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晨的第一缕光洒在铃之阁时,整个西国宫殿突然震了几下,紧接着,便传来震天的嘶杀声。
铃之阁的小院中顿时站满了妖怪。
戈薇也净化了瘴气,清一郎缠着绷带走了出来,他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已经开始了。”铃乌亮的眼瞳中浮出一抹悲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阴谋计策都没用,三天,真的能支持到吗?
“夫人。”一个小妖怪悄悄凑到铃的面前。
“什么事?”铃奇怪的看着小妖怪,这小妖怪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犬夜叉少爷他们.”小妖怪悄悄瞥了眼戈薇,所幸戈薇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
“怎么了?”铃眉头微皱。
“从昨天下午就没回来,今天我们一早就去寻找,仍然看不到踪迹,好像失踪了。”小妖怪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情般。
“退下吧。”铃无奈的叹口气。
比起狱九丸,她还是棋差一招。
“铃,为什么犬夜叉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戈薇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起。
“戈薇姐姐不用担心,犬夜叉少爷那么厉害,没事的。”铃若无其事的安慰着戈薇。
“嗯,我想也是。”戈薇掩去眼中的忧虑,露出亲切甜美的笑容。
铃勉强的笑了下,便将目光放到院落之中。
三天,她一定要坚持!
晴朗的天空过了午后开始沉沉地积起昏暗的厚云,天上地下都在不停的战斗撕杀,妖血漫天,染红了天际。
“清一郎大人,南冶族已经攻到半山,西门即将沦陷!”一个血迹斑斑的小妖怪跪倒在清一郎面前。
“清一郎大人,南冶族已经占领东门,我们的人死伤大半,已经难以抵抗!”又一个小妖怪跪倒在清一郎面前。
“清一郎大人.”再次跑来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妖怪。
清一郎脸色苍白,从未开战时,他就明白,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他能做的仅是拖延时间,可是现在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啊!夫人说坚持三天,而现在仅仅过了一天,还是狱桎一族没有出动的情况下。
武牙站在山峰之上,看着不断向山顶宫殿涌来的南冶族,无奈地叹息一声:“南冶和狱桎联手,铃,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毕竟力量的悬殊太大。”
“蝮织。”武牙侧过身,看着身后的蝮织,“利用我们撤退的便利,阻挠南冶族的进攻。”
蝮织略微吃惊的看着武牙:“武牙大人想帮助西国?”
武牙墨绿色的眼瞳有些黯淡,他盯着蝮织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不是,只是想帮帮她。”
蝮织惊讶地盯着武牙坦率的面庞,一时间怔住了。
“你再发愣,你哥哥就战死了。”武牙难得的冲蝮织温和一笑。
盯着武牙的笑容,蝮织突然升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武牙大人真的是在对她微笑,眼中那丝丝透出的温柔几乎将她溺毙。
“是!”蝮织狼狈的垂下头,掩住脸颊上的微红,转身快步离去。
“她怎么了?”武牙微微发怔,她在慌什么?
狱九丸懒散地倚坐在茶阁中的窗旁,悠闲地端着一碗茶,然而清澈的紫瞳中却带着几分寥落。
“狱右卫大人。”雪千代轻轻坐在狱九丸身旁,温柔的为他满茶。
狱九丸没有理会,仍然怔怔地盯着窗外景色,仿佛透过那青葱的枝叶,能够看到那个娇小柔美的身影。
“狱右卫大人打算如何处置铃?”雪千代小心翼翼地说,“她可是怀有杀生丸的子嗣呢。”
雪千代忍不住试探狱九丸,她还存着侥幸心理,以铃如今的身份,狱右卫大人能够容忍她么?就算收在身边,也不可能让她成为他的正妻吧?
“我的事与你无关。”狱九丸淡淡地说了句,将她满上的茶碗放在桌上。
雪千代盯着那碗茶水,蓝眸微眯,他这是在拒绝她么?
“狱右卫大人。”雪千代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说,“父亲大人倾全族之力助您,他的意思您应该明白的。”
狱九丸终于收回视线,目光冷厉地盯着她:“雪千代,你未免高估了自己。我与你父亲南冶族长的交易,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父亲愿意倾全族之力助我,是因为我开出的条件足以令他冒险,足以令他南冶族更加的强大,如此而已。”
雪千代惊慌地看着狱九丸,湛蓝的眼瞳中泪光盈盈:“对不起,狱右卫大人,我.”
狱九丸转眸看向门外,一个武士打扮的大妖怪悄无声息的跪在那里。
“什么事?”狱九丸微微皱眉,难道事情有变故?
“右卫大人,北塚一族在撤退途中与南冶族发生冲突,两族已经开始混战,西国泷泽一族趁机反攻,如今南冶族已被逼回山下。”大妖怪语速缓慢冰冷,没有丝毫情绪。
狱九丸微微一笑,懒散地支撑着脑袋,淡淡地说:“知道了,退下吧。”
“狱右卫大人,那武牙不是被您控制了吗?他敢这么做,难道不要命了?”雪千代之前就听说武牙释放了西国旧部。
狱九丸没有理会,他重新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阳奉阴违,到时必须防你一二。”
雪千代有点气馁,狱右卫大人根本不愿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