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袖离开后不多时,欧阳崇华关上了北苑的院门,正当她踱步走回房中时......
在北苑中唐突的出现了一人......
刚毅的轮廓,英挺的眉宇,凌厉如剑般的俊美,仍是带着天生的狂傲,只有那双迥异的金红色眸子总是带上了许魅惑......
那没有束缚的白发,迎着夜风飘曳在身后。
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此刻他正深深地凝视着欧阳崇华,带着滚烫的温度,似要把人融化了。
“音尘么......”
梦呓般轻唤着,轻唤着他,欧阳崇华想要去触摸这张近在眼前的脸颊,想要感触那份炙热的温度,“真的是你呢......”
然后,她笑,再然后,笑变得扭曲,“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墨音尘的手慢慢地拂过她的眼,她的鼻......
最后停留在那张不断低喃的菱唇上,“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忽然粗暴地捏住了欧阳崇华的下颌,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其实也不是吻,胡乱的,贪婪的,只是啃咬着,似乎想要把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再吞进去......
唇角,舌尖都是血了,疼得发抖,欧阳崇华抓住了墨音尘的肩头,模模糊糊地叫着:“音尘,音尘......”
本是听不见的,被咽下去的声音,但他去回答了:“是我,是我。”
墨音尘笑了,他的笑永远不会改变,刻薄玩味却又倨傲,飞扬的眉,金红色的眸,却像月的寒冷,把人冻成了冰。
倒在了地上,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黑白相间,发丝轻扬,飘飘摇摇,凌凌乱乱。
他们,像野兽一样拥吻着彼此。
“崇华......”
墨音尘手臂强悍地把欧阳崇华锁定住,手指拢进发间,一缕一缕绞在一起,缠成一团麻。
“我恨你,恨你。”
欧阳崇华咬着嘴唇。唇上沾着血,沾着唾液,湿漉漉的,却又比那粉桃还艳了三分。
“还不够么?”
墨音尘喘息着,眸底又泛起赤红,直直地盯着欧阳崇华。
抚摸着,手掌在她身体上滑过......
“怎么能够,你告诉我......”
欧阳崇华狠狠地咬着,或许是吻着......
扭动着身体,缠上他,用力,用力地想要抓住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啜泣着,凄厉地问他,“墨音尘,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你在乎过吗?”
墨音尘的眼睛里划过一刹那得温柔,却在下一瞬间消失无影踪。
欧阳崇华身子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又慢慢地平复下来。
“那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欧阳崇华握住墨音尘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上,“曾经在这里,这里孕育这属于我跟你的孩子!”
墨音尘不说话,只是再次吻住了她......
深深地吻住了她,那是掳掠的,霸道的,也许真的是要把她活生生地吃下去了,点滴不剩。
欧阳崇华所感受到的是,墨音尘用他健壮的身躯牢牢地束缚住她......
她的手指,她的头发、她所有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因他,绞成了碎片,掺和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到最后她只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收手吧崇华,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我送你回来,不是让你报仇。”
他吻上了她额头那朵渐放的樱花,花瓣上的颜色正在逐渐的浓郁,似有血从花瓣深处流淌而出......
“从你唤醒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回不了头。”
她回来不过是取回那失去的一切,为她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崇华,一切都已经重来,为何你就不能放下那心头的恨意,墨音尘欠你的,会还,不要再错下去了。”
墨音尘望着那被压在身下的欧阳崇华,他的双眸所看到是不变的一切。
伤口已经在开始破裂,若是再继续下去,迟早会历史重演。
欧阳崇华咬着唇,鲜血肆流......
雪白的肌肤上点点桃花,那种美似刀子,锐利地刺进墨音尘的心中......
“不行吗?”
轻弱的询问,仿佛蝴蝶失去了力道,只能无力地扑腾着翅膀,却怎么也无法飞出哪一张偌大的蜘蛛网。
现在墨音尘就是那只可怜的蝴蝶,而欧阳崇华却绝不会是那张蜘蛛网。
她只是另一只迷失了方向蝴蝶。
“墨音尘,想要我收手,除非你死,要不我死。不然,一切都不会停止!”
欧阳崇华冷冷地眸光,似寒冰一般,冻彻了墨音尘的心脏。
“那我只能取回给你的东西,让你彻底的成为欧阳崇华。”
墨音尘在欧阳崇华企图挣扎时,禁锢了她的四肢,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凝固住。
看出去,什么都是定格的。
一丝惊恐掠过脑中,欧阳崇华嘶吼出声:“墨音尘,就算你取走全部,我也一定会记起你所对我做的一切,我不放弃,我绝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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