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牙微微皱眉,看着那个死去的女孩儿,心中也有番感悟。
“武牙大人。”蝮织突然在他身后说话。
“什么事?”武牙微微侧头看她。
“属下想去和狐族族长说几句话。”蝮织低下头,略带惆怅地回答。
“哦?”武牙略感意外,他看了看神情落寞的狐族族长,狐主似乎还在为铃感到悲伤。
当蝮织以为武牙不准她时,武牙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去吧,你哥哥可是一直想着杀你.自己小心些。”
蝮织愣了下,武牙似乎在关心她?怎么可能呢?
“是。”蝮织抬头看了眼武牙的背影,这个伟岸的背影似乎亲切了许多,她有一瞬间恍惚,他似乎是个很安心的依靠,只是,一切都晚了.
武牙听着蝮织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由又叹了口气,她这是打算去赴死了。毕竟跟随在他身边那么久,这突然离去,令他生出一丝不舍,然而,也仅仅是一丝不舍。他不可能为她做些什么,就像.
武牙再次看向狱九丸,和他怀中的女孩儿。就像那个人类女孩儿,即使付出了生命,也不曾换来狱九丸的一句承诺,有些缘,很浅薄。
武牙转身离开,走向密林,在铃醒来之前,他不会离开。
“哥哥。”蝮织来到狐主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狐主愣了下,看向蝮织的目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严厉,似乎连续看了两场生死,令他固执冷漠的心也变得柔软许多。
“对不起。”蝮织跪在他的面前,“我错了。”
“唉。”狐主长叹一声,“算了,你走吧。”
说完,狐主转身离去。
蝮织的泪落了下来,她此刻心如刀绞,为了得到心爱之人,她陷害自己的姐姐,背叛自己的族群,结果跟随在冷漠残酷的武牙身边,每天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到最后,却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心爱之人为另一个女人黯然神伤。她所做的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了什么啊!
她不能像铃那样,为杀生丸大人守护西国,也不能像小优那样,为了爱恋的人不顾生死。她是那样的阴狠自私,失去了兄长、姐姐,还有族群,最后,落得孑然一身,再无容身之处。
“哥哥!”蝮织站起来追了上去,她抓住狐主的胳膊,哭泣着说:“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可以让月晴回来,我宁愿自己死去!”
狐主皱着眉头,甩开她:“怎么回来!”
蝮织愣怔地看着狐主愤怒的眼睛,喃喃地有些无助的喊着:“哥哥.”
狐主的愤怒在看到蝮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后又有些心软,他转头看向远山:“蝮织,你是我最小的妹妹,也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从小聪明伶俐,相比月晴的沉默温顺,你的活泼很得族里长辈的喜爱。可是,就因为太宠你,让你变成这副样子!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犯了就永远回不去了.”
说完,狐主迈开脚步,孤独的离去。
“犬夜叉,我们也走吧。”戈薇叹口气,看着神情悲伤的犬夜叉,“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戈薇,这一次.”犬夜叉很后悔,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没有相信杀生丸,竟造成如今这种后果。
“犬夜叉。”戈薇握住他的手,“铃还有十天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戈薇!”犬夜叉的金瞳一亮,是啊,还有十天的时间,还有机会!
“我们走吧。”戈薇拉住犬夜叉的手,向山上走去。
“珊瑚,我们也过去吧。”弥勒一本正经的看向珊瑚。
珊瑚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看向铃之阁的方向,心中不由想到琥珀,如果他知道铃的情况.
“弥勒,铃的情况真的没办法吗?”珊瑚叹息一声,轻声问弥勒。
弥勒皱起眉,清秀的脸上露出罕见的伤感:“珊瑚,铃的情况比想象中的复杂,那支箭上带着瘴气。虽然铃是巫女,但是她现在的灵力几乎耗尽,更何况,即使没有瘴气,那支箭也是当胸穿过,看那个位置,大概穿透了心脏。这种伤.”
弥勒说不下去了,珊瑚听得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铃好不容易才和杀生丸走到一起,她还怀有身孕.”
“珊瑚,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帮她。”弥勒闭上了眼睛,掩去了悲伤的眼神。
七宝看看犬夜叉和戈薇,又看看走在后边的弥勒和珊瑚,漂亮的绿色大眼睛里充满了悲伤,他悄悄的探到戈薇的耳边:“戈薇,铃真的没救了吗?”
犬夜叉动了动耳朵,将脸转向一边。
戈薇看了看犬夜叉的动作,又回过头悄悄地冲七宝说:“七宝,铃还有十天的时间,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七宝眼泪汪汪地盯着戈薇,像盯着唯一的希望:“戈薇,你的家乡不是有很先进的技术吗?能不能救铃呢?铃好可怜,她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跟着杀生丸追杀妖怪,现在好不容易嫁给杀生丸,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死了,戈薇,我好难过.”
犬夜叉在听到七宝说起戈薇的家乡时,眼前一亮,是啊,以戈薇家乡那些奇怪的东西,是不是能救活铃呢?
“闭嘴!”犬夜叉照着七宝的脑袋就是一下,“什么死了?铃还没死!”
七宝被犬夜叉打得哇哇大哭。
“戈薇,你的家乡能救铃吗?”犬夜叉不理七宝,急切的看着戈薇。
戈薇叹口气,愁眉苦脸的看着几人希冀的目光,艰难的摇摇头:“虽然我的家乡有很先进的医疗技术,但铃伤到的是心脏,现在仅是用亲方之印聚着她的灵魂,如果到我的家乡,先不说铃能不能穿过食骨井,就算真能到达现代,也不可能一直使用亲方之印,只要一撤掉亲方之印,铃的灵魂就散了,以现代的医疗技术,是不可能挽回她的生命的。”
众人失望的齐齐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