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大汉就要出招,边铁山突然问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打得过我再说吧,“青衣大汉冷傲地说了一句,话未落音,挥拳朝边铁山打来。
青衣大汉一上来就向边铁山左、中、右三路打出重拳,拳起生风,凝重泼辣,边铁山马上灵巧地移步躲避,一付淡定若神的样子让在场的人暗暗喝彩。青衣大汉打出几十拳愣是被边铁山轻松躲过,不觉有些恼怒,出拳愈加快捷、猛烈、沉重。边铁山躲闪了一阵,想起此套拳法应是“疾风扫叶连环拳”,这套拳被眼前这青衣大汉打的非常刚猛有力、凶狠多变,他不禁暗暗赞叹,但唯一美中不足之就是青衣大汉使出的招式里缺少一瞬即逝的柔弱与灵巧,难道此人与金书王爷有关?想着想着不免分心,肩上中了对方一拳,所幸的是当这一拳打到他肩上的一刹那他身子正在旋转,因次这一拳的力道就大打折扣。情急中,边铁山在转身背对青衣大汉的一刹那抬起左腿向后旋转,同时右腿一弹离开地面,整个身子在空中随左腿一起旋转,然后将左腿直直地横着扫向身后的青衣大汉。青衣大汉没料到他会在此刻主动出击,惊骇之下忙收拳躲避,但边铁山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躲避,正在横着旋转的左腿在空中突然往下一斜,紧接着左脚落地,蓦的又一点地再次弹起,此时右脚还在空中,这样就凌空向前跨出一大步,原来后曲的双臂突然伸直,整个人凌空挥掌拍向青衣大汉。青衣大汉刚才为了躲避边铁山的扫腿,不得不后退躲避,单还未等他身子站稳,边铁山已大跨一步凌空推掌而来,青衣大汉连忙侧身躲避,可让他更吃惊的是边铁山在空中骤然收回双掌,右脚落地后,左脚斜向上挑踢他的肩膀,他此时和边铁山贴得很紧,根本无法躲过这一脚,但边铁山却有意把左脚在空中停骤然下来,然后单腿站立,把左脚抬过头顶,又缓缓落下。青衣大汉吓得脸色发青,连忙退到一旁,他知道边铁山这一脚力道强劲,如果再往前进半寸,他必伤无疑。
边铁山看着青衣大汉,缓缓问道:“兄台可想继续切磋?”
青衣壮汉忙说:“好汉功夫了得,在下自叹不如,”说完一抱拳。
边铁山笑一笑,说道:“兄台承让,其实我俩堪称平分秋色。”
周三福忙说,“英雄莫要谦让,在下周三福,敢为英雄如何称呼?”
“在下锦绣镖局副总镖头张朋,不知天高地厚,请兄台见谅,”边铁山谦虚道。
这时从大厅门外传来一人的声音,“见缝插针,非英雄所为,”只见刚才在门外的头陀阴森森的走进大厅,盯着边铁山说道:“今日敢不敢一决胜负?”
边铁山正要上前,童梦成连忙制止,“张大哥,你先一旁歇息,容小弟讨教这位大师的高招。”
童梦成见边铁山要和头陀过招,他知道这头陀的武功非一般高手可比,即使边铁山力战之后能取胜恐怕也会大伤元气,这样一来今天的局势会对自己一方很不利,于是他不想再让边铁山出手。
边铁山听童梦成这么说,知道他此时心中已有注意,忙应道:“是,少掌柜,”然后退到童梦成身后。
童梦成站起身,对头陀说了声“请”。
头陀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大刀,走了过来。
童梦成也取出紫铜笛,迎上前去。
头陀前天夜里见童梦成瞬间用金针连伤自己两人,后来使他们一伙人无可奈何,因此对童梦成恼怒万分,此时恨不得吃了他方可解恨。因此一上来也不客气,挥刀直劈,童梦成见状连忙拿起紫铜笛与他周旋。
童梦成知道对方力大无比、刀法凌厉,所以不敢用紫铜笛碰头陀的大刀,一开始就步伐轻盈的灵活躲避,同时伺机用紫铜笛点头陀的穴位,可头陀刀法娴熟,他刚出手就被头陀挥刀或用另一只手挡回,弄得他无计可施,暗暗着急。
就这样,两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足足斗了半杯茶的功夫,童梦成渐渐感到力怯,而那头陀却越打越勇。边铁山在旁无法援手,只有干着急。
这时那头陀故意虚晃一招,童梦成不知是计,往前一近身,头陀在撤刀的瞬间突然挥出一掌,重重地打在童梦成的左肩上,饶是童梦成急转身躲避,但也被头陀的掌力击得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然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好在没有受伤。
童梦成从地上站起来,朝头陀抱拳,“在下甘拜下风”,说完回到座位,他暗自庆幸刚才见头陀一掌推来时连忙施展轻功跑开,要不然会被头陀这一掌打成重伤,想的这他非常后怕,不禁心跳加速。
头陀未理会童梦成,阴森森的盯着边铁山。
童梦成强装镇定,先喘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地对武崇文说:“武前辈,蒙贵方高人手下留情,目前贵我双方平分秋色,是不是双方再上最后一人决胜负?”
