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爷怒目而视:你拿去干嘛!那兔崽子骂我老男人!
封璟尘瞪回去:你们有抓住重点吗?
段少爷抱着胳膊哼哼:管你重点不重点……
封璟尘横他一眼:幼稚!
随后她才开口跟西泽说话:“西泽……”
初次见面,她是一个被人打断了腿,像是流浪着的的残疾人。而他是一个被人追杀却依旧不慌不忙,漫不经心的妖孽。
东方猫咪。
一开始他对她的印象是这样的。
然后起了玩心,借着被追杀的插曲,让她爬到大腿上来,顺带调戏了她。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玩心一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想看见她,想戏弄她,想亲近她。
他带她去酒会,为了不让日后的她后悔或是受伤,他早早的把这个圈子的残忍,黑暗,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她下定决心后,非常认真的模样,他开始动心了,于是调戏,吃豆腐。
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觉得真是一个大。流。氓。
啊不。是一个帅气妖孽的流氓。
他教她,怎么用枪来征服世界。顺带免费附赠了调戏这项服务。
她的进步,她越来越精湛的枪法。
也许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又或是预料到却无力阻止。
看到自己用真心去喜欢的人,用着自己送给她的口红手枪,以及自己教给她的枪法,向他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开了两枪。
心里是怎么样的滋味似乎不言而喻了。
“那是我喜欢的人。”他的情不自禁的一系列行为似乎在那一瞬间就有了结局。
他发现自己吊儿郎当的面具像是有了千斤重,根本拿不上手,戴不起来。没有办法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揶揄她,“啊,你喜欢的人吗?真不错。”
因为喜欢她,非常喜欢她。
所以他做不到。
他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张面具戴上,用平常最为普通,调笑的口吻对她说,“我明白了,那再见了,亲爱的,封。”
所有的吊儿郎当,所有的漫不经心,都是为了付出真心得不到回报时,那颗受伤的心包扎伤口,伪装成仍旧完好,鲜红跳动的心脏。
但是受过伤了。
那些心动,那些疯狂,他开始告诫自己要收起来了。
于是他找了替身,想把那份感情寄托在其他人身上宣泄出去。如此看重部下水平的人,找了一个玩物来当做部下。
让卡特为了保护她受伤,让这种没有用的废物呆在这里。
这都无所谓。
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像她,因为他还是希冀着她会不会吃醋。
那个他喜欢的封璟尘会不会吃醋呢?
如此幼稚,如此的。又合乎情理。
她受伤后,他为了她放弃了原有的计划,微笑的站了起来,对着敌人直接开了枪。他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冷静的能力。
他守着受伤的她,不曾离步,却只换得她的一声“段寒御”。
“他是我喜欢的人。”
他却依旧只能装的若无其事,漫不经心。
不是他不认真而是被伤害的伤痕累累那颗心,就是真心。别人不相信,强说也没有用。因为那是他的自尊,他不允许他被践踏。
他只能收起自己伤痕累累的真心,捡起自己最后的自尊一点点。一点点地离开。
但那颗真心却已是覆水难收。
在他生日的那一个晚上,他放纵了自己最后一次。
那些所谓的自尊。在喜欢的人面前无所谓了。
“……可是我必须得走。”
“为什么?”
“因为……”
“别又跟我说你那该死的心上人!”
“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
像孩子一样的哀求。在他心里就算是骗局,就算是一个梦。他已经希望在封璟尘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他的位置。
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
可是封璟尘的心很小,只住得下段寒御一个人。
那个自己最大的对手。
林恩的一个电话,有人欺负尘尘。
他便飞快赶来中国。
那是他最大的对手,甚至还是情敌。他却宁愿做到一个三流枪手的水平,也不愿意她伤心。
他伸出手想拥抱她,想为她挡住身后的子弹。可她却统统不知。
他料到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她开枪。
但他仍然希望她能够在心里留下一个位置为他难过,为他伤心。仅仅只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一点点痕迹也好。
最后,如此狼狈的他依旧挂着那样迷人的笑容。好像一切都无所谓。好像没有受伤。
这样的他,把所有的苦难往自己身上扛,把所有的苦涩自己吞下去。留给别人的却是迷人却又漫不经心的笑容。
爱情是一场最不公平的游戏。
付出的越多,很有可能最后的收到的伤害越大。
还会输了整场游戏。输掉整颗心。
西泽输了。他却没有怨言。
在病房里,他看着在赛车场上神色飞扬的她,为她骄傲,为这样棒的她开心。
也许他会在以后,依旧捧着那颗耀眼的头盔,依旧珍藏。感受着她在赛车场上驰骋,神色飞扬的力量,和笑容。
赛车啊。那是她的城池。
你看,你可以那么好。
他还是这样想着。
所有的一切还是为她想着。
若是真心付出了,那就注定是一场覆水难收的结局。
但是西泽将这个结局演绎得漂亮,他为这一场游戏画上了一个最圆满的句点。
未来会如何,我并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否会遇见另外一个心爱的人,是否会过得好好的。
但是我唯一所知道的是。
这份感情,这份记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老死都不会忘记。
这样的刻苦铭心。
因为他是西泽。帕特里克。是这样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