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门外,艾莉丝拉住了潘西,等待所有人都进去,她们落在了最后面。“刚刚你看到哈利波特了么?”艾莉丝问道。
“似乎没有。这样热闹的场面他居然会缺席,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兴奋还没有完全消失,潘西依然笑着。
哈利没有出现,那么极有可能在教授的办公室里,艾莉丝好奇的看了看地窖办公室的方向,他一个人呆在里面做什么?
潘西顺着艾莉丝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别有深意的一笑:“在宵禁之前再进行一次甜蜜的约会,我觉得是个好主意!”
“我也这样认为。”艾莉丝不愿意多做解释,干脆任由潘西去胡思乱想好了,“那么亲爱的帕金森小姐,我想你现在可以马上消失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现在教授还在医疗室没有回来,我建议你准备一杯热咖啡,然后等待他的归来!祝你好运,小女人!”潘西打趣着,跑进了休息室里。
她的确很想进行一次甜蜜的约会,从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她就再也没跟斯内普教授单独相处过呢,这种滋味儿并不太好受!“蛇怪。”艾莉丝来到办公室门前,带着一脸笑意等待房门打开,然后轻轻的走了进去。但下一秒钟她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因为哈利波特真的在这间办公室里,而且在做一件非常让人震惊的事情!“哈利——”艾莉丝一个箭步过去,直接揪住哈利的衣领提了起来,使他的脸迅速离开了冥想盆里的液体,“你在做什么——”
“不……没有……”哈利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惊慌失措,他接连后退着,直到狠狠撞上了办公桌的一角。
“你在窥探别人的隐私,哈利波特先生——”艾莉丝看到了石盆里有某些银亮色的蚕丝一样的东西依然在上下翻飞着,不难猜出这些究竟是什么,艾莉丝因此而暴怒。
“不——我说过了我没有!我只是很好奇,每次斯内普教授在对我进行大脑封闭术练习之前都会先把这些东西放进石盆里,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以为会和伏地魔有关……”哈利紧张极了,他拼命的为自己解释,不过很明显,他没能解释清楚什么,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慌乱。
“所以你一直在等待机会来一探究竟!今天终于被你等到了,所以你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进去!但是结果呢?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对吗?你发现你之前那些想法都是无比的荒谬!”艾莉丝紧紧盯着那张脸,她突然降低了声音,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却透出几分沉痛,“邓布利多教授把你交给一个他完全信任的人去学习最高深的魔法,而你却在怀疑那个人的忠心,同时也对邓布利多教授的判断力产生质疑……哈利,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哈利没有再解释什么,他一个字都不再说了,目光越过艾莉丝径直的看向门口,那儿正有一个人影站在那儿,用和艾莉丝之前一样愤怒的目光盯着他,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整个人仿佛都在那样的目光里被石化了。
斯内普静静的从艾莉丝身边走过,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此刻他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瞳孔应该被哈利波特填得满满的,“你一直在这儿?那么,一定玩儿的很开心吧,波特先生?”斯内普握住哈利的胳膊,不难看出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愤怒。
“不……没……没有……”哈利想把自己的胳膊从斯内普的钳制中拿出来,他也在发抖,因为恐惧。
“你看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还有……非常有趣的人?”教授的表情像他的脸色一样的古怪,他紧盯着哈利的前额,那儿正有水珠沿着发梢滴下来,眼镜是歪掉的,镜片上还有零星的水渍。
“我……我没有……”哈利用力的摇着头,于是有更多的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散落。斯内普大手一挥,哈利瞬间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他飞快的爬起来,尽可能的靠近书架一边,拉开与斯内普之间的距离。
“你不会把你看到的告诉任何人。”斯内普低着头站在那儿,手臂垂下,依旧捏紧拳头。
“当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哈利迅速答应着。
“那么,马上滚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在这间办公室里看到你——滚——”斯内普突然发出一声咆哮。
