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告诉他,他此时要自然、平静。他总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不知道什么。
当他走近小夜的时候,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闪出特别温柔的光芒,他微笑着、彬彬有礼地对她点着头,又把他那宽阔的大手伸给小夜。
“原来你……”小夜抬起眼帘,脸上焕发出一种掩饰不住的欢乐和生气。
“我叫霍辰逸。”他盯住她的眼睛,语速很快,使她一下子答不上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江羽走了过来。
“让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江羽指着小夜说。
“这是我老婆,这位是我战友霍小东。”
辰逸伸出自己那修长优雅的大手。
小夜什么也没有回答,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她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江羽内心的斗争。
他们的手相握了,辰逸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手腕上,那个精致的桃花蕊玉镯正恰到好处地套在她的手腕上。
“桃花蕊?”辰逸看到这里惊讶的叫着。
他的这三个字让小夜吃惊,小夜缩回自己被握着的手,立刻问道,“你认识?”
辰逸点点头。
“不就是一块普通的和田玉吗?大惊小怪的。”江羽看着辰逸说着,继而转向了小夜,“是上次回娘家的时候捡的是吧?”
小夜没有搭理江羽,整张脸有些苍白,好像有什么事情。
江羽永远不会懂这些,好像他永远不会看人家的脸色,看着小夜继续说道,“瞧人家这手气,这种事情我一辈子也遇不到。”
小夜装作没有听见,转过身子。
在客厅里站了几秒钟,同每个人点头致意,寒暄几句,然后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她好像心神不定,但又特别的镇定,这种感觉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美丽。
饭间的气氛非常好,开始的饭菜是从饭店订的,中间几道菜是小夜做的。她好像很会做菜,菜的味道都是大家没有尝过的。
“嫂子不仅人长得漂亮。”小夜一朋友露出诚意而开朗的微笑说,“菜做得也好!”
“看来我一直冤枉她了。”江羽说,想到这话可能会暴露夫妻关系,他立刻收住了,而且脸红了。
辰逸瞧了一眼江羽,微微一笑,但假装没有注意。
“她很迷人,她身上有着特殊的气息………”
大家继续评论着小夜,新来的战友没有插嘴,只是留神地听着他们说话,安详友好的目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移向那个。
他故意没有特意去看小夜,其实从她进门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这会儿,当小夜端上菜的时候,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小夜涨红了脸,赶忙把眼光避开。
这是小夜长这么大从没在任何一个男士的眼里发现过的眼神儿,这种眼神使小夜的脸火热了一下。同时,内心也开始忐忑不安。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从心底里怜惜她,懂得她心里的痛苦;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能看透她内心的孤独与渴望,他知道她并不爱江羽。
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她对他百依百顺,体贴备至,她的内心里从未感到幸福过。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只有用另一种眼神看着她。
这是他的理解,她笑了。那种笑容飘渺而悠远,意味深长……
“她的眼睛在任何角度都熠熠闪光?”其他人开始说着,“我好像记得她结婚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光彩?”
听见其他人在评价小夜。
小夜匆匆地说,“快吃饭吧。”脸涨得更红了,但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今晚从他对她那不动声色的眼神里,她已经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怜悯与惋惜,她害怕那种眼神,她怕自己会因此软下来,这种感觉像一条冰冷的蛇从心头滑过。
她赶忙躲开了。
一直以来,很多事情她都替丈夫做了,又巧妙地维护了丈夫的尊严,今晚,她又巧妙地维护了他的自尊。
等江羽的战友一走,小夜就悄悄地溜进了卧室。
这天晚上给小夜留下美好印象的就是辰逸对着她看时那张幸福的笑脸。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如何。
她上床以后很久都没有合上眼,心里觉得乐滋滋的,她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他的那种眼神。她喜欢那种眼神,她想享受一段时间。只要自己不陷进去就好。
小夜感觉到那种眼神一辈子都忘不掉,仿佛是刻印在心上,对于一个人的情感最可珍贵的是爱。
但那种不足以被认为是爱的,朦朦胧胧的,别人观察不到,唯独自己才充分理解和明白的眼神以及极微妙的心灵感应所传递的情感波段,实际上有着比爱更永久的美好光彩。
这却让她更加的苦恼。
夜,静静的。
小夜披衣下床,窗外,月格外地明。北面和西面黛色的远山像是童话世界里的背景图案,天真而富有诗意。
小夜整个心灵都沉浸在对今天下午吃饭情景的回忆里,她的眼睛里闪耀着胜利和幸福的微笑。一丝风吹来清凉、惬意。
小夜似乎有些清醒,轻轻的把窗户关上。
辰逸高中毕业后考入了军校,之后三年的研究生生活,其间有过许多花心韵事,在同学们中间闹得沸沸扬扬。
毕业之后很快进入部队,是个很有发展前途的青年军官。他的很多花心韵事都发生在部队之外。
在经历了几年放荡的生活之后,今晚在老家他第一次尝到了同一位纯洁可爱又倾心于他的美丽少妇接近的乐趣。
他根本没有想到,他同她接触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在她家里他不停地看她,是因为她太迷人了。
她确实是他所认识的姑娘中最美的,那双深藏在浓密睫毛下会说话的眼睛,那温柔的神态……
他看她的眼神和神态无非是他看其他姑娘时早已用过的。但他看她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加上一些使她觉得别有用意的东西,尽管他没有对她说什么当着大家的面不能说的话,他已经感觉到她对他的依恋和温存了。
他越是感觉到这一点,心里就越高兴,越发对她温柔体贴了。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行为叫做“勾引良家妇女。”而这种行为正是几乎每一个花心倜傥的公子哥常犯的错误。他觉得既然第一次尝到了这种乐趣,就尽情加以享受吧!
