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朝道:“你夫君的宝贝,要不要看看?”
“不要,太烫了。”
顾元朝一梗。太,太烫了?他该说:的确太烫了!或者,它还不够烫,等下说不定会更加烫?
哦,赵王妃的脑中某些经脉肯定跟寻常人有些不一样,不管是问问题还是回答问题都能够让人哭笑不得。
美色当前,顾元朝也懒得跟她再闲扯,头已经埋入颈脖处啃咬。夏令涴只觉得那薄唇像是火龙的大嘴巴,啃到哪里,哪里就着了火。她推让了两下:“热。”
热是正常的!
不过这话说出去,她肯定会说:现在已经秋天了。
顾元朝明智的选择沉默是金,行动是银。将她整个人托高一些,水面上的肌肤白里透红引得他十指大动。夏令涴往上挺了挺,肩膀有点冷,可胸口太热,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胛上,问:“你在做什么?”
“吃猴子。”
“我不好吃。”
“那,我们是在洞房花烛,做夫妻之间才会做的私密事,就如上次在书上看到的一样。”
一说到书,夏令涴浑身就‘腾’地被火烧了起来似的。那,那些书,还有娘亲说的那些话,对了,还有黎昭渺表姐给她的膏药,呜:“会疼。”
顾元朝的动作停了下来,亲吻着她的眼眸:“乖,只是疼一下就好了。之后我带你去见牛郎织女。”
夏令涴唠叨:“他们有什么好见的,我要会周公。”
顾元朝再次无奈,再捏开几颗香珠,将凝膏抹在两人身上:“来,伺候你家夫君沐浴。”夏令涴嘀咕:“你欺负我。”
“洞房花烛夜我疼你都来不及,哪里会欺负你。”
“你就欺负我。”
“好好好,我欺负你。”拉着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膛洗去纤尘。夏令涴喝的酒已经被温泉给蒸腾,体内酸软还被对方这么恶意挑逗,心里明白即将要发生一些什么,可又忍不住隐隐的胆怯和忐忑。可到底是不愿意轻易在对方面前服输的主,顾元朝攻她,她就抓着对方的胸膛抓挠,还美其名曰搓灰。两人相互点火,好好的沐浴硬是变成了动物之间的捉跳蚤,你捏我一下我就掐你一下。
到了最后,两人都气息不稳,脸色酡红。夏令涴体内药效正盛的时候就只能酸软无力的靠在了顾元朝的肩膀上,他将对方抱了起来挪到池边的软榻上,就着温热的水珠亲吻着她的唇瓣、下颌。
夏令涴难耐的曲着腿,眸中雾气迷蒙,碎星点点。
他继续往下,一手扯过早就准备好的白帕垫在她的身下,这才探出两指进入其中。夏令涴动了动:“难受。”
顾元朝闷笑,趴到她的身上勾着她的唇舌嬉戏:“前面会有点疼,之后会好的。”
夏令涴苦着一张脸:“她们说会疼一整夜。”
谁胡说就踩死谁!
顾元朝到底也是年少,两人磨蹭了这么久在不下手他都觉得自己要爆体而亡,可夏令涴左挪右移就是不肯安分的等着夫君的疼爱,无法之下,他还总算想起前些日子特地从淑妃那里拿到的一些好东西。去翻找东西的时候,顺道又往香炉里面撒了一把香灰,让池中的甜腻香味越发浓厚。
夏令涴看着他拿出一个翡翠盒子,里面盛满了碧绿色的药膏:“这是什么?”
“颠鸾倒凤膏,也就是寻常说的****,增加一些闺房乐趣。”
夏令涴唬得一跳,体内的骚动也顾不得了,抬脚就要逃跑。顾元朝立马抓着她的脚腕,硬是拖到自己的身上来,挖了好大一坨药膏就直接往她的身上抹去,夏令涴假哭道:“你,你好不正经。”
顾元朝亲她一下:“我就对你不正经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她终于忍不住捶他:“好疼,你这坏蛋,弄得我好疼。”
他明显的碰触到了阻碍,不停地吻干夏令涴眼角的泪水。夏令涴鼻翼通红,因为疼痛整个眉头都锁了起来,小手捏得紧紧的,心里明白经过了这一遭她才算得上是赵王府上名副其实的王妃。
“涴儿,叫我一声夫君来听听。”
“坏蛋。”
“要叫夫君。”
“狗熊。”
顾元朝抓着她的腰肢猛地往下一按,夏令涴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岔气了过去,头部一垂就砸到了顾元朝的面门之上发出很大的碰撞声音。顾元朝吓了一跳,扶着她倒在榻上,只看到两人身下已经缓缓流出一丝血液,侵染了白帕,他安了心,将那帕子塞入早已准备好的檀木盒子中,附身去看夏令涴的神色。对方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已经半昏迷了似的。
他突然想到,兴许小时候夏黎氏之所以对夏令涴格外放纵,其实就是因为她体质太弱才刻意让她多在外跑跑跳跳的吧!而她到底是世家小姐,平日里连针尖扎一下都会让身边的人惊炸莫名,更别说破瓜之痛了。
暗叹一口气,这猴子到底也是家生而不是野生放养的,总要娇贵些。
顾元朝掰开她的贝齿,灌了两口气进去,又掐了掐人中,看着她睫毛抖动半睁开眼眸来,抽泣一声,嘤嘤道:“我讨厌狗熊。”这倒像是撒娇了。顾元朝心里又酸又痛,只抱着她不停地亲吻。作为王爷他从来不会轻易道歉,也不会随意哄人,他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愧疚和担忧。
顾元朝笑道:“等会就会痒痒的,这都是你夫君的功劳。”
身下的这个人是他要的,这个身子是他靠着军功争取到的,她的心迟早也会完完全全属于顾元朝一个人。他拥紧了她,让她在他怀里难受的啜泣,让她随着他时而瘪嘴时而皱眉,让她的眼神随着两颗心的靠近逐渐迷离而娇媚。两个人不时的亲吻,偶尔地呢喃,相贴肌肤上的冷气都被热汗蒸腾,他想要更多,要得到更多……
夏令涴酸痛交加之中,只遥遥地望到屋顶水晶天窗上一缕照射下来的月光,荡漾在池面,温柔又喜悦。
清晨的日光还没斜入窗棂的时候,夏令涴按照平日的时辰已经醒了过来。
抬眼就是头顶上绣着麒麟交颈的红鸾帐,满目的合欢花摇曳生姿,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一只手冷不丁的捏着她的鼻翼:“还没到卯时,再睡一会儿。”
夏令涴推开他的手臂,一动之下才发现浑身青紫,骨头软绵,恨恨地道:“王爷忘记了,今日还要进宫请安。到时候误了时辰,我就说是你害的。”
顾元朝这才醒悟,今时不同往日了。唉,他的懒睡日子,他的逍遥自在,他的……好吧,有时候规矩是做给人看的,夏令涴受到世家的制约,他又何曾不是为了他们母子的未来打算。
“那你现在还能不能服侍我穿衣洗漱?”
