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等人走近石床后,那个白袍老者坐了起来,他的左臂上缠着一条双头眼镜蛇。朱庆他们这才真切地看清他的面容。老者白发披肩,白袍肥大,眼睛血红,嘴角向后扯动,绽放出和善的笑容,露出的牙齿雪白,让人产生出一种既恐惧,又亲切的复杂感觉。朱庆及其手下都面露迷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将军请坐!”白袍老者指了指床前的一张石椅子,客气地吩咐。
“我师父请您坐呢!”阿大捅了一下有些发呆的朱庆说。
“哦,哦,您就是红,哦,老神仙吧!见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朱庆看了红睛妖叟一眼,可一看到他血红的眼睛,还是浑身一颤,急忙冲他躬身施了一礼,便坐向石椅,嘴里语无伦次地跟他客气。
“呵呵,我离神仙还有一步之遥,只能呼风唤雨,使人长生不老,还不能够移山填海,扭转乾坤呐!”红睛妖叟貌似谦逊地说。
“那您已经是活神仙了。”朱庆敬仰地赞道。
红睛妖叟微笑了一下,默然不语了。
朱庆等了片刻,见红睛妖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问:“老神仙,我们主公的药,您是否预备好了?我们主公还如望甘霖一样地等着呐!”
“你们刚将药引送来,”红睛妖叟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竹笼,接着说,“我怎么会有现成的药呢”
“怎么,这是药引?”朱庆瞪大眼,手指着竹笼,惊恐地问。
红睛妖叟点了点头,微皱了眉头,问:“怎么,阿大没跟你们说吗?”
“没有。”朱庆的头摇得快掉了一般,心想,主公要是知道这药里有人肉,他还肯服用吗?
“师父,是徒儿的不是了。徒儿以为药理上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也是白说,就没跟他们讲明白,得罪了!”一直垂手侍立的阿大先向红睛妖叟谦恭地说,然后又冲朱庆鞠躬致歉。
朱庆虽然愚钝,却也明白这是师徒俩合伙蒙自己。但他没法儿回去跟董卓交差,虽然对红睛妖叟心存畏惧,却也只能不悦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取到药呢?”
“一个月后,到时候,我会派阿大把成药给董大人亲自送去。”红睛妖叟言之凿凿地说。
朱庆略一沉吟,心想,也只能如此,难道自己还能这个老妖怪立时拿出药吗他便站起身说:“到时候,我们就恭候阿大先生了!告辞!”说着,站起身,一抱拳,扭身就要走。
“将军,吃完午饭再走吧!”红睛妖叟客气地礼让。
“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搅老神仙了。”朱庆忙又向红睛妖叟一抱拳,扭身坚决地离开了。他心想,来了你这里谁还有胃口呀,谁还敢吃你的饭
“阿大,替我送客!”红睛妖叟吩咐着阿大。
阿大冲红睛妖叟躬身施了一礼,便陪同朱庆等兵丁走向了石阶。阿二等五人也陪同着他们一起走向了石阶。红睛妖叟又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