武崇文也是练武之人,喜欢观摩比划,于是笑着说:“就依程老弟之意,德真大师,你且退下。”
头陀无声的走了出去。
童梦成见头陀离去,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这时方驰天走上前,一抱拳,朗声说道:“在下锦绣镖局江州分号田惠康,不知哪位高人愿意赐教?”
武崇文身后那位满腮短须、身穿深紫色罩衣的大汉闻声走上前,说道:“在下孟云飞,向阁下讨教,请手下留情。”
孟云飞和方驰天两人走到大厅中间,相互施一礼。
接着方驰天先出右拳朝孟云飞打去。孟云飞左臂一架挡住来拳,又出右手抓住孟云飞的右手向前一带,紧接着挥左手朝方驰天的头部削过去。方驰天见对方用的是擒拿手法,也不含糊,身子一斜躲过孟云飞的左掌,紧接着出左拳朝孟云飞的腰部直直地砸过去,出拳之快令孟云飞大吃一惊。孟云飞见势不妙,急忙松开方驰天的右手然后将他推开,抬左脚向方驰天踢去。好个方驰天,只见他不躲不闪,身子稍稍下沉,猛挥左拳砸向孟云飞袭来的左小腿,拳、腿一碰,两人立即收势,各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接着来人你来我往的又斗了近百回合,未分出高低。但看得出孟云飞的左腿被方天驰所伤,好在是轻微伤不打紧。
这时,童梦成向武崇文一抱拳,“武前辈,请高抬贵手,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你看如何?”
武崇文刚才看得出边铁山与周三福过招时轻松随意,且手下留情。童梦成与头陀相比,力气悬殊,但能支撑几十招也不容易。最后上场的两个人各有所长,平分秋色。这样的结果尽管他不太满意,但若让头陀他们继续与这三人斗下去,绝对胜算的把握也不大,再说对方几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客人,在自己的地盘仗着人多即使赢了也不光彩,弄不好还会遭人耻笑。想到这,他朗朗一笑:“程兄弟真是后生可畏,好,咱们就到此为止。”
武崇文接着问:“不知程兄弟现在何处居住?”
童梦成回答:“晚辈目前还没有张罗停当,暂时与田管家和张副镖头住在城内‘胡杨记’客店,”他心想这伙人既然已经知道他三人的住处,干脆就照直说出来。
武崇文接着客气的说道:“程老弟,按理说你来江州武某应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住行,但武某唯恐打扰程老弟办正事,所以只好作罢,但今后倘若有何需要,就请移步到此叮嘱,只要武某能办得到的,定当鼎力相助。”
童梦成忙说:“晚辈再次谢过武前辈。”
武崇文哈哈一笑,接着说:“武某已在二楼略备薄酒,专门为程兄弟和这两位朋友接风,顺面给你程兄弟引见一下敝处其他兄弟,还请程兄弟不要推辞。”
“前辈实在客气,那晚辈就只好从命,”童梦成忙说道。
武崇文接着吩咐老丑怪:“赶快安排开宴。“
边铁山三人然后随武崇文一伙人来到二楼宴厅,此时宴席已安排好。只见宴厅非常宽敞,地铺暗红色漆木地板,明光蹭亮,一尘不染,红木内饰壁板雕龙纹凤,主台两侧悬着锦绣花顶帷幕素帐,烛光照得宴厅宛如白昼。大厅正中间铺红色地毯,主人和贵宾座设在大厅前端正中间,主座前面已摆好两排席位,两排各有十座,有二十几个家奴丝纹不动地站在席位后面等待伺候客人。
边铁山看完这里的布置,暗自感叹:武崇文的金利坊太过奢侈了,营地宽敞、兵器琳琅满目、守卫众多、丫鬟家奴成群、房间厅舍富丽堂皇,这一切实在有僭越之嫌。
武崇文和童梦成分主宾坐在中间席位上,右排席位从前向后依次坐着孟云飞、周三福、头陀和其他几个不知姓名的金利坊头目,左排依次坐着边铁山、老丑怪、方驰天、冯中军、四鬼兄弟和另外两个金利坊的头目。
见大家已就位,武崇文站起身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京城锦绣镖局程少掌柜今天光临金利坊是咱们所有兄弟的荣幸,请各位兄弟今后对程兄弟的生意多多关照,来,大家为他干一杯!”
