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秀快气疯,不管怎么说安佳是跟着远征队返蓝星的途中犯事,虽然是她自作孽,还不要送给她的改正机会弄到受惩,但安家惟一的后代果然有个好歹,她父母能不恨自己?想直接跟安佳谈谈,又怕越谈越糟,安佳那种性格,哪会听人劝?
恼怒中她觉得能理解蓝星之主了,去年丧尸潮初起时她曾恨蓝星不多救些人,果然这样做了绝对落不到好,人一多事必多!看看,蓝星费尽心机洗脑还冒出安佳这号角色,当了玻斯特公主意图称霸全球,发配一号农庄图谋跟毒枭联手。这还是蓝星嫡系,外围牛鬼蛇神天知道多少!
再恼火不能不闻不问,思考一阵她没去找申老师,循正常途经向教官报告:让人知道她多么关心安佳。
腹黑女眼泪汪汪声称是自己指挥方法不对,导致安佳逆反心态严重,说她怀疑安佳得偏执症了,这个是病,得告诉申老师带安佳看心理医生云云。
教官大不耐烦:“她有没有犯病,是一号农庄警卫队治愈师的事!你看清这个点阵,给你半分钟默出来!金乐乐去那边默,不得舞弊!”
说的太太太对了,关姑奶奶P事!腹黑女幸灾乐祸地琢磨:安佳不知死活迟早出事,韩杰许荞不是傻的,等到出了事他们没法向申老师交待,或许会考虑赶在那丫没出事前随远征队开溜,那我就不用费事硬劝了。
隔了一天,她报告教官自己的假生日和许荞、马如风的真生日都是六月九号,为增强远征队的凝聚力申请将大家聚一块庆生。
教官应的很爽快,让她届时接韩杰和许荞赴桂溪。
然而没等到九号,七号下午教官便命她和乐乐立即赴一号农庄——安佳中毒!
桑秀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以为安佳顶多失身,怎么会中毒?当下携乐乐驾着挂了通行证的钢巴匆匆赶往成衣一厂(为免警卫队误发飞行F警报得从地面走)。
警卫队驻地内外一片凝重,守门虎人黑沉着脸。
许荞在门边接着两人,低声道:“正抢救,她违规参加自治民夏收酒会,在酒会上中毒,温敦明送她回来的。”
桑秀微愕,不会是温毒枭也受不了安丫,用这手打发她吧?那不会有生命危险,神经病才会为不聘某女做秘书搞谋杀。
韩杰守在发廊外,此地充当临时病房了,因为安丫中毒后战斗力更强,把公用病房砸了个稀巴烂。
韩同学一脸倦色,乐乐鼓圆眼:“你也中毒了?不像嘛。”
韩杰苦笑:“我表姨呢?”
谁知她父母在哪,多半在执行什么革命任务,不然照蓝星作风第一时间会请来。
桑秀不答反问:“中的什么毒?”
韩杰吐出三字:“******!”
桑秀发愣,这玩意是兴奋剂相当于****,看来不一定是温敦明下的手,否则他会解了毒或等药劲过去再送安佳回来,免得别人怀疑到他身上。
许荞恨恨道:“都告诉了她姓温的是什么出身还要往前凑,找死!杰哥,你这个表妹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别一片好心落个罪名。”
韩杰唇微勾:“是啊。小萍,她爸妈呢?”