哈利没有丝毫的犹豫,头也不回的从门口冲了出去,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瞬,一个装满死蟑螂的瓶子狠狠砸在了门上爆裂开来,它应该是砸在哈利头上的,但……也许斯内普教授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他一直站在那儿,安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低垂着的头让艾莉丝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虽然不知道那些回忆究竟是什么,但看的出来,一定是非常难堪的,也许,也许她也该从这间办公室里消失,让斯内普教授有充分的时间与空间平复心境。艾莉丝静静的走到门边,用恢复如初咒语复原了那个可怜的瓶子,然后将它放在了架子上,继而走向门口。
“留下来。”身后忽然响起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轻轻的,甚至是微弱的,就在艾莉丝的手已经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
她迅速的回过头去,看到他正在注视着她,脸色苍白的几乎让人窒息,她毫不犹豫的跑到了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我以为您会希望我离开这儿,就像上一次一样。”
“哦……也许上一次我就应该让你留下来……”斯内普低下头,嗅着她的发香,让他感到安心,“我不愿意让你看到我非常糟糕的样子,不愿意让这样糟糕的心情影响到你……但是显然,这一次远比上一次更加的糟糕……”
“您应该这样做的,”艾莉丝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一直以来都非常强势的斯内普教授,眼下这样艾莉丝觉得根本无法接受,“我想我早就说过的,我希望可以与您共同分担,当您觉得不愉快的时候。”她轻轻拍着教授的背,“告诉我,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就这样,在我身边。”斯内普喃喃着,他更紧的抱住了艾莉丝。
在办公室里度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时间,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石盆,那些记忆,以及哈利波特,只当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时间已经不早了,艾莉丝。”斯内普靠在沙发的一角,而艾莉丝则依偎在他怀里,他的大手轻轻抚摸过她柔软的头发。
“不,我还不想离开。”艾莉丝两只手都攀上教授的身体,把脸靠在他胸前,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我喜欢留在这儿,和您在一起,要知道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在一起了,大概有……”她迟疑的计算着从圣诞节后到现在的具体时间。
“两个半月,准确的说应该是77天。”斯内普轻轻说道。
艾莉丝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对上教授漆黑的眼睛,那里正隐约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教授……我应该给您一个大大的拥抱吗?”
“你现在不是正在做吗?”斯内普扬了扬嘴角。
“那就继续下去。”艾莉丝笑着重新靠紧他,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两个多月的时间,哈利都无法正确掌握大脑封闭术吗?在此之前她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大概只进行了几次,当然,不包括她在业余时间的勤奋练习。与其说她是个精神控制系的天才,不如说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如何掌握咒语上,而不是一味的与教授抗争,质疑现状或是做其他的那些多余的事情!她越来越觉得哈利无药可救了。
“你的功课都已经准备好了对吗?一个未来的傲罗,是不应该对她的普通等级巫师考试有任何担心的,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这个。”教授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听起来更像是发自于胸腔最深处。
“我想是的。”艾莉丝点了点头,不过没什么底气。
“那么,我会看到你的成绩单上出现9个O?”
艾莉丝很快的抬起头,看到那双眸子里洋溢着戏谑的韵味,她嘟了嘟嘴:“9个……优秀?教授,可以有一至两个良好吗?魔法史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头痛!还有天文学,我在望远镜里总是找不到那颗星星……啊还有占卜学……算起来我似乎有好几门课程都……天哪,我完蛋了……”她突然失去了信心,忍不住发出惨叫。
“好吧好吧,安静下来艾莉丝,我想我只需要看到魔咒学、魔药学、变形术以及黑魔法防御术优秀的成绩,这是作为傲罗最基本的要求。至于其他的……可以降低要求,但绝对不允许有不及格的科目。”斯内普总是无法对艾莉丝真的严厉起来。
“当然不会有不及格!”艾莉丝重新快乐起来,“我是个斯莱特林!而且还是斯内普先生最得意的学生!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教授!”
直到快要宵禁的时候,艾莉丝才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她站在走廊上,看到办公室的灯很快的熄灭了,这意味着教授依然需要黑暗的环境来做自我调整,虽然他刚刚已经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会尽最大努力去让他开心的,艾莉丝默默决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