要是他能设身处地替小夜想一想,考虑一下小夜的处境,并且知道这样会产生很大的不幸,那么他一定会感到惊奇,他无法相信,这件给了他尤其是给了她这么大乐趣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只和一个女人确立固定的关系在他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他不是不能喜欢一个女人,而是他认为他有喜欢许多女人的能力。一个男人只能围着一个女人转,在他看来是很别扭、很不习惯,十分可笑的。
自从今天晚上他也感觉到他和小夜精神上的联系大大加强了。他知道应该采取一些措施了,但是采取什么措施他目前还没有想好。
当他和朋友们从国庆家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清爽的感觉,以及被爱情打动的新的醉意。
“今晚美的是我们彼此都默默无言,然而我们只通过眼睛交谈,彼此是那么的了解啊!今晚我们彼此都懂的对方的爱情,她是多么纯洁,多么可爱,对我是多么信任哪!我觉得自己也变好了,变纯洁了,感觉自己对一切都有了热情,有了力量。她那双含情的眼睛是多么使人心醉啊!可是……”
“那又怎么样,她已经结婚了,而且是我朋友的妻子。”接着他开始考虑今晚去哪儿消磨剩下的晚上的时光。
他开始考虑他在老家时的女同学。
“素素结婚了,林珑订婚了,宋小文生孩子了,夏沫……”他想着拿出了电话,“对!她可以。”
接到电话的时候,夏沫正在朱家镇,从小城到朱家镇打的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况且自己的姑姑还在那里。还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辰逸总是对于朱家镇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来,但是这种熟悉,绝不是因为自己的姑姑住在这里的原因。
当辰逸知道夏沫正在朱家镇的时候,他怀疑也没有怀疑,直接打了辆车,往朱家镇奔来。
朱家镇很美,两人见面的时候,已是暮色十分,同学见面分为热情。
稍微拥抱之后,两人便在朱家镇的月色中欣赏着月光,也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槐院。
拥着美人,趁着酒兴,此时花心的辰逸,忽然有一些冲动。
槐院里是绝对不会有人的,两个激动的年轻人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走了进去。
进入一旁的侧屋子。
半人高的花簇茂密,在夜色中舒展,将月光遮得微弱微弱。两人在月光下走了十几米,几分钟之后,一阵微弱的声音从槐院传出,似有女人在轻轻地哼哼。
青草在夜风中摇曳。月光比刚才时昏暗了许多,透过朦胧的月光,映着夏沫脸上的陶醉的笑。
男女的高低喘息之声愈发清晰,正堂屋中的亮光在微暗的月光下透着晕红的颜色,心似被埋伏其中的预示引诱着,呼之欲出。
丝毯鲜红,月光下,男女的肉体横在殿中恣意交缠。
辰逸身无寸缕地压着一个女人身上,驰骋般地厮磨,冲撞的声音与嘴里的喘息交叠,粗重而浑浊;身下的女人长发散开,身体丰腴而雪白,在辰逸的用力下泛着冶艳的晕红。她仰着头,柔媚的声音似吟似喘,似无尽欢愉。
忽然她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推了一下。
夏沫吓了一跳。
稍侧了一下头,却看见一个女子正在走近她、看着她,无声地偷笑。
夏沫正要告诉此时正疯狂的辰逸,忽然觉得有些怪异,那个女人好像在慢慢地逼近她,一点一点,她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觉。
辰逸的脊背起伏着,忽然感觉下面的夏沫有些异样的感觉,于是愈加的疯狂。
他可以听见下面的女人疯狂的尖叫,把他推向一个从未有过的境地,这是以前所有女人不曾给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