盯着问盯着问有毛病!桑秀苦恼道:“据说有持无恐的人,才会不停地闹腾,都不知道在反抗谁。我想申老师、安研究员不来,大概是想让她知道,父母不是能永远能罩住她的。韩哥,别让她把你当成反抗对象,她该自己长大了。兴奋剂还能救回来,下次中氰化钾可没得救,修真人不是万能的。”
韩杰闷闷道:“我总得跟表姨交待一声。”
桑秀点头:“那倒是。九号我们有三个人过生日,教官说放一天假,到时把申老师请来一块聚聚。呃,安佳如果恢复了,申请一下看能不能让她也去。”
安佳直到次日才清醒,******是旧时代常见的街头毒品,可能是游客去年带来的,又或是一号农庄某娱乐场所的存货,被幸存者偶然得到。下毒的人多半是新手不知轻重,安佳深度中毒,功力废了大半。
温社长誓言查出凶手,雷厉风行排查。然后有个衰小子乖乖自首,说是HIGN起劲,给大家加点料助助兴,真的真的不是有意下毒。“幸存农庄”没有明面上的死刑,自首者被公判打断往酒里放******的右手,此案就此揭过。
警卫队怕了安佳,这些队员的服刑时间从半年到一年不等,不想受牵连被加刑。还有人不是服刑的,比如必须配备的治愈系异能者、对F有天然感应力的进化人等,人家不想莫明捞个罪名。
救治安佳的某笨此前挺支持热血少女,这回吓得P滚尿流,在众人明示暗示下做出正确诊断:“安佳需保外疗养。”
蓝星没地头给安丫疗养,恭请她回家修养。有这么揪心的事,申老师自然没心情参加远征队员的庆生会。
八号下午韩杰、许荞随安佳一起离开一号农庄,两人被安排住在新公主对门。
桑秀和乐乐也住在这儿,于是九号大早五人一块飞往桂溪基地。
若风公主终于得到机会喘口气,拉着表姐悲愤吐槽:“玻斯特王国血海中诞生,公主一身杀气才对,要什么贵气,搞得我连路都不会走了!”
桑秀深沉道:“有道理,为什么不对教官说?”
公主殿下风中凌乱:“饶了我吧!现在我天天顶着水碗走路,胆敢抗议顶着火盆走,我是木系异能!”
乐乐看不惯她对“本犬的秀”搂搂抱抱,森森道:“离我们远点,我是火系,一个不高兴就会失控。”
公主倏忽闪开,飘去跟韩、许凑堆。忽地许荞脸一黑,狠狠挖了韩杰一眼。
桑秀肚里打鼓,李表妹向来知分寸,“公主”头衔一戴就变得搞是非了?当下发出心感传讯诘问:“怎么回事?”
公主委屈:“教官让我传话,他们到婚龄了,提出申请就可以举办婚礼。让我在庆生会上说的,给大家一个惊喜,我想还是提前打个招呼。看,果然不成!”
桑秀笑起来,大好事某女闹什么别扭?明白了,许荞准是怀疑韩杰不跟她商量,走后门结婚。也许真是这样,韩同学是只醋坛,大概被一号农庄男多女少刺激到了。
她“嗖”地飘过去:“韩哥,一直没问过,你多大了?”
韩杰吐出三字:“二十二。”
桑秀昂起脑袋:“姐,有的人虽然大两岁,在小妹看来,我姐才是最成熟的,个子高有担待,从来不会因为某些不着调的事乱生气。”
许荞不买账:“谁说不会?正气着!”
桑秀肃容道:“等会再生气成不?我有正经话说。送什么礼物给如风都不如送钻石,去楠宁市找些如何?”
楠宁市是犷西省会,虽然偏离他们的路线,这不时间还早着。许荞连声赞同,话说上次联手压榨马同学是有那么点过火。
五只东东杀奔楠宁,这儿还残留着丧尸,少不了打杀一番。收获也挺丰,从砸的乱七八糟的商场、古董店扒了几大袋钻石玛瑙翡翠黄金白金,塞进公主的储物戒指。
桑秀瞄着空子悄对许荞道:“虽然是无用之物,有人喜欢就值钱,起码可以当礼品。我觉得远征队定位不错,到哪儿都是蜻蜓点水,不用掺和深层次勾心斗角。”
许荞看她一眼:“训练结束就上路吧。”
桑秀讪讪:“都是我得罪了人。”
许荞淡笑:“你不惹人,人惹你。师门嘛,即来了有些事就躲不开。我本来也只是想来看看的,杰哥喜欢这里,一门心思要在这儿安居。他也不想想,有那么多牵扯不清的关系,哪可能安安静静生活?”
