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死女人,还会找茬了啊。
“喝喝…”客厅处传来爽朗的笑声。
随即,便见马晔阳仪态翩翩的走出来,神态自若而随和:“白小姐说的话没毛病!她刚才确实是背对着莫总,我可以作证。莫总不能怪她!”
说完,马晔阳笑着对上白可卿的视线,后者怔了一秒,回以礼貌一笑。
莫擎苍冷眸沉下,这男人还没走。
因为知道莫擎苍的性格,又亲眼见过他因为这个女人发飙,马晔阳的手表都还没找到,莫明德不想再节外生枝。
为手表的事,他就已经深感不安:“马总,您的手表我们会尽快给你找出来。如果马总有公务在身,要不要你先回…”
马晔阳点了下头:“嗯,正有这个想法,不过我得在这里多打扰你们一会,家里有些事我让闫峰先回去了,得等罗素过来!”
“马总,你太客气了。你能留住莫宅,我们高兴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扰呢!”
马晔阳笑而不答,见莫擎苍旁若无人般面无表情的走进客厅,他又看了眼白可卿对她笑了笑也走了进去。
白可卿还没回神,后头莫明德极不耐的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金兰忙应:“我马上就去找。不过,她…”金兰假装请示的指了下白可卿。
莫明德毫无掩饰的仇视了白可卿一眼:“你安排就行!她现在是佣人,佣人该做什么不用经过我同意”
说完,也不等她们做反应,莫明德转动轮椅就走了。
金兰扯了扯嘴角,转身看向白可卿,接着抬手指向客厅方向:“你去那边找,其他地方大家都找过了。你去里面沙发底下,坐垫夹缝,靠枕后面,还有茶几抽屉,都给我仔仔细细找一找”
“……”
客人现在在客厅,还有莫擎苍也在客厅。
金兰摆明了就是要她现在去翻东翻西,好打搅到里面的两位,让她好被训。
可是金兰不知道,白可卿才不怕。
最好让莫擎苍对她气炸,嫌弃,厌烦,恶心,然后就把她丢出莫家。
莫擎苍都摧毁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虽然要避免他拿林清言来要挟她,并不能明着跟他对着干,但她可以不声不响的,一点一点拔了他的老虎毛啊。
金兰以为她会很不情愿的拒绝,却不想她竟然转了个身就快步的进了客厅。
客厅内,马晔阳同莫擎苍两人对坐在两张硕大的单人沙发凳上,中间隔着长长的茶几。
画面有些逗,两人面前的茶几上都各放着一套茶具。
喝个茶还分两把壶?
白可卿诧异而惊怪的神情瞟了他们一眼,随后是毫无畏惧而很怨愤的眼神瞪了茶几一边的莫擎苍一眼。
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不禁寒眸沉了又沉,握着茶杯的手也紧了紧。
死女人,什么眼神?恶心谁呢?
转而,她又换了一副淡淡的柔光望向茶几另一边的马晔阳。
后者发觉后,抬头看过去,马上回以一笑,并绅士典雅的颔首表示礼貌。
白可卿对他再次弯了弯唇。
茶几另一方的某男见此,心中郁结更深。
他极不平静地喝了一口茶,一时忘却了茶水的温度,烫得不由嘴角抽了一声“嘶 ~ ”。
如此突兀的动静,另外两人自然发现了,并同时望了过去。
后者怔住,继而若无其事淡然自若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掀眸朝女人望去:“来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吗?”
“……”切 ~ 白可卿很不屑的睇了他一眼,随即抬脚大大方方的冲他走了过去。
“……”莫擎苍楞住,死女人,要干嘛?
男人心情极其复杂的微微仰头,困惑的看着站定在自己跟前的女人:“你要…”
“大少爷,请你起身,我要找东西”
“…找什么?”男人皱着眉,微微侧了侧身,下意识的在自己坐着的位置周边扫了扫。
额!他为什么要帮她寻视。
“手表啊!你不知道?”
“……”原来是来这里找手表来了,莫擎苍挑眸望了远处的马晔阳一眼,随后便一动不动,反而慵懒高雅的往后一靠,不咸不淡的说:“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
男人的无赖让白可卿气结,可她又不能说,又不能骂的。
而且,客厅角落的金兰猫着眼睛正想看她的笑话呢!她可不想让她得逞。
白可卿想了想,先从其他地方找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另一个男人跟前。
马晔阳一脸微笑着看她向自己过来,正要起身。
“马先生,您常在客厅休息,手表会不会掉在这附近?要不你…”
话还没说完,马晔阳已经起身给她让了位,姿态绅士儒雅,搞得白可卿更加不好意思。
白可卿弯了弯唇道了声谢谢,走过去,动作轻缓的开始在他的那个沙发凳上开始翻看,拿开两个丝滑的抱枕瞅了瞅,她又蹲下身在沙发凳下探了探。
双手插口袋站在一边的马晔阳,见她一小小的身板在这硕大的沙发登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攀爬,有些无奈的想发笑。
他收了收笑劲谦和的说:“其实就一块手表而已,也不是什么非要找到的东西,白小姐不必这么认真的”
“……”这话跟莫家人说才对,她也不想找的啊!
没有找到,她把沙发又重新整好,对他说:“马先生,你可以坐回来了。对了,你那块手表是什么样子的?跟,跟大恶魔,不是,莫少爷,跟莫少爷手上的那款差不多吗?”
十分荣幸被点到名,手里已多了份报纸的大恶魔——莫擎苍,薄唇紧抿了抿,极度隐忍的阖了阖眼,不做声响。
倒是马晔阳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还真没好好注意过莫擎苍的手表啊,谁会去注意别的男人身上的东西啊。
有些男人可能会去观察成功人士身上的着装饰品,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比较,是不自信男人的表现。
可他……没必要跟他比,也没那个那嗜好啊。
马晔阳扭了头快速瞄了那位男人拿着报纸的手腕一眼,笑了笑说:“颜色差不多,款式…”
“款式比他的好看吧!”白可卿了然般的转身走向那最长的主沙发,嘴里还碎碎念:“他的那块太丑了,马先生的眼光肯定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