯定不会让我在这里这么消停,还是早走的好,于是我对张飞道:“等异度回来后,我们马上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刚好,这时门外走来一小厮,说道:“姑爷,门外有人求见。”
我有些奇怪,会有谁呢?于是道:“请。”
等那人走了进来后,我哈哈一笑,对张飞道:“三爷,看怕晚上就可以走了。”
原来那人正是蒯越,只见蒯越对我和张飞行礼道:“越,见过军师,见过三将军。”
“免了免了,异度,我吩咐你办的事好了没?”我问道。
“军师放心,子龙将军已领500荆州精兵潜伏在渡口,就等军师的吩咐了。”蒯越道。
“嗯,这样,异度,麻烦你再走一次,去告诉子龙,今夜子时,马上前来接应我等。”我道。
“好。”蒯越领命而去。
嗯,如果走,不和老夫人打一声招呼却是于礼不合,好吧,就和香儿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吧。
以免有突发事件,还是让三爷陪着我们去好了。
于是我眼睛一转,嘻嘻,张飞在一旁看见我这样子,冷汗就从后背渗出来了,他是知道我这种个习惯了的坏动作,只要我一转眼睛,肯定有人倒霉的。
“嘻嘻,三爷,你等下有事干不?”
“没没……哎呀……有有,约了人去喝酒。”张飞转身就走。
“三爷,约了哪个人去喝酒啊?莫非是红楼的姑娘,嗯,那我回去得告诉嫂子听听才行。”
别看张飞这个熊样,其实他倒是很怕老婆的,看见我这样一说,马上就转身对我道:“呵呵,小白脸,你看,俺忘记了,俺没约人去喝酒,怎么了?”
“哼,陪我去看丈母娘。”我道。
“咋了?俺说,她可是你的丈母娘,不是俺的,让俺陪去你去干嘛。”
“靠,当然是保护我的安全啦。”我怒道。
“哦,原来你这是看上了俺的身手啦?嗯,也对,凭俺这身手,这江东也没有几个够配俺挽鞋的。”说完又把衣袖拿起,鼓起手臂上小老鼠给我看,活像选举健美先生那些人那样。
“……”我直接无语,怀疑他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把脑子给喝傻了,于是一脚就给踹过去他。
“唉……俺说小白脸,你怎么揣我呢?你是不是妒忌俺啊?要不你也练一下武嘛,唉,你怎么走了,等等俺嘛。”张飞叫道。
你爷爷的,受不了你了,我抬腿就走。
“小婿见过岳母。”我带领这孙尚香去和吴国太道别。
“呵呵,快快起来,怎么了,昨天过得还好吧?”吴国太问道。
“娘……”孙尚香当然知道吴国太问的是什么,害羞的道。
“呵呵,都嫁人了怎么还对我撒娇啊?”吴国太笑道。
“岳母,实不相瞒,其实,煜今天带香儿来是想和岳母道别的。”我道。
“哦,你们要回去了?不多留几天啊?”吴国太问道。
“煜离开荆州日久,那边已经放下了许多事情没做了,再晚一点回去,恐怕主公就要骂煜了。”我道。
“嗯,也好,你们尽早离开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香儿,你过去那边,可要听煜儿的话,不要任性,知道吗?”吴国太摸摸孙尚香的头道。
孙尚香的眼一下就红了,扑在吴国太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也不打扰他们,让她们母女伤感了一会儿。
“好了,去吧,荆州和江东这么近,想我了可以回来看嘛。”吴国太道。
“嗯,那娘,我们走了。”孙尚香道。
“走吧走吧。”吴国太向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连忙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门外的张飞一看见我们出来,马上对我道:“小白脸,异度刚才派人来,说孙权怕是发现我们要走了,现在正在派士兵来捉你呢。”
我心里一道:好快,孙权怎么知道我要走,哼,那些侍女肯定是钉子。没办法了,只能马上跑路了。
我道:“走,马上召集士兵,速速去渡口。”
却说孙权闻知要走了我,急唤文武商议。张昭道:“今日走了此人,早晚必生祸乱。可急追之。”
孙权急令陈武、潘璋选五百精兵,务要赶上拿回。二将领命去了,程普道:“主公空有冲天之怒,普料定陈武、潘璋必擒此人不得。”
孙权到:“他们敢违我令!”
程普道:“郡主自幼乃江东的宝贝,诸将皆惧,现今既然肯顺萧煜,必同心而去。所追之将,若见郡主,岂肯下手?”
孙权大怒,掣所佩之剑,唤蒋钦、周泰听令,吩咐道:“汝二人将这口剑去取吾妹并萧煜头来!违令者立斩!”蒋钦、周泰领命,随后引一千军赶来。主
却说我加鞭纵辔,趱程而行,看看快来到渡口,望见后面尘头大起,后军报:“追兵至矣!”
我连忙对张飞道:“追兵既至,三爷?”
张飞道:“小白脸,你们先行,某愿当后。”
于是我们转过前面山脚,又一彪军马拦住去路。当先两员大将,厉声高叫道:“萧煜早早下马受缚!吾奉周都督将令,守候多时!”
