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天下第一奇书:智囊大全集(白话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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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理财安邦的智囊(3)

从前唐代人把三公、宰相的坐席看成是“痴床”,说是一坐上这个位置,人就傲慢得象得了痴呆症。现在大官们处理公事时所坐的座位,都己成了痴床了。百姓的利与害,通过什么人才能让皇上知道呢?

智囊

所谓巧理,其实也并不神秘,只不过是刘大夏避免了一般封建官吏的官僚主义,而是以实事求是的谦虚态度,以调查研究的科学方法,获得了处理问题的依据;同时,刘大夏的办法还依据了一个时常原则公平竞争。试问:如果仍然依据旧规,小户人家不能入市而被大户所控制,弊端也就难免。

刘本道巧运军粮

明朝时,先前漕运京师的粮食,只有通州仓库临近河边比较方便。自通州到京师的仓库,陆运四十多里,运费昂贵,而运送过程的损耗也无法获得补充;因此各地征调来京师操练的军队,往往得不到足够的补给。

刘本道考虑到运粮过程中费用大、损耗多这两个方面的弊病,上奏请求:在部队没有军事活动的两个月内,让停止操练的军队把通州仓里的粮食转运到京师,每运三十石,赏给一两银子。从水路运送的粮食,一律改在通州交纳,在那里就地增设三百间粮仓,以便收贮原来直接运到京师来的粮食。一年后积余粮食五十多万石,从而增加了京师的粮食储备。皇上赐给刘本道二品官服来表彰他。

刘本道是常州江阴人,在当椽吏时受到靖远伯王骥的赏识,把他请到自己的幕府中,并向皇帝上奏要求给予刘本道以刑部照磨的官职。刘本道跟随王骥征云南,王骥采用了他的很多计策。

明英宗正统年间,他跟随尚书金濂讨伐福建的贼人。救活了一万多名胁从者,升官为户部员外郎。

景泰初年,西北方多战乱,民不聊生,本道请求拨款买二千头牛,并买谷种给他们。贵州边境上仓库的粮食被侵占的事揭发,辗转牵连很多人,朝廷派本道前往处理,不满一个月,所有的积弊都清除。英宗嘉许他清廉贤能,赏赐他五彩丝缎。

明英宗天顺初年,晋升为户部右侍郎,总管京畿和通州、淮安地区的粮食储备。刘本道固然是凭着才能被进用的,但先辈也能不拘资历选用贤才。我们祖宗在用人上不局限于科举取士,这些都是今天应该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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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历史上有许多巧运军粮的故事。在这则故事里,刘本道巧运军粮的战略思想是储粮备战。他下令,在部队没有军事活动的两个月内,让停止操练的军队把通州仓里的粮食转运到京师;从水路运送的粮食,一律改在通州交纳,这中巧运粮食的方法,一方面解决了运粮过程中费用大、损耗多的弊病,另一方面达到了储备粮食的目的,可谓是“一箭双雕”。这就告诫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养成善于思考的习惯,从实际情况出发,有的放矢,有针对性地采取对策,力求做到求真、务实,富有成效。

苏轼贬官开西湖

苏轼任杭州太守时,正碰上大旱,收成不好,饥荒和瘟疫同时发生。苏轼为民请命,请朝廷免除本地租税的三分之一,所以米价没有因荒灾而飞涨。同时又得到朝廷颁发的百张“度僧碟”,用来换取米粮救济饥饿的百姓。第二年春天,减价卖出平常仓的存米,人民才没有因大旱而受苦。

杭州本来是长江和大海会合之地,泉水味道咸苦,居民很少。唐代杭州刺史李泌开始疏引西湖水,开凿了六口井,所以老百姓有了足够的水,市面才一天天繁华起来。后来等白居易任太守时,再次疏浚西湖,把西湖水引入运河,由运河流入农田,得到灌溉的农田面积达到上千顷。然而湖中多水草,从唐代到五代,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用于疏通治理,所以西湖水足够应用。到了宋代,西湖荒废,疏于治理,到苏轼来到杭州时,湖中水草大面积聚集,面积达十五万多丈,湖水几乎干涸。运河由于缺水也就失去了灌溉、航运之利,不得不从钱塘江潮中取水来补充运河水的不足。但江潮浑浊多淤泥,运河水流过城区,每三年就得疏浚一次,成为城市的一大祸害,原来李泌所修的那六口井也几乎荒废了。