大伙接着一起举杯,齐声说了声“干!”
童梦成也站起身来回敬主人一杯。
这时,老丑怪从酒席上站起来喊了声:“奏乐,起舞!”
紧接着只见前台两侧的帷幕缓缓拉开,有八个身穿淡红色曳地纱衣裙的妙龄美艳女子轻飘飘地走到大厅中间,排成两行,满面羞涩的欠身行礼,然后翩翩起舞,各个身轻如燕,柔弱无骨,婀娜多姿,明目善睐,羞羞答答,惹得众人拍手叫好。连平时神情冷漠的头陀也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发呆。
前台左侧,五个乐师摇头晃脑地吹奏着乐曲,低沉的乐曲伴随着隆隆的鼎声,加上眼前八个美娘优美迷人的舞姿,使在座的这伙人中间很多不识风雅的莽汉大开眼界,连连称赞,高兴地大口喝酒,开怀畅谈。
老丑此时怪喝得满脸通红,朝坐在他两边的边铁山和方驰天两人频频敬酒,边铁山和方驰天怕误事不敢喝太多,而老丑怪以为他俩见外,所以就醉熏熏的对两人说:“我说兄弟,该喝就喝,那李太白的诗里怎么说来着?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金樽,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
方驰天笑说:“莫使金尊空对月。”
老丑怪忙说:“对,就是这么说的,‘莫使金尊空对月’,来,喝!这人啊赚的再多都没有用,看得再多更没用,只有吃到肚子里,喝到肚子里那才是真的,才有用,你们说是不是?”说完眼睛看着方驰天。
方驰天忙点头回答:“你说得对,说得好!”然后竖起大拇指。
老丑怪接着说:“所以呀,就要喝酒,讲交情,在江州你有事不好办的话就来找我,我头可断但友情不能断,”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原来一个门口的守卫向他走过来,然后低头对他耳语一番,他听后连忙站起身对方边铁山和驰天说:“失陪了,二位慢慢喝,我去去就来,”说完就离开席位走出大厅,不知忙什么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童梦成见旁边的武崇文喝得有点醉,就起身对他说:“多谢前辈今日盛情款待,晚辈再过几天把镖局一切安排妥当后,自当多陪前辈和众位朋友尽兴,现请辞。还望前辈恩准。”
“好,”武崇欣然同意,又喊了一声,“老丑怪帮我送送客人,”说完又自顾喝酒,他此时并不知道老丑怪已经离开大厅到外面去了,但他此时已醉,还以为老丑怪就在他身边。
边铁山三人从西江口码头回到“胡扬记”客店时天已黄昏。边铁山打开房门,见房间里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忙问“谁?你是如何到房间的?”
边铁山身后的方驰天和童梦成闻声赶过来,看到眼前的黑衣人时也不禁一愣。
那蒙面人慢慢摘下面罩,边铁山一看,原来是昨天见到的那位眉目朗俊似曾相识的金利坊的人。
来人对边铁山说道:“边兄现在记得在下不?前天送来的英雄帖你可记得?这次来访我如法炮制,”接着变得恭敬起来,低头说道:“在下冯中军,为掩人耳目,蒙面擅闯边兄雅居,还请见谅,”说完施了一礼。
“你到此何事?”边铁山问道,见对方是金利坊武崇文的人,语气显得很冷漠。
“在下曾是前吏部尚书杨大人随身护卫,杨大人为官清廉、刚直不阿,然屡遭朝中奸佞弹劾陷害,先被镝贬为通州编撰,后来年老辞官回乡,但仍未被奸佞放过,又被诬告对朝廷不满、妖言惑众,后来被治罪,全家系狱。后经刑部侍郎王大人上奏天子求情,杨大人这才没有被朝廷定为死罪,但不久后忧愤而终。杨大人曾对我恩重如山,我亦忠心耿耿以图回报,但杨大人遇到残酷迫害我却无能为力,只能惨然伤心,后来闻听杨大人辞世而去,更是悲痛欲绝。
后来我闻听杨大人的冤案与京城金富源武家有关,武家仗势作恶,曾在京城勾结朝中奸佞重臣,在多地买通立巡检司驱逐民众,霸占田地,致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实属罪大恶极。因此,在下就想方设法潜入金富源在江州的分号金利坊,试图找到金富源的罪证为杨大人报仇伸冤,但是现在看来我势单力薄,孤身一人报仇实在是自不量力,所以更是伤心重重!”冯中军说完,满脸的悲愤和无奈。
边铁山听完冯中军讲完这番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问道:“我听说江州州知钟因其也出自杨大人府中,很得朝廷欢心,你和他应是故交,何不投奔于他?”
