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远,请求你,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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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天,你觉得我会拒绝安然吗?
为了让所有人解脱,安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竟然还说她恨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凌南远颓然的脸颊,直面着身边就像是抽去了灵魂的季琛天,悲寞的声音更显得沧桑了。
“是啊--”
季琛天喃喃的开口,只听见了凌南远最后的那句话,
“我没有资格,我竟然还会以为---”
痛苦席卷着。。
一时之间,安静的气氛更加沉痛了。
突然--
会议室最里面坐着的男人,季泽夜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颓败黑色的瞳孔,濯然而死绝的看着季琛天,声音充满了讽刺和嘲笑,却是对他自己的,
“季琛天,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那我呢,我妈呢!
我为什么不是你的儿子!
为什么你要把我妈/逼疯!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逼疯?!!!
季泽夜讽刺的质问,扯痛的回忆更加触目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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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颓然失神的季琛天,混沌濯濯的眼睛,缓缓僵滞的移动,看向了对着他笑得凄惨而满是恨意的男人,喑哑的声音再没了往日的霸气,就像垂死挣扎的老人: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
泛白的眼球浮动,沉默了一下,又僵硬的转回了身体,没有焦距的看着飘渺的空气,
“我和安雅结婚之后,安然离开了,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安雅,更不知道知道没有安然我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整个人就像废了一样,变得不像我自己,几乎每天都在酒吧里不停的喝酒买醉,把安雅一个人丢在家里。
终于,有一天晚上---
我还是没有回去,在酒吧里喝酒,因为之前我酒精中毒而住了院。
安雅她因为担心我,所以一个人晚上跑出来到酒吧里找我---”
突然---
季琛天失神的眼睛,一片混沌死寂的深潭,就像被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的砸开了!
露出了那空洞而荒芜的世界,充斥着染血的愤怒和再也不发挽回的追悔,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而坐在季琛天旁边的凌南远,灼痛沧桑的脸上,也更加伤心了。
大家,似乎都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却不愿意真的那么去想,实在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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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天的声音已经抽离了灵魂一样,就像没有气息却仍旧空洞的响着:
“那天晚上,安雅她来酒吧找我,可是---
就在来酒吧的路上,安雅她被人强/暴了!”
一阵倒吸的冷气,在偌大冰冷的会议室里疯涌潮涨!
那双死绝的看着季琛天的黑色瞳孔,终于---
魔魇附身,黑色缭绕的就像黑狱森林里的食人藤蔓一样,疯狂的一层一层的不停的吞噬着扩张着!
如果季泽夜这个时候不是因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抬手都很困难,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声音,仍旧顾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