苏轼刚到杭州,就疏浚茅山、盐桥这两条河,让茅山河专门接受钱塘江潮水,盐桥河专门接受西湖水。又造了堰闸,分别用来蓄水和排水,这样以来,钱塘江潮水不再流入城内。同时,他还用剩余的水量供应六口井,百姓渐渐获得了西湖之利。

有一次,苏轼来到湖边,环视了很久,说:“如果现在要除掉湖中的水草,将把这些水草放在哪里泥?西湖南岸和北岸相隔三十里,两岸的人环湖往来,走一天也走不到。如果把水草和淤泥堆积在湖中,修成长堤沟通南北,那么,既除掉了水草,人们往来也方便了。江浙的百姓善于种麦子,春天就收割,不留寸草。如果除掉了水草,马上招募人来种麦子,收取种麦所得之利来准备修湖,那么西湖就不会再淤塞了。”苏轼于是清理救灾余款,总共得几万石钱粮,又再次向朝廷请奏一百件“度僧牒”,用这些钱粮来招募工役修堤。堤修成以后,他又让人在堤上栽上芙蓉、杨柳,远远望去,好象图画一样美丽,杭州人高兴地把这堤命名为“苏公堤”。

华亭宋彦说:“西湖蓄水,专门供给运河。湖滨很多水田,春夏之间常苦干旱,秋季又苦多水,不如专设一个机关,精心研究水利。湖底要挖得深,水闸要广,各山所流下来的水都能容纳,田地干旱时,就可放出湖水来救旱。管水闸的要看水的深浅作适当的开关,这样水运就无阻碍,而京师附近到处都可以看到肥沃的田地了。”

这是宋人为了京都漕运所作的计划,其实目前也适合推行,近来西湖又逐渐有泥沙淤积,地方有势力的人往往把淤地占为己有,处理政务的人不能不考虑严重的后果。

智囊

苏轼与杭州结下了不解之缘,起因于他曾经先后两次被贬官,第一次是在宋神宗熙宁四年,他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被贬到杭州任太守,第二次是在宋哲宗元佑四年,他又因反对完全废除新法而再次贬到杭州任太守。苏轼开浚西湖就发生在他第二次被贬官之时,他最初想开浚西湖,是在赈灾救民之后想出来的。他在给朝廷上奏的《乞开杭州西湖状》中,从风景、饮食、农业、交通和酒业等五个方面提出了西湖不可荒废的理由;在《申三省起请开西湖六条》中,还提出了包括设备、修理、分界、远禁、经费和管理等一套开浚西湖的具体方案。苏轼亲自指挥了杭州人民开浚西湖的水利工程,还修筑了景色幽美的“苏公堤”。

看似难以解决的困难,只要肯转转脑筋,难题往往就能迎刃而解,看起来“山重水复疑无路”的事,常常就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甚至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学习型组织提倡以组织学习的新方法“做中学”来训练员工,每周让员工找时间学习,让他们动脑筋,了解问题所在,并想出解决的方法运用在实际工作上。

恩威并施制服鞑靼

明朝时,鞑靼酋长俺答的孙子巴汉那吉,同他的奶公阿力哥率领十万多骑兵来降。

总督和巡抚尚未向皇帝禀报,张居正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写信给总督王崇古,调查此事确实与否,并且与王崇古反复筹划这件事:“这件事关系重大,降服鞑靼的机会就在此一举。刚接获报告说鞑靼酋长到边境上来要人,我们正怕他放弃不要。如果这样,我们就空有人质,而且还与俺答结下仇怨。现在他既然来要人,就对我们有利。只要告诫将士们,坚固壁垒,肃清郊野以防范敌人。并且派人向鞑靼好言相劝,如果他们肯屈从降服,或砍下我方叛逆赵全等人的首级,并且保证数年之内不侵犯我国边境,我们必当禀奏皇上,依礼遣送回去。