原来周瑜恐我走脱,先使徐盛、丁奉引三千军马于往渡口的冲要之处紥营等候,要知道去渡口,此必经此道而过。这时徐盛、丁奉了望见我一行人到,各绰兵器截住去路。
我看了这样,冷冷一笑,来到孙尚香车前的她说道:“煜有心腹之言,至此尽当实诉。”
孙尚香问道:“夫君有何言语,实对我说。”
我道:“昔日你兄长与周瑜同谋,将你下嫁于我,实非为夫人计,乃欲幽以萧煜而换取荆州南部。若夺了荆州,必将杀煜,所以让香儿为香饵而钓煜也。谁料到我们早已真心相爱,刚才你兄长听闻我们要走,现在又派人来追赶,幸得香儿不弃,同至于此。但周瑜又使人在前截住,定要香儿莫解此祸。如香儿不允,煜请死于车前,以报主公三顾茅庐之恩。”
只见孙尚香怒道:“夫君放心,我二哥既不当我为亲骨肉,我又有何面目重相见乎!今日之危,我当自解。”
于是让军士推车直出,卷起车帘,喝问徐盛、丁奉道:“你二人欲造反耶?”
徐、丁二将慌忙下马,弃了兵器,跪在车前道:“安敢造反。为奉周都督将令,屯兵在此专候萧子健。”
孙尚香大怒道:“周瑜逆贼!我东吴不曾亏负你!萧子健乃荆州右军师,是我丈夫,我已对母亲说回荆州去,今你两个于山脚去处,引着军马拦截道路,意欲劫掠我夫妻财物?”
徐盛、丁奉那两个软蛋喏喏连声,口称:“不敢。请夫人息怒。这不****等之事,乃是周都督的将令。”
孙尚香更怒道:“你只怕周瑜,独不怕我?周瑜杀得你,我岂杀不得周瑜?”于是在车上把周瑜大骂一场,喝令推车前进。徐盛、丁奉自思:“我等是下人。安敢与夫人违拗?”又见张飞从后面追上来了,自知不够不是张飞的对手,只得喝住士兵,放条大路教过去。
我在一旁看傻了,这孙尚香怎么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么凶啊,难道这个才是真的她?古
这不,刚转了一个山岗,背后陈武、潘璋赶到。徐盛、丁奉备言其事。陈、潘二将曰:“你们怎么放了他过去啊。我二人奉吴侯旨意,特来追捉他回去。”
于是四将合兵一处,启程赶来。我们正行间,忽听得背后喊声大起。我又对孙尚香道:“后面追兵又到,如之奈何?”
她道:“夫君先行,香儿自与三将军断后。”
于是我先引二百军,望渡口去了。而张飞则勒马于车傍,将剩余三百士卒摆开,专候来将。四员将见了孙尚香,只得下马,叉手而立。
孙尚香道:“陈武、潘璋,来此何干?”
二将答道:“奉主公之命,请夫人、姑爷回去。”
孙尚香叱道:“都是你这伙匹夫,离间我兄妹不睦!我已嫁他人,今日离去,不是与人私奔。我奉母亲旨意,令我夫妇回荆州。便是我哥哥来,也须依礼而行。你二人倚仗兵威,是否意欲杀害我夫妇二人?”
骂得四人面面相觑,各自寻思:“他们俩一万年也只是兄妹。更兼国太作主,吴侯乃大孝之人,怎敢违逆母言?明日翻过脸来,只是我等不是。不如做个人情。”
而军中又不见萧煜,只见张飞怒目睁眉,只待厮杀。因此四将喏喏连声而退。孙尚香令推车便行。
徐盛道:“我四人同去见周都督,告禀此事。”斋
四人犹豫未定,忽见一军如旋风而来,原来乃蒋钦、周泰。
二将问道:“你等曾见刘备否?”
四人道:“刚刚过去矣。”
蒋钦道:“何不拿下?”
四人各言孙尚香发话之事,蒋钦道:“主公就是怕真有如此,先封一口剑在此,教先杀他妹,后斩萧煜。违者立斩!”
蒋钦又道:“徐、丁二将军可飞报都督,教水路棹快船追赶,我四人在岸上追赶:管他水旱之路,赶上去就杀了,休听郡主言语。”
于是徐盛、丁奉飞报周瑜,蒋钦、周泰、陈武、潘璋四个领兵沿江赶来。
却说我一行人马,终于来到渡口。沿着江岸寻渡,一望江水弥漫,并无船只,我俯首沉吟,怎么不见子龙,我忙令士兵望前哨探船只,突然后面尘土冲天而起。我一看,哇,军马铺天盖地而来,叹道:“连日奔走,人困马乏,追兵又到,死无葬身之地矣!”
看看喊声渐近。正慌忙间,忽见江岸边一字儿抛着拖篷船二十余只,船上一人大叫道:“军师莫怕,子龙在此。”
我连忙大喜,便与孙尚香奔上船。张飞引五百军亦都上船。只见船舱中一人纶巾道服,大笑而出,道:“五弟且喜!亮在此等候多时。”
我一看,乖乖的,船中坐着的人,皆是荆州的老大啊,蒯越,蒯越两兄弟,徐庶,孙乾,简雍。我大喜道:“四哥,二哥……还有你们……”
不多时,四将赶到。只见孔明笑指岸上人道:“吾已算定多时矣。你等回去传示周郎,教休再使美人局手段。”待岸上乱箭射来,船已开的远了,蒋钦等四将,只好呆呆看着我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