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阴霾暗不过我此时的心情,温大少有女朋友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像是在我单薄的身体里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连疼都忘记了,眼泪都痛得无法掉落,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我不愿让别人看穿我是多么在乎他。
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喝酒。明天又要去上学了,第二天又要看见他们亲亲我我的画面。
窗外的雨依稀在下,外面安静了许多,也许是夜太深,或许是人们不想惊扰这凄美的秋雨来冲洗这浮燥的城市。夜的深,城市的静,而我的心确乎已入阿毗地狱 。
口腔充斥着白酒的辛辣,我苦笑,想来酒精都无法掩埋我心底的痛,但我知道我得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我不愿让别人看穿我是多么在乎他。我悠悠地起身走到门口才醉醺醺开口说道:“毛大叔,欠你的酒钱下次再还,零钱先给你。”
出了店门,风吹地起劲,刮乱了思绪。胃里阵阵翻江倒海,我禁不住难受还是“哇”的吐了出来。我笑自己这是何苦,灌了酒,明天就不用看他们卿卿我我了?心就会至此麻木?酒精甚至麻醉不了我可笑的自尊。我努力的走正,因为身上早已被嘲笑的目光打的千疮百孔。
“呃。”闷哼了一声,又吐了。
我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次有点喝多了。
摸索着回家的路,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路。
昏暗的路灯照射在街道上,周围异常的宁静,陡然迎面吹来了一阵怪异的冷风,骇得我浑身一阵寒栗。
“乖乖,怎么突然感觉阴风阵阵的?”我缩着脖子,眼睛贼溜溜的将周围全部检查一遍,等确定没有异样后,才继续接着往前面走。
“呵呵,又有个井盖被偷了,嗯,以为我傻啊会掉进去。”我笑呵呵歪歪扭扭地走过去。
突然出现了两个洞,我皱眉,醉的不清啊。反正两个中的一个是真的,迈左脚呢还是右脚。
直觉告诉我迈右脚,我偏不信那个邪。
“啊。”
黑洞无下限啊,摔下去这么久都不见底。醉酒后的困意袭上来,我很华丽地在身体下坠的同时睡着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四周。
胀痛的大脑依稀记得掉下水道里了。四周一片安静。
眼睛没睁开,生怕身边都是老鼠之类的生物。闻了闻,嗯?挺骚?伸手摸了摸,水,还热乎乎的。
顿时我的睡意全散,倏然睁开眼。
粉色的天花板,良好,粉色的墙壁,不错,粉色的布娃娃,还好,粉色的床单,皱眉,粉色床单上带着骚味的尿…
“哇哇哇——”明明是尖叫怎么回荡着婴儿的哭声。
“呃。”幸好,不是我的声音,那是谁的?
我转过头看去,隔着一层玻璃看清了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孩。
等等——
我也在一个玻璃箱里!!
小手伸到眼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小手皱巴巴的,这根本就是婴儿的手嘛!!
“不要啊!!”不要穿越啊,让我看看温大少,哪怕心痛也好啊~
我很没骨气地想。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在走道响起,我便止住了大叫,换做了“哇哇”的哭声。
不多时们被打开,一对夫妇冲进来,继而成群结队的医生护士紧接着冲进来,不过照顾的对象不是我,是旁边另个箱的孩子。
当我的哭声不凄惨吗?没人搭理我,我便止住了假哭,敛了心神侧卧睡觉。
可是底下的湿意难受的紧。
拍了拍玻璃,想要引起注意,可是任我怎么拍,都没人鸟我了,那个小孩却被众星捧月观察那观察这的,这不公平。
没办法,嘹亮的哭声盖过了那位小娃的哭声,有个医生终于被我‘高亢’的声音吸引过来,嫌恶地叫个护士来帮我换床单。
啊-太好了。
既然有人帮我换床单了我也不继续废嗓子哭了。
那小孩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奇地朝这边望过来,不哭不闹就这么望着。
我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啊,我会以为你明恋我的。
夫妇也好奇地望过来,男人对一个医生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那个医生立马恭敬地回道:“貌似是个遗孤,是个刚生出来孩子,被好心的孤儿院院长捡到送来这里的。”
“孤儿?”
孤儿?
我和那男人同时反复。难道这就是天命?真是造化弄人啊,穿越还没有父母。
你还看还看?
那小孩聚精会神地看,我一瞪眼,他立马“咯咯咯”笑了。
我怒火中烧,小屁孩笑什么笑。
我越瞪他他笑的越是开心。我转过身去,不去理他,跟个连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斗什么。
护士走过来,手里拿着跟毛巾一样大的布,是我的床单?
怎么这么小。我嫌它小。
等到换上了才发现刚刚好。
男人好像很喜欢我似的,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成功把我盯得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与一旁的女人商量了什么事,女人两眼发光,点点头。
男人跟医生护士们出了小房间,女人走过来,在我惊恐的目光下,她的脸持续放大,直到紧贴上玻璃。
“哇哇哇-”不是那个小屁孩,这次是我,我一21世纪16岁美少女就介样被这张恐怖的脸吓哭了。
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如果在你头顶出现眼睛格外突兀,肉贴着玻璃上能发现那女的好不好看。
“咦?怎么哭了。”女人奇怪了。走到那小屁孩的身边,从底下变出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东东。
“这个你一定喜欢。”
我的小眼珠子随着她手中的棒子转动,样子可爱极了。
别晃了,晕。
无聊地侧身睡觉,小孩不是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吗?但保温箱里的小娃娃都是直接输液的。
女人也摸不着头脑,她是想逗小娃笑,结果被智商150的我无视了。
转头看自家儿子,还死盯着人家看,有些神经质地昂头。人家不理我,人家也没理你。
女人这才发现的确有点脑袋进浆糊了。
就在我快跟周公擦身而过时,刚刚的男人又一次进来,与女人说了几句,同时温柔地看着保温箱里亲吻小指头迷糊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