“但我听说老酋长这回到边境上既不抢劫,又不明言要索取自己的孙子。这一定是叛将赵全等人教他诱骗我方边将,想向我方挑战,乘机从我方抓人质,想找我们防守上的薄弱环节,乘我方不防备时进行偷袭。我方只当合力坚守城堡,不要轻易同对方作战,即便对方显露出自己的弱点时,也不要乘机袭击他们。要多派暗探,来使他们起疑心,或可派遣精锐的骑兵另走别的路去直捣其巢穴,要使敌人在我方战场上什么也虏掠不到。这样,到不了十天,他们势必将会自行撤离。总之,一定要坚守,决不能把斩首或俘获对方的将士看成是功绩。

此外,根据巡抚方金湖差遣的鲍崇德亲自看到俺答的情况未必都是事实,但是俺答对孙子的舐犊深情,看来似乎是真的,他不用本朝叛将来换自己的孙子,大概认为用卑贱换取贵重是可耻的,并非是舍不得那些叛将。象那吉那样的吃奶的小狗,低劣的小马驹,我们养着他有什么用处?我们只想挟之以为重器,来对付俺答,使朝廷获得益处。现在应当派遣使者宣布朝廷厚待其孙之意,来使俺答安心,再让那吉穿上朝廷所赐的绯袍金带的官服,来向鞑靼使者夸耀。他们见我方对那吉如此宠爱和看重,想得到那吉的心就会更加迫切,然后我们重新跟他作交易来换取我方所想得到的,这样做,一定可以成功。

俺答的话虽然说得悲伤恳切,但他在边境上仍还拥有大批军队,这种态势像是在要挟我们,还没有看到他真诚的和意。一定要让他将赵全这批叛逆先全数送入边境,撤回流动的骑兵,然后我们才派官吏依礼送回他的孙子。如果他带兵来要回人质,我们就应允谈判,而戎狄之人不可信赖,恐怕中途发生变卦。就算俺答不搞花样,就光凭他带兵恫吓,我们就马上答应和议放人,岂不是严重损害国家的威望?

至于是不是封俺答爵位,是不是开辟贡市,这两件事都在可否之间。如按我的意见看,则认为关系到边防利害的,不在于是不是把那吉归还俺答,而在于俺答求和之心是否真诚。如果他真是出于一片真情,那么可以封爵,可以允许开辟贡市,我们能争取时间来修筑边境上的防御工事,进一步发挥屯困的好处,边境上不紧张,农民可以安心生产。他如果重申以前的盟约,我方就可向他表示愿意联络感情、维系昔日友好关系的善意;倘若他背弃盟约,我们就兴师问罪。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制胜他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方,这关系几代人的利益。

叛逆的人入境后,立刻送到京师处死,然后把他们的首级送到边境示众,使那些心怀背叛的人知道畏惧。在双方交换时,先把那吉移送到边境,叛逆的人送回来后,再让那吉出发。

他们如果劫持人质,我们就斩那吉的首级给他们看,同时关起城门来与他们作战。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由于他们毁约理曲,我方理直,那就一定战无不胜了。阿力哥本来是带领那吉来归顺的,要是交给俺答,必定要遭迫害。现在俺答既然留住了我方的周、元两员叛将,那么我们可以留住阿力哥与之抗衡,千万不可把阿力哥给他。留下这个人,将来大有用处,望您仔细考虑。”

后来总督王崇古派使者驰马前去告诉鞑靼人,俺答想让我方先放出那吉,我方想让俺答先放出他俘获的人,俺答就放出被掳掠的男女八十多人。鞑靼人性急躁,他见那吉还没有放回来,就来攻打我方的云石堡。总督王崇古立即命令守备范宗儒,用自己的嫡子范国囿及弟弟宗伟、宗伊到鞑靼军营中作人质,换取赵全等叛将。俺答高兴了,收捕了赵全等人,把他们反绑着、带上枷送到大同左卫。这时周、元二人听到情况发生变化,便饮毒酒自杀。到此时,总督才放出那吉,派康纶送他回去,由于周、元二人已死,阿力哥也被送回,那吉等人哭着与总督分手。巡抚方逢时告诫鞑靼使者火力赤猛克,叫他们不要加害于阿力哥。那吉走后,鞑靼人在黄河边暂停,俺答祖孙二人呜呜地用鞑靼语互相慰问,向着南边拜了五次。

