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众人皆是击掌庆贺。易子饮心旌摇曳,久久不言。杨妙妙瞧准时机,举杯站起道:“今日乃大喜之日,就让我杨妙妙敬诸位一杯!”众人闻言,均是端起酒杯,随着杨妙妙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时候刚好,杯中玉浆将尽,便听有人叫道:“良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啦!”易子饮闻言心中一震,寻思道:“终于到这时候啦!”那人话音未落,韩晓月便从内堂转出,她嘴角蕴笑,手中牵了一根大红丝带,在她之后,宁玉若款款而出,身着红色喜服,头戴璀珠凤冠,腮若桃李,双瞳剪水,明艳不可方物。
易子饮瞧见心上人如此美丽,心头微热,忍不住便想伸手去拉。林清眼疾手快,“啪”的一下打在易子饮手上嗔怒道:“臭小子,还没到时候呢。”易子饮一怔,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众人瞧了,纷纷面露微笑。
宁玉若抿嘴一笑,冲着易子饮比了个口型。易子饮瞧得清楚,分明是‘呆子’二字,他不由得“嘿嘿”一笑,心中满是甜蜜。良辰已到,自要进行拜堂之礼。当下,便由韩氏夫妇、武氏夫妇各自正襟危坐一旁。易子饮与宁玉若牵着一个红色绣球,迈步上前。
听一旁的证婚人道:“一拜天地!”二人向着蓝天双双拜到。
“二拜高堂!”易子饮携着宁玉若朝着四人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二人转过头来,瞧着对方,想起如烟往事,心头遗憾尽去,唯余幸福。深深一拜,道尽多少辛酸。
“礼成!”那人叫道。“好!”一时之间,在场之人无不沸腾。易子饮与宁玉若相视一笑,将彼此手掌紧紧握住,再不肯分开。那证婚人笑了笑道:“送入洞房!”他话没说完,便听白天歌哈哈笑道:“慢来慢来!”
易子饮一怔,白天歌已从怀中取出一颗玉石吊坠,他笑道:“此物是西域密宗一件异宝,名为‘婆罗陀玉’,女子带了便能青春永驻,我在此处就送给宁姑娘啦!”易子饮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如此珍贵的礼物,可怎么成?”白天歌一瞪眼骂道:“废话少说,拿着!”
易子饮正不知所措,茫然间回头瞧了一眼身旁的玉人,见她巧笑嫣然,倾国倾城,忍不住痴痴想道:“若是玉若能一辈子都这么美,那该多好?”他正想着,却听白天歌又催促道:“还不快快给她带上?”
易子饮心中一热,将玉坠取过,亲手为宁玉若带上。宁玉若本就国色天香,经这洁白无瑕的玉坠一衬,跟添几分娇艳。她双颊擦红,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吊坠,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白天歌瞧见,哈哈笑道:“如此便好,可送入洞房了!”
众人正要起哄,却听伶舟羽又叫道:“等等!”这次倒是白天歌奇道:“你要作甚?”伶舟羽呵呵一笑道:“大哥送了礼物,我怎能不送?”说着,他从卓聘婷手中取过一个红色小盒道:“我与聘婷浪迹天下数年,也见过不少宝贝。我左思右想,唯觉得这件东西最配得上宁姑娘了。”说着,他缓缓将盒子打开。
众人好奇,纷纷围上去瞧。待看清盒中事物,便有人问道:“这不就是一只寻常的玉簪?有什么了不起?”伶舟羽哈哈笑道:“此言差矣!这玉簪看似平平无奇,不过倒有一个别名。”杨妙妙好奇问道:“什么别名?”伶舟羽道:“玉香吟。”
众人正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之时,已听林清喜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香吟’么?”原来,林清年轻之时,可是天青山出了名的爱打扮,她对天下奇宝都小有涉猎,这件‘玉香吟’也是其中之一,那会儿她正与韩霄热恋之中,是以没少耍小性子要韩霄去寻。只可惜五湖四海的找了几次,却全无踪迹。
好在林清虽然任性,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既然韩霄找不到,那也就只好道一声可惜了。随着她年纪增大,这等女儿家打扮之事,她倒也没以前那么在意了,只是这‘玉香吟’她曾经得而不成,或多或少总会想起。
伶舟羽哈哈一笑,点头道:“正是传说中的‘玉香吟’!”武陵修本就不耐烦这桩亲事,此时听二人不停的打哑谜却又不揭出谜底,心中更是烦躁,忍不住跺脚道:“到底什么是玉香吟?”
杨妙妙瞪了他一眼,却听林清已笑道:“这簪子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宝贝,因为它一不能用来练功习武,二不能当作武器,若说是摆设倒也差不太多。”武陵修听了,立时嗤之以鼻道:“原来是个没用的东西。”
谁想林清话锋一转抿嘴笑道:“不过这玉香吟对于咱们女儿家来说,可的的确确算得上一件至宝了。”曾弦也是此道同好,她听林清所说后立时双眼放光,也顾不得尊卑之分,立时问道:“这是为何?”
林清笑道:“这簪子被人称为‘玉香吟’自然是有理由的,就是因为它常年可以放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咱们女子带了呀,就可以随时随地散发出幽香,你说是不是宝贝?”
她这话说完,在场男子虽没什么反应,但女子却是各个紧盯着伶舟羽手中那个盒子,眼中尽是羡慕之意。伶舟羽待林清解释完毕,这才哈哈笑道:“就是这般,子饮你快给宁姑娘带上罢!”
易子饮心想反正已收了白天歌之礼,若是不收伶舟羽送的,反而有些见外。他便索性接过礼盒,笑道:“那就多谢二哥了。”说着,他将玉簪从盒子中取出,亲手带在了宁玉若头顶。宁玉若抚了抚头顶玉钗,不由自主的展颜一笑,霎时间已妒煞群花。
林清见了,便捅了捅身旁韩霄。韩霄登时会意,取出两个长方木盒道:“子饮,其实师父师娘也为你们准备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