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明亮的屋子,很像西国宫殿。
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坐在主位,淡紫色的长发波浪般垂在身后,眉秀致如黛,墨绿色的眼眸温柔如水,带着点点碎亮,波光流转间透着几分妩媚,两颊边各有一道淡紫色的妖纹,身上缠绕着雪白的裘绒,身着淡蓝色和服,优雅温婉的捧着茶碗。
铃眨了眨眼睛,这个女人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啊,她。。。看不到我吗?还是说,这是她的回忆?
正想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边走边说着:“母上大人,您找我吗?”
声音清脆温润,带着几分爽朗与活力。铃回头看去,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儿:“狱九丸!”
狱九丸走到屋中,先向母亲行了一礼,接着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随意而洒脱。
铃盯着狱九丸,这是什么时候呢?那时候的他像个大男孩儿,和现在不一样呢,不仅容貌更年轻,连那双紫色的瞳眸也更加的清澈,甚至带着几分淘气。
优姬盯着年轻的儿子,叹了口气,摇着头说:“狱九丸,你这个样子,你父上大人回来,一定又会训导你。”
“唉。。。”狱九丸手拖着下巴,一脸的沮丧,“父上大人总是对我不满意,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总会惹到他。”
“你呀,如果肯多用功,你父上大人就会高兴了,可是你总是贪玩。”优姬无奈的盯着狱九丸,她这个儿子真让她无能为力。
狱九丸躺在地榻上,身上的裘绒散落在榻上,他被束起的长发柔顺的垂到身后,偶尔有几缕垂在身前,狱九丸将多余的发丝挑到身后,有点任性的说:“父上大人真是的,妖力都是天生的,有什么可练的?”
优姬皱起眉,盯着这个性格散漫的儿子:“狱九丸,你兄弟三人中,只有你的天赋最高,你父上大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能这个样子啊。”
狱九丸一愣:“母上大人在说什么?父上大人的狱右卫之位应该传给大兄吧?”
优姬温柔的笑起来:“狱九丸,你父上大人对你寄予厚望,你大兄二兄的天赋不行,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你还要更努力才行。”
狱九丸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咕哝着:“我才不要呢,每天都是领地问题,真不知道那些巴掌大的地方怎么就值得那些小族你争我夺,竟然为此搞得被灭族。”
优姬严肃起来:“狱九丸!你天生就是大妖怪,而且出生于狱桎一族,你不懂小族之间的生存法则有多么的残酷!他们的厮杀在你看来是无聊,在他们就是生存!不仅是这些小族,当初我们犬族也是通过这样的争夺与厮杀,无数族类的牺牲,才换来今天的地位与生活!以后不得再说这种混帐话!”
狱九丸连忙坐起来,认真的垂下头:“是,母上大人。”
优姬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太懒散了,狱九丸。杀生丸少爷与你年龄相仿,他都已经跟随犬大将出征过几回了。”
狱九丸眨眨眼,因刚被母亲训斥完,态度恭谨了些:“杀生丸吗?我可没有他那么完美的妖力。”
优姬盯着狱九丸,温柔如水的绿瞳里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忧愁:“狱九丸,你就算没有杀生丸少爷的妖力,也是需要锻炼的,杀生丸少爷如今都已经出去历练了。”
狱九丸看向优姬,紫色的眼瞳中带上了几分疑惑,他认真的问:“母上大人,您和父上大人也是大妖怪,我的血脉虽然比不上杀生丸,但也不应该差这么多吧?我这种少的可怜的妖力,真的是天生的?”
优姬愣了下,眼中的忙乱一闪而过:“狱九丸,你太没礼貌了,连我都要唤杀生丸少爷,你怎么可以直呼他的名讳?”
狱九丸不满的盯着他的母亲:“切,每次问到这个问题,都会被您岔开。”
优姬像是没听见:“好了好了,我就是告诉你,你父上大人要回来了,你给我收收心,不要再只想着玩了。这次来,至少要接得下你父亲十招吧?”
狱九丸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说:“知道了母上大人,父上大人真是奇怪,天生的东西有什么可练的?”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