冯中军听到边铁山提到钟因其,不由得愤愤地说道:“此人乃阴奉阳违奸诈小人!我曾与他朝夕相处、称兄道弟十年,但他的为人令我得敬而远之!而杨大人遭此冤屈实实与他有关。”
边铁山听到冯中军敢这般直言不讳的痛斥一个朝廷正四品命官,不禁有些纳闷,然后又问:“那你今天找到我们想做什么?”
冯中军抬头看了恳边铁山他们三人,继续说:“我知道边兄和这身边这两位兄弟是为暗查金利帮来江州的,因此想结识边兄和两位朋友,共谋此事。”
“金利坊武三爷对在下善遇有加,他乃开国功勋之后,岂能犯上作乱祸害百姓?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边铁山冷冷地说道。
冯中军闻听此言,不禁愤然道,“人道霹雳掌边铁山忠肝义胆、助弱除暴,我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算我有眼无珠,你现在就可以去武崇文那告发我,他会因此更看重你们,帮你们在江州发财,去呀?”
边铁山闻听此言,不禁一愣,方驰天此时大喊一声:“不可对我大哥出言不逊,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童梦成也在旁边盯着冯中军。
“好,那你可知道为何我第一次就称呼你边大哥?你还可记得烟霞谷的‘舒元子’龙三?”冯中军愤然问道。
边铁山答道:“我当然知道龙三前辈,”接着想了想,又问道:“你是龙前辈什么人?”
“龙三是我师父,”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呈给边铁山。
边铁山接过小刀看了看,果然是龙三前辈之物,接着说“你莫非是?”
“我便是当年的冯金宝!”冯中军抢先答道。
“你是金宝弟!”边铁山惊呼一声,“难怪前几天我见到你时总觉得你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来,原来如此!”
冯中军含泪点点头。
“金宝弟,怪我眼拙没认出你,”边铁山忙致歉,接着感叹道:“我俩上次见面距今已有十多年了,那时我三十出头,而你二十不到,难怪你能认出我,我认不出你。”
冯中军孤身一人流落江湖,无依无靠,现在看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哥已和自己相认,感动万分,忙朝边铁山面前一跪:“金宝拜见大哥!”
方驰天、童梦成两人在旁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惊愕万分。
“金宝,快快起来,”边铁山忙将冯中军扶起,然后又给他介绍了方驰天、童梦成二人。
边铁山请冯中军坐下,然后问他:“你在金利坊那边怎么样?”
冯中军回答:“我到金利坊已一月有余,无意间对武崇文显露了武功,他就重用我,让我督管西江口码头一带的守护。不过他这人猖狂霸道,做事狡诈,对我一直有所提防,表面上对我很好,可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对金利坊的好多事情从来不让一般的手下插手,他的心腹只有两个,一个叫周三福,另一个叫孟云飞,两人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武崇文对他俩基本上言听计从。我要知道金利坊的秘密还需时日。”
边铁山听完,对冯中军说道:“你在金利坊要时时小心,千万不可暴露,”接问冯中军:“你前几天曾在江边松树林抓一个肥胖男子,还记得吗?”
冯中军一愣:“大哥你如何得知?”
边铁山微微一笑,“那天我就藏在附近草丛,你和武崇文动手过招打死两个人的情形全被我看见,你那天抓到的那个肥胖人其实是我的四师弟凌冲霄。”
冯中军吃惊的望着边铁山,“原来边大哥那天也在场!”不禁惊讶的说。
边铁山接着又问:“你可有我四弟的消息?”
冯中军回答:“凌四侠那天和小弟又见了一面,露出了真面目,小弟还和他过了几招,但他后来去了哪里小弟确实不知。但大哥你放心,凭他的身手,肯定不会有事。”
边铁山忙说:“没想到你们俩还过了招,但我想他太年轻,所以肯定不知道你的身份,等下次见了他再对他说出你的身份,”接着又问:“和你在一起的头陀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冯中军摇摇头,“看他相貌不是中原人,但到底来自何方我也不知道,此人好像犯过什么大案,可能被朝廷通缉抓捕才化装成现在的头陀模样。他武功奇高无比,我也看不出他的刀法、拳法源于何派,但能与他匹敌的人确实不多。”
边铁山沉思着说:“我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源于何门何派,但招式刚烈泼辣确实罕见。”
冯中军接着与边铁山三人又在房间里谈了一阵子话,夜深时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