俺答还派中军打儿汉等人来道谢,上奏疏说:“皇上赦免了我方的逃亡者,遣送我的后裔,而且给他官职,您的恩德无量。我愿意做您的国外之臣,进献土产,希望天子封我为王,成为北方诸部之长。”

后来,张居正又写信给总督说:“封爵、进贡,是控制夷狄,安定边塞的重要方略。现在有人怀着嫉妒的心理,坚持庸俗无知的建议,只看到眼前的小问题,完全不顾国家久远的利益,于是想扰乱甚至阻止和议,这不只是不忠,更是愚昧至极。

议论的人认为议和是向夷人示弱,答应和鞑靼人开放马匹交易一定会引发战乱,这实在是不了解所谓和平的意义。例如汉朝的和亲、宋朝的奉纳,彼时要战要和完全控制在夷狄手中,不在中国。所以贾谊认为是本末倒置,寇准坚决反对和议。如今鞑靼对我国称臣求封,和议与否控制在中国手里,不在夷狄,比起汉朝、宋朝,绝不相同。

至于过去有人上奏章建议开辟马市,鞑靼人就领兵压境,仗着他强大的兵力,强迫我们买他的马,用行动迟钝、疲劣的马,向我们索取比实际价值高出好几倍的利润,交易还没有做完,就进行抢掠,所以先帝下令禁马市。现在乘着他入朝进贡称臣,由官府出面来开辟贡市,让他们同边民做买卖,集市限期二至三天,按照辽代开原旧例,又怎能与过去的马市混为一谈?至于保卫家园、考虑边防,这自然是我们的常事,不能因鞑靼人的进贡与否而有所增减,即便是在我们国家,亲父子、亲兄弟之间相互定约,还尚且不能保证他们不背约,何况外族呢?因此订立盟约不是万全之计,只是现在作为我们制服和驾驭对方的策略,还必须如此做。再说这几十年来他们没有一年不抢掠,没有一处不骚扰,难道都是因为违背盟约的缘故吗?即便将来发生了违背盟约之祸,又难道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坏吗?议论这件事的人还以边将不能安家,家丁不能赶马,作为反对的理由,这是只计算个人的害处而忘记了公家的利益,以至放弃了这次议和的机会,所以我认为这不仅是不忠,也是极不明智的。”

不久,张居正亲自在文华殿请求皇帝下诏书施行这一政策。又以明成祖封和宁、太平、贤义三王的旧例,挑选出来交付给兵部作参考,谋划出八条建议交给王崇古。王崇古得到他的信后,就答应了鞑靼人进贡称臣的要求,同时向皇帝奏明有关封爵、进贡时应办的事宜,皇上下诏书同意他的意见。俺答进贡名马三十匹,皇上封俺答为顺义王,其余的人各有封赏,直到今天,当时开辟的贡市也没有间断。

除掉赵全等人后,朝廷上下为之大喜。这时张江陵对总督巡抚说:“这个时候最好假装不知道,否则让俺答得知消息,以此邀功,不仅又得一番滥赏,且会使那些叛国者更加坚定投靠虏庭的决心。这些人就让他们在北虏之地,不必号召他们回来,他们回来也没用。只要不时训谕他们放下兵器,专心务农,成为我中原的一道屏障,不能生反叛之心;一旦有反叛之意,我们就会传话给顺俺答把他们抓起来。”

但是面对北虏使者时,又要这样说:‘这些人是叛国者,我朝已经不再管他们了,只要他们耕田种谷。如果他们犯法产生歹心,任凭你们杀,不必来报告。’以此来向鞑靼人表示这些人的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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