夏令涴忿恨,脑中自然回想到昨夜的疼痛,憋着委屈道:“妾身自然是要服侍王爷更衣。”
顾元朝一震,看着她勉力从床榻上爬起来,浑身的青红印子在还没燃尽的红烛下显得越发恐怖,而她那不服输的隐藏性格更是会在规矩面前埋得更加深沉,哪怕刚刚站立不稳下撞疼了膝盖都不吱声。他难免心疼,拉着她又回到了床榻上:“还在生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听不出我说的是玩笑话。”
夏令涴忍着泪,低声道:“娘亲说了,在王府王爷为大,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我都不能反驳,也不许反对。”
顾元朝顺着她的发丝,笑问:“那你昨夜还对我推三阻四。”
夏令涴头垂得更低:“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你的王妃,我怕……”她还是夏令涴的时候自然敢与顾元朝针锋相对,可一旦她成了顾元朝的女人,那么她就不再是夏令涴而是赵王妃。王妃是不能反驳挑衅王爷的,这就是皇族的规矩。
顾元朝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身子包裹在怀中,对于他的碰触夏令涴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昨夜对方那最后冲刺的凶猛模样,忍不住抖了抖。他让两个人脸颊相贴,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改变,可没有想到这改变是针对我的。你忘记出嫁之时,岳父对你嘱咐的话?”
“以夫为纲,家族欣荣方能夫妻和睦。”
“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每一个家族的欣荣都与它内部的齐心合力分不开?打战都说镶外必须先安内,而我在朝廷中与所有人周旋的时候,府中的你却瞻前顾后胆小谨慎,到时被王府的人看轻了还只是小事,若是传到外面,别人拿着几位王爷的内眷比较之后,会如何评论你?又会对我拐什么样的心思?”
夏令涴一惊,大叫道:“你要娶妾?”
顾元朝唬她:“你若不够强悍,这府里府外的人还真的会有人不停地送美人进来,塞到我的怀里。”
夏令涴猛地一推,将他压在身下,蛮横十足的瞪道:“你可别把我真的当作猴子耍,当日在我家你可是见识过我对待妾室的手段,到时候折腾得你那些美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别来怨我。”
顾元朝呵呵的笑道:“又变成凶悍的猴王了,”他刮着对方的脸颊,“在我面前,你只要做出夏令涴本来的样子就好,在外,你可得伸出你的爪牙,将这个王府保护得滴水不漏。”
夏令涴道:“别人会说你娶了一个母老虎。”
“母老虎会生小老虎,然后带着小老虎一起守护老虎窝。”
夏令涴拍打着他的胸膛:“你是狗熊不是老虎。”
夏令涴面红耳赤,瞪了又瞪,最后一推他:“自己穿衣洗漱去,本大小姐不伺候你了。”
顾元朝大笑:“那我来伺候你。”说着就要去摸她的胸口,被夏令涴躲了开,两个人嘻嘻闹闹的在床榻上玩了好久,直到外面响起尚嬷嬷的问安声,这才知晓时辰已经不早了。
因为是新妇,夏令涴自然穿着大红的衣裳,戴着王妃才能用的五尾凤冠,凤眼由两颗硕大的东海珍珠镶嵌,项链很重。她想着宫里那些娘娘们今日定然等着将新妇,自然一个个都会盛装打扮,她若是压了某些贵妃们的势头肯定惹来嫉妒,可又不能太简朴,最后挑挑拣拣都没个合适的,不是太繁复就是太大气显得不伦不类。顾元朝闷不吱声的拿出一个纯金的项圈,上面用同样大小的白珍珠镶嵌成银河式样,周围的细碎翡翠玛瑙倒成了闪耀繁星,一瞧着就知不是凡品。
“这是韩家族母才能佩戴的饰品,你带上它,这宫里的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与你。”夏令涴点了点头。宫里不同宫外,每个人的一双眼下都有数十个心窍,若是不一次性震慑住人,往后定然也会被她们欺到头上。最后她又挑了老夫人亲手送给她的家传镯子,没什么花样,只是上面刻一排的古老字符,古拙而沉稳,若隐若现的藏在衣袖中让人难以窥视到全貌。
顾元朝有心看了一眼,笑道:“这东西可不简单。”
夏令涴不解,顾元朝执起她的手来,在某处一按,里面突地冒出一根细针,上面泛着深碧色的光芒。
顾元朝道:“若是有人敢挟持你,用它就能让对方一瞬毙命。事后,尸体都会化成灰烬,渣子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