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七点了点头,“嗯,一定会的!”“小七,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就留在医院……”
还未待黄逸哲将想说的话说完,凌漠七便立即打断道:“我头上的伤真的没事的,逸哲,你不要把我当病人好吗?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的头上缠着纱布,你就非要对我特殊优待,那我现在就立马自己拆了这纱布!总之,你现在去哪儿,我都陪你一起去!”
“小七?”凌漠七的话不禁让黄逸哲怔住,心里面突然觉得无比震撼,他连忙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很突然地握住凌漠七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眸,“其实我让你留在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是什么事情,你说。”凌漠七将手黄逸哲的手掌中抽出来,嘟起小嘴道:“你可别想随便找个理由来打发我,上次禹桥村之行,你居然都没有叫上我一起去。”
黄逸哲轻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让凌漠七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呢。
但是现在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要去查,来日方长,现在的确也不是适合儿女情长的时候。
黄逸哲认真道:“小七,你也知道,我外甥雨泽他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他不能没有人照顾的,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在这里照顾他,他现在就在这条走廊尽头的拐角处605号病房。”
“雨泽?”的确这个理由就足可以让凌漠七无法再推辞,爱屋必然要及乌。
黄逸哲继续道:“还有,林安然她现在是一个关键人物,她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蔡斐颐命案的真相,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一方面帮我照顾雨泽,另一方面我希望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林安然,如果她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我。”
这么重要的任务,已经不可以再推辞了,凌漠七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逸哲,我答应你。”
见凌漠七终于欣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黄逸哲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谢谢。”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不禁让凌漠七怔住,她仰头看着黄逸哲那熟悉的眉眼,蹙眉道:“逸哲?干嘛突然对我说谢谢?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两个字吗?”
“就是因为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我要谢谢你。”黄逸哲紧握住凌漠七的手,“雨泽,就拜托你了。”
凌漠七连忙应道:“嗯,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然后等你回来!”
“好,这就好。”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该去做应该要去做的事情了,黄逸哲看着手里的那个装着档案的背包,“这份三年前圣心高中的任职档案档案上被染满了血,我现在就带着档案回警局,希望人事科技术部门的人员可以将它们复原回原状。”
凌漠七一脸自信道:“一定会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就连几千年的死者头骨都可以将其复原回原状,更何况是这才染了几天血的档案呢。”
“但愿吧,好了,那我走了。”说是要走,但脚步却还是停留在原地,才刚相见,就又要分开,的确是舍不得的。
凌漠七的心里面又何尝舍得,但她还是轻推了一下黄逸哲的手臂,“逸哲,你去吧,雨泽就交给我了,还有有关林安然身上的事情,我也会在这里调查一下的,一有什么线索,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小七,再见。”留恋不舍地看了凌漠七最后一眼,黄逸哲这才转身大步地向前走去。
他没有去看雨泽,但他知道雨泽有凌漠七的照看,一定可以没事的。
看着黄逸哲远去的背影,凌漠七轻叹了一口气,“逸哲,我答应你,我一定帮你照顾好雨泽,然后等你回来。”
叹气之后,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凌漠七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希望那一天早一点儿到来,逸哲,我等你主动向我求婚,那个时候我一定会答应嫁给你的。”
此刻的黄逸哲拿着手中那个装有档案的背包疾步下了楼,直接来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后,便迅速驶离了停车场,向着警察局疾奔而去。
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车便到了警察局,来到这里,天色已经有些黯淡,是夜要来了。
黄逸哲拿着手中的档案下了车,向着刑侦科走去。
“头儿,你回来了。”迎面走来的是卜庄,他还是面带笑容。
“卜庄,这里有一份档案需要人事科技术部门人员将它复原回原状,你帮我交给他们。”黄逸哲从背包里拿出档案,然后递向卜庄。
“好的!没问题!头儿,包在我身上了。”卜庄接过黄逸哲手里的那份档案,便转身疾步上了楼,向人事科走去。
黄逸哲回到了办公室,然后静坐下来,这些天为了圣心高中的案子,东奔西跑,甚至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成,好想能够尽快地破了这桩案子,然后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
“咚咚咚……”卜庄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头儿,那份档案我已经交给人事科的周安,他看了一下档案,说可能无法复原。”
“什么?”黄逸哲腾得站起身来,“你说那档案无法复原?”
“嗯,周安说那上面的血迹太浓,而且早已经深深浸透了纸张,让上面的文字浸染,想要复原那是难事,不过他说他会尽最大努力,试着将它复原为最佳状态。”
“好,那就再等等吧。”黄逸哲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漆黑,不禁道:“卜庄,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早点儿回去吧。”
“嗯,头儿,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说完卜庄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夜深,人亦静,夜幕如一张大网将天地遮掩,所有光亮都在那一刻顷刻全无,就连那一颗颗的繁星都逃不出夜的魔爪,最终颗颗沦陷。
此刻的圣心高中依然静若古刹,接连发生了两桩命案早已经让这里变得人心惶惶,如果不是这里留存着太多的回忆,有太多让人值得纪念的人或事,或许这里早已经流失一大批学生了。
夜静如此,原本这个时候是在上晚自习的,但因为那两桩接连发生的命案,晚自习是被无限期的取消了,而且晚上的自由活动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但死了人,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必须要怀着悲伤的心情去对待,遗忘才是最正确的唯一途径,只有遗忘过去,才能走向未来,只有忘记悲伤,才能潇洒地面对人生。
此刻的426宿舍的灯却依旧亮着,在夜幕中显得格外的刺眼,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一样,在众宿舍中独领风骚。
以前夜晚的时候426宿舍的人都是不去上晚自习的,所以那晚自习对她们来说自然是可有可无,没有更好,反正无论是有还是没有,她们宿舍的人多半都是不去的,一般都是出去玩,疯狂地玩到十二点才回来。
而现在由于学校有了限制,她们不能出去疯狂地玩,所以这漫长的夜对于她们来说,那就是无尽的煎熬。
426宿舍里原本就是住着6个人,所以是有六张床,但现在有两张床是一直空着的,而那两张床自然就是蔡斐颐跟彭馨妍的,她们俩自杀死了,所以那两张床也注定是无限期空着了,学校的人说有时间就将那两张床给搬出去,可是却一拖再拖,最后也只能石沉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