桑秀长长叹气:“我总记得安佳为维护我跟人吵架,今天会这样,或许是成长期必定要经历的挫折。越优秀的人闯起祸来越难收拾,但愿她快些长大。”
许荞脸上变色:“让姐看看我妹是不是七老八十了……哎呀不保险,怎么也得再长十年八年,过两天你会不会也要闯大祸?我可没申老师的好脾气,劈头盖脸骂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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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生会后,蓝星为韩杰、许荞安排了针对性的教练,两人异能不同,只有晚上休息时才凑一块。小别胜新婚,咱们的韩同学虽然寡言不代表没心计,不知怎么七搞八搞的,许荞松了口,答应在杰哥的生日七月十二号举行婚礼。
远征队另五位属外围的外围,没资格来蓝星本部,故此婚礼安排在桂溪基地。
基地首长表示要亲自主婚,张罗电告所有幸存者基地。韩同学婉言谢绝,他不想外界知道许荞跟著名异能者“鲁峰”结婚了,这对蓝星来说正好可做宣传,对他的小荞是麻烦,跑哪儿都会被人缠住。
蓝星从善如流,在基地内都没张扬,关起门来热闹了一番。特训教官们,还有韩杰以前的好几位教练到场,桑保成等几位少年教习也拨冗参加。
申老师夫妇自然不会缺席,但没带安佳前来——丫功废志更坚,说要在婚礼上发表《反同性恋宣言》。这和一对新人有啥关系?父母大人不敢让她搞搞震。
婚礼上,主婚首长代表蓝星赠给新婚夫妇一只种田戒指,空间不大,三四亩的样子,沃土黝黑苗苗正吐芽,赢得同学们眼红眼绿。
许荞不能允许另一半拥有自己的空间,婚礼结束后抓全队开小会,声称此戒应归“大陆异能者联盟”所有,塞给金老大。
桑秀怎能允许乐乐有自己的空间?哪天对敌时不知死活冲出来丢了犬命咋办?于是将种田戒指郑重地戴在渴望拥有空间的李唯宁手上。
李公子大哭——人家门而精,只想享用空间,才不要拥有空间,君不见有空间的都苦哈哈当劳工?
同学们异口同声严厉批判,惟玻斯特公主温言宽慰,声称自己热爱种田,区区几亩地小意思,以后由她打理。
此言让同学们始终有些忐忑的心放回肚里——爱种田的公主应该不会是女希特勒。
七月二十号,中州基地播出振奋人心的消息:黄梁山脉与万里长城联成一线,李上将率华国新人类大军在汶河击灭北上丧尸,守住了汶桥!
桑秀心知这消息水分不少,只能说宰了批丧尸。说不定F不想白花力气干掉贯通南北的汶桥,中州、平顶、黄梁的新人类中肯定有会飞的,人类还有潜艇。
八月八号,趁着一年中顶顶炎热的季节,远征队再登征程——他们受陆地各基地委托访问海上基地,第一站南极!
没船没车乖乖飞行,第一班:衣袂飘飘的玻斯特公主伴一身武士服的李公子,在送行的欢呼中徐徐升空,其他人呆在空间。
地面欢呼声包括桂溪基地外丧尸们的大吼,升到高空看清楚了,此地丧尸来自西南方向与华国接壤的娅洲若干人口高密小国,植上森林可挡住。但桂溪基地既然是训练基地,那就不能挡起来,也许十年后还是满地丧尸尉为壮观。
远征队瞄准南极斜线前进,很快望见蓝色的海洋。
种植空间需借助大自然阳光雨露,非拥用者也能自由出入,故此这儿只呆着准备接班的桑秀、乐乐,还有悲催马一只,其他人在马氏空间喝茶休息。
马氏空间目前和篮球场差不多大,依然没建房:远征号+钢蟑螂+刘氏空间+许荞和桑秀的两个隐身空间,足够大家“分房”住。
对了,实践证明安丫提倡的残酷训练法是有用的,如今马同学已经会飞(有可能早就会装不会),刘加明超常规显形光电异能,只剩芳痕了无异能。
种植空间的另一个特点是对外间感应十分清晰,举目但见苍茫大海浪舒浪卷,偶有岛屿星落。突然乐乐大叫:“玉!灵玉……”
桑秀闲闲打断:“还想练空间?要那么多干吗?”
马同学大呼:“得要,好送礼!”——再别压榨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