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西游妖记之小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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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自花果山的妖

我是小钻风,我爹是大钻风,我爷是巨钻风。

我们钻风一族的传奇要从东胜神洲傲来国海边的一座山说起。

那时的爷爷住在猴子特多的山里,当然那地方还住着一些什么五爪金龙啊,凤凰啊,麟麟啊,玄鹤啊一类在爷爷看来很强大很暴力的神兽。

现在已经老糊涂的巨钻风先生回忆,那里芳草鲜美,鲜果压枝,琼浆玉液流淌,是生活的好地方。

在神兽满地跑,神禽漫天飞的山里,实力算是弱小的巨钻风先生终于在山里悬崖壁上找到了一遮风挡雨的地,风水自是极好。若干个日日夜夜的敲凿、搬石、栽树,种花后,属于巨钻风的第一间洞府诞生了。

不过呢,洞府内有两块巨石,正对洞口,很是惹眼,可巨钻风爷爷实在搬不动,为此烦扰多时,可还是凑合着过了很久很久,那两块巨石都被他望得有了灵性。

某某年,天地雷霆乍惊,异象横生,一道天雷从天而降,不知何处何方堵水的石头崩坏,水流如注,本来空洞大张的洞府门口垂下一条水帘,当时吃着香腻淌油的烤肉串的巨钻风被天降之水砸得七荦八素,烧得外焦里嫩的肉串随水流走。

那是巨钻风先生生命中的第一次天灾,以后他的生命或许会面对第某次天灾或是人祸,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丢了烤肉串的他冲出水帘,捉了几只兔子再烤了一次全兔宴,请了近邻几只妖精一起啃。

从他们口中,巨钻风了解到天降异象的原因,仓颉造字异象,仅此而已。

吃饱喝足,该干嘛干嘛。巨钻风他老人家,跃入水帘洞继续睡觉修炼。嗯,现在它的洞府有了个名,水帘洞,这个有点俗的名只是在附近邻里群妖间激起一阵热议。

水帘洞每每穿过便会湿了身子,忙碌如巨钻风自然是没有一天是干的,这样前来拜访的小妖们也渐渐少了。本着勒劳是发家致富的第一步,出了水帘洞便要靠朋友的念头的巨钻风又用巽风妖决凿了条道。

从此,水帘洞成为一道亮丽惹眼的风景,只供人观赏不提供穿梭服务。

前来观赏的妖精也多了起来,当然也包括泼水一族的泼雨,也就是我奶奶。

我奶奶,哦,当时的还是姑娘的泼雨小姑娘望着这家具齐全的山洞,又红着小妖脸瞄着勤劳的钻风一族的汉子,不禁芳心大动,羞涩得紧,你看这水帘洞外的水多有感觉,听说叫什么瀑布来着,没想到木头一般的巨钻风心中也有如此细腻的沟沟坎坎。

思至此,心却是越发紧张,像是一百头巨鹿族人在踏蹄急驰而过。

巨钻风哪里是木头,眼看这邻居就要变成家人了,出手再快都嫌慢不是?

他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气,向着泼雨倾述了爱意,真是述尽衷肠爱意绵绵腻死人。

正所谓天雷勾地火,这两人心中爱的火苗点着了,岂是一时能熄?爱晕了头的巨钻风一扯起牛皮那是连草稿都不打,这不是老了才有的毛病,这是年轻时就存在的陋习。他随手指着两块直立的巨石就说是这是咱的定情石,此石至天上来,我准备在上边刻点什么,以表达我对你深若北冥之水的爱。

你若嫁与我,当你老了,我搂着你,你抱着我,看日头下山,我们靠在在石上回味过去……

姑娘恋恋不舍地回家等情郎娶,巨钻风苦着脸望着石头琢磨。

一道灵光闪过,仓颉!决定往上边刻字,刻什么好呢?

这山里花那么多,果那么多,真是好去处,就在一边刻上花果山福地,这洞是我凿的,有天上银河水,另一边就刻上水帘洞洞天。

于是,他找了识字的通臂猿猴帮他在石头上写字,他再刻字,可是,当时的他想不到会因此而埋下终生遗憾。

后来的后来,巨钻风与泼雨俩人过上了不羡凤凰不羡妖圣的洞穴生活。

晨起出洞,日晒而归,雨大也归,累了也归,想归就归,反正填肚子的东西多。他们的足迹踏遍花果山每一片安全的土地,他们的欢声笑语,让树上果坠,让地上草塌,虽然大部分是那群臭猴子向他们扔水果,但幸福的巨钻风表示淡定。

时间越长,巨钻风回收的水果也多了起来,究竟是因为秀恩爱拉仇恨太多还是猴子越发会生猴仔了,他不清楚。

这水帘洞还是他们最后的归宿,直到遇上那老头,应该说是什么菩提老祖师来着。道骨仙风的老头,不不,菩提祖师,他是通臂猿猴带过来的,果然生得是大觉金仙无逅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西方大圣人自远方来,所为何事?

难道我巨钻风是个妖炼奇才,根骨极佳,是个修得混元妖体的潜力妖,巨钻风,傻乎乎地想象着得道成真妖那日翔于九天之上的日子。

你的洞府不错,我与你交换如何?我有长生妙法,可不堕轮回……经过一轮轮绕圈圈过后,菩提老祖看上了这方洞府,说是要送给石头里未出世的徒弟。

阴谋,绝对是阴谋,巨钻风的妖圣之路不会没希望了吧。石头?不会是在外面那块堵路的圆石吧。

呆呆望着菩提祖师和通臂猿猴,不得不承认仙人的徒弟命很好,长生之法很诱人,但巨钻风望着泼雨发白的脸色,再在心中琢磨着实力对比的结果,绝然而走,拉着泼雨,还有攥着手中老祖的玉石,冲出水帘洞。玉石里是长生不灭决,这部法决成就了巨钻风,也让他丢了家。

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次穿过水帘洞那条瀑布,水好像是比以往凉了许多。

巨钻风俩口子踏上寻找新家的路,家园已在身后,归途又在何方?

有着自知之明巨钻风不断修炼着长生法决,一路向西行去,他的传奇正在开始。一路上他斩妖除魔,谁让他们调戏泼雨的?

据说败在他手下的有什么牛魔王啊,白骨仙啊,混沌魔王啊,狮驼王啊,猕猴王啊,青兕精啊之类的。

后来爷爷对我说他一生有两个遗憾,一是难归故土,二是英雄难遇英雄。

他的手下败将有的人去往了花果山,那里又崛起了一个猴子,听说是叫做孙悟空。他嘱咐我爹帮他去花果山看看,可是当我爹回到那里,所见皆是废墟,哪有什么花果山。

我们以为他瞎说,可是泼雨奶奶一提花果山便红晕满妖脸,我们不禁又信了几分,我们以为他说的只是故事,可是他后来的大战群魔让我们相信了这是个传奇。

巨钻风后来到了西方西牛贺洲,这里又有了新的故事,逝去的终究逝去,总有一天,我将回到那片土地,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