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左右都是疼。
伊祁放勋脱下她的鞋子,一手把她的小腿平抬,一手握住她的脚跟,随口说了一句:“我准备把你是朱儿生母的事儿告诉他。”
云瑶一惊,哗地睁开眼:“不行!呀!好痛……”
就听“嘎”的一声,放勋已经完成接骨,动作干脆利落:“行了,你试试脚能动了吗?”
云瑶疑惑地看看他:“这就好了?”
他点头。
她试着动了动受伤的脚,还真的好了,除了有点肿胀和轻微的疼痛。
放勋帮她穿上鞋子,铁臂一伸,横抱起她,轻松放在马背上,随后也上马,白马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原野。
*
云瑶始终端坐笔直,刻意跟伊祁放勋保持距离,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把手机拿回来。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一手执缰,另一只大手轻轻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放松点,你那个姿势骑马用不了一会儿就会很累的。”
不知为什么,她这次竟然没有反对。或许,靠在他胸前确实比扎着架子舒服些,或许,她潜意识里有种想要被人疼爱被人宠的强烈需求……
只是,她更希望这么做的人是姒文命。
伊祁放勋眼望前方:“我派夏文命去牛首山修桥治涝,明天一早就走。”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件事?云瑶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难道……
“你知道受伤之前的夏文命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云瑶搞不清唐尧这句话的意思,如果说过去她还把他当做是放勋,现在,她已经完全改变看法,眼前的男人就是唐尧,跟那个放勋除了长得像,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放勋如果说这句话,那就确确实实在询问以前的文命是什么样的。可如果换了是唐尧,那就会有很多种意思。
她不能再用以前那种简单的眼光看待唐尧了,这个男人能稳坐部落联盟长这么多年,先后征服了黄河、长江流域的众多氏族,把他们聚合在一起,绝不会像书上寥寥几笔描写的那样,德高望重、严肃恭谨,就能完成这么强大的霸业。
果然,唐尧并不要她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我知道你跟他的关系绝不普通,我也知道,他跟你我一样,身体内藏着一种特殊的力量。瑶瑶,我还知道,你喜欢的是之前的夏文命,不是现在这个夏文命。所以,我只是让他去修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可以让他去更远的地方驻守更久的时间,也能让他永远回不来。这一切,都取决你。我想,你也不希望女娇才新婚不久,便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了。”
不知道是不是秋凉了,云瑶感觉有点冷。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唐尧解释这一切。如果某一天,唐尧体内那个放勋复苏了,知道了他的另一个灵魂做的这一切,会作何感想?他和文命,原本是并肩作战,能放心托付生死的同袍、战友啊!
她抬起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