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档案?”谢武脸顿时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难办。
“怎么?武哥,这很难办吗?”黄逸哲询问道:“我会在今天天黑之前将档案送还回来的。”
“那好吧,逸哲啊,作为一个老前辈,我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刨根问底,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的。”谢武轻拍了一下黄逸哲的肩膀,语气低沉,虽然是嘱咐,但听起来更像是忠告。
黄逸哲握住了谢武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没办法,求知欲就是这么强,不知道真相,我会憋死的,所以我想知道。”
“既然是这样。”谢武将手收回来,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我就帮你将三年前关于圣心高中的所有档案都给取来。”
“谢谢武哥!”黄逸哲由衷地说道。
谢武笑了笑,便转过身,大步地走进了档案室内,门再次关上了。
谢武走进了档案室内,看着那扇关上门,黄逸哲回想着刚才他对自己所说的话,那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他的性格使然,既然决定要去查,就不会半途而废,如果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不会去查,但知道了一些线索,所以必须要查,一查到底,谁都不可以阻拦。
在档案室的外面等了许久,谢武才推开门走了出来,只见他的手里面捧着厚厚的一沓子档案,档案为蓝色封皮修订,上面贴着封条,封条上面写着圣心高中四个字,还有具体的年份。
谢武直接将档案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我刚才在档案内找到的所有三年前关于圣心高中所发生的案子的档案。”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子档案,黄逸哲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有这么多,他收起心中的好奇,微笑着:“武哥,谢谢你肯帮我。”
谢武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谢,我也希望你可以早些将案子的真相查明,如果真有冤情存在,能够伸冤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武哥,那我先走了,傍晚之前,我会将档案送还回来的。”说完黄逸哲便捧着那一沓子档案准备离开。
谁知谢武却突然道:“那档案你想什么时候送还都可以,非常时期,办案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武哥!”黄逸哲回眸冲着谢武笑了笑,便继续大步地向前走去。
很快便来到了先前跟凌漠七分开的地方。
凌漠七见黄逸哲捧着一大沓子的档案,便知道他此行办得很顺利,便迎上前去,抿嘴一笑道:“看起来很顺利,没想到武哥会这么痛快就让你取走档案。”
“其实武哥他人挺好的,只是平常不怎么喜欢笑,才会让人觉得他冷冰冰的。”黄逸哲看着手中捧着的那厚厚的档案,“总之,关于三年前圣心高中所有的档案我们都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好好的查一查了。”
“嗯,好想知道三年前究竟还发生过什么。”凌漠七点了点头,跃跃欲试。
黄逸哲跟凌漠七带着三年前关于圣心高中的档案来到了办公室内。
黄逸哲将厚厚的档案放在了桌子上,“现在我们就开始查吧,只要跟案子有所关联的都放在考虑范围内,决不能轻易放过。”
凌漠七轻轻地将档案上面的封条给拆下来,然后将档案一份份地取下来,仔细地斟酌。
原来这厚厚的一沓子档案上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圣心高中的事情,三年前圣心高中也的确发生过很多的案子。
凌漠七取出其中的一份档案,念道:“二月十一,圣心高中后勤仓库突然失火,火势较猛,经扑救了两个小时才将火给扑灭,火灾造成一名学生死亡,着火的仓库内放置的都是旧课桌书桌等易燃物品,经验查是……”
黄逸哲打断凌漠七的话,“小七,时间有限,我们直接从这里面找关于钢琴室内发生的命案记载,其他的,如果会有所关联的,等待会儿,我们再看。”
“我明白。”凌漠七将那份档案合上,然后跟黄逸哲二人将档案分做两份,一人翻查一份,希望可以尽快地找到关于三年前圣心高中关于钢琴室内发生的校花上吊自杀案子的记载。
档案上记载了很多,原来三年前的圣心高中也并不太平,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这些跟三年后所发生的事情相比而言,应该算是波涛汹涌中的平淡无奇了。
其他的案子目前都可以忽略不看,目前没有比快些查到三年前柳依依自杀原委的案子更为重要的了。
“我这边找完了,并没有看到有柳依依或者钢琴室的记载。”黄逸哲将手中的档案合上,重新整理了一下,“小七,你那边呢?”
“等一下,我还没有看完。”凌漠七低头继续认真翻阅着手里面的档案。
终于目光锁定在那一栏上,凌漠七不禁道:“逸哲,我好像找到了,只是这上面的名字似乎并不相符。”
“我看看。”黄逸哲连忙探过头来,目光注视着凌漠七手中拿着的那份档案,看着上面那颇为陌生的三个字,不由得念道:“柳沁璇?”
“柳依依?”凌漠七不禁心疑道:“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或许有这种可能。”黄逸哲揣测道:“我们从杭展幽的妈妈那里得知柳依依这个名字,那应该是很多年前柳沁璇的名字,是她的小名而已,我想柳沁璇才是她后来的名字。”
“嗯,一定是这样的。”凌漠七指着那份档案封皮上写着的几个字,“圣心高中钢琴室自杀案。”
“自杀案?上面记载的居然真的是自杀?”黄逸哲觉得难以置信。
将档案翻开,原本以为这里面至少会存着一些当时在现场所拍下的照片,却没想到这档案内一张可以记录当时曾经发生过什么的照片也没有。
“奇怪,怎么会这样?”那记载着钢琴室自杀案的档案并不是很厚,仅仅几页而已,翻阅下来,却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黄逸哲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不应该啊。”凌漠七再次翻阅,只是从中找到了一张照片,那照片上面拍的是一根绳子,一根红色的绳子,角度为仰头四十五度角拍摄。绳子中并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到底这张照片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是红绳子。”黄逸哲将那张照片捏在手里,“这绳子跟三年后圣心高中内所发生的每一桩命案都是十分的相似,到底这意味着什么呢?”
“逸哲,会不会是这样,柳沁璇再怎么说也是柳威龙的女儿,三年前柳威龙更曾经是辉宣市的市长,他不想让警察拍下他女儿死的时候的遗照,也是有可能的啊。”凌漠七不禁这样想道。
黄逸哲摇了摇头,“不可能是这样的,我觉得是有人刻意这样,可能他们猜到以后会有人来为之前的案子翻案,所以便什么证据也都没有留下。”
“会是这样吗?”凌漠七的心里面并不确定。
这其中有着太多的疑团,按理来说是应该留下很多现场的照片,却仅仅只用这一张红色绳子的照片来证明,让人不得不去猜想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另有隐情,还有案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