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觑着幸村淡漠的神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在见到幸村紧绷而又隐忍着怒气的神色之后,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静静的扒饭。
幸村黑着脸阴郁地一口一口吃着饭,两人只顾着吃白米饭一口菜都没进。幸村是不想吃,我是不敢吃。
阿姨婆婆对望,这小两口是怎么了,从橘子林回来就互相不说话,男的一脸郁悴是说明什么。
不会是对男的干了些什么吧。
两人同时将别走深意地目光移到我身上,我颤了一下不说话,低着头。
“丫头,你男人怎么了。是不是打野战你把他弄不舒服了?”移过来的阿姨凑近轻声说。
“咳,咳咳。”呛到了,我淡定地递一张纸巾过去。
脸皮够厚的我解释道:“没有啦,阿姨你想太多了。”
野战,亏阿姨说的出来。
幸村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呛红了眼,不得不说那红眼睛瞪人很没杀伤力。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没食欲的幸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纸巾擦嘴后瞧也不瞧我一眼,上了楼。
我低头,飞快的吃饭,闷闷的。
“怎么了啊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婆婆关心地问。
我又扒了口白米饭咽下,淡淡道:“他抢我橘子吃,我就捉了一只小鸭子扔他头上,结果还没拿下来,鸭子就拉屎了。”
“噗~”喷饭的婆婆擦嘴,笑地欢畅:“你倒是有胆子。如果是我,我不把你拖到家里打。”
想想拿着鞭子笑的邪恶的幸村狠狠打下来,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太恐怖了。
“怪不得一回来他就跑楼上去了,你这样有点过分哟,你撒个娇他也就不好不依你了嘛,傻丫头,我看你男人现在生气了,看你晚上怎么办,我先说了,这里只有三间房,一间是我的,一间是婆婆的…”
话已至此,不便多言了…意思就是如果不讨好他,自己晚上就只能睡走道了,而他现在已经抢占了房间。
吃过饭,帮着阿姨收拾碗筷。
我欲哭无泪地端着一碗饭一碗姜汤两盘菜两个橘子,两瓶烧酒。这些都是婆婆准备的,说晚上跟他乖乖认错,道歉,他一定会原谅的。
“叩叩叩”我掩饰心中的重重忧思轻轻敲门。
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秀眉紧皱,听到敲门声,努力支起身体,掀被子下床,头昏脑胀,连力气都被抽干,使不上一点劲。
昏昏沉沉地移步至门口,握上门把。
“咳咳。”额头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门被打开,我就急急推门而入,不是我着急,是刚幸村那声咳嗽好像很严重似的。
门被大力地推开,幸村门还没完全开就被门弹开,不慎摔了个踉跄,眼见地就要摔倒。
“哐。啪。”饭菜就全部倒在地上,同时我搂着幸村的腰应声倒下。
“哼。”幸村闷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男神…”
“幸村…”
尝试地喊醒他,可是那人没有回应我,我顿时就急了。楼下听到声音的婆媳匆匆跑过来,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幸村,忙问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脸和脖子泛着微微的红,身体冰凉凉的可能是感冒了。丫头你照顾着他点,我去楼下拿点退烧药,婆婆,你去多拿一床棉被,闷头睡一晚上就应该没事了。”阿姨很有经验地说道,转过身给婆婆递了个眼神。
婆婆面色一喜,飞快地收拾起地上的碗筷,用纸巾清理干净就闪出了房间。
我狐疑地看着他们离开,不过我很快发现不对。
地上的人我真的搬的动吗?
我轻手轻脚地搂上幸村纤细的腰,用力支起他的身躯,我蹲坐在地板上为搬起他做着努力,碎碎念:“我也淋了雨怎么就不见我感冒,太脆弱了……”
他的体重出乎意料的轻,我轻轻一揽他整个人就顺势贴了过来。
昏迷中的幸村美眸紧闭,秀气的眉毛更是深深的蹙着,碎发汗湿垂落在完美的面颊上,美丽如斯。
幸村头一歪刚好落在我的肩头,我立马从花痴中清醒过来。死盯着他的脸,闷闷的搂上他的腰支,使劲一提便将他整个人一带上来。
他的整个重量都在我身上,我有些承受不住,眸中一丝幽光闪过,手掌握住他的项颈,转了好几个圈,稳稳落在床上。
我松了口气,正欲起身,身下的男人细微地挪动了一下,两只手环上了我的腰际,我一怔,他要干嘛。
一只手悄然出现在我的后脑勺,头上一沉,头不自觉地落下。
我瞪大了眼,目标可不就是他的唇。
但是吻已落下,幸村又动了一下,偏偏吻上了他的嘴角。
我一个深呼吸,艹蛋的,本姑娘的初吻差点就葬送在这里了。
我急欲起身。
“不要动”幸村不满地哼了一声,似是梦中嘟喃,唇瓣不着痕迹的擦过少女的小巧耳垂,。
心下猛的一颤,明显感觉到此刻不对劲的我僵直着身子依偎在幸村的怀中,再不敢乱动。
暗自咬牙,要不是你生病感冒,我会让你这样抱着我?!等你醒来看我不打死你。
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我又小心翼翼地搬开环在腰间的大手。
不过很不巧的,门开了,却是婆婆阿姨各拿着手中的物品回来了,想着幸村早点好起来,所以直接便用钥匙开了门,走了进来,刚刚进门,便见到压在少年身上的我。
“东西放门口了,你们继续。”
阿姨说着,急忙放下手中的汤药,婆婆也识趣地放下棉被跟着转身出去了,顺便把门还带上了。
被误会了,我哪管他还会不会再做什么事,分开他的手就爬起来。
目光瞄到地上的物品,扶额,我的名声啊…
抱枕被拿走了,幸村不满地“咳”了两下。
我有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感冒药他怎么喝,难道要自己一口一口嘴对嘴喂下去?
目光扫他的唇瓣。
虽然他秀色可餐,可我是有原则的,。。
“幸村——”我一定要把你摇醒。(众读者:你欺负病号!)
被我摇的胃里翻江倒海,幸村才迷迷糊糊地转醒,不悦地看着我,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异常:“做什么?”
还真醒了,我讶异后有到门口端过那碗汤药。念叨:“你的身体真弱,动不动就病倒。明明我是女生好伐?不过没事,我是好人,今天床就给你睡好了。”
很大方的让出大床,摆手表示只是小事一桩。
“那还真是感谢你了。”眯起好看的眼睛,笑颜如花,不过气色很虚。
“不用感谢,你乖乖把汤药喝了,再加床被子闷一晚上明天就会好了。”指了指堆在门口厚被子。
不是我不想说他刚才吃自己豆腐的事,只是觉得说了两个人会很尴尬,自己又不是真蠢。
不过揍你是难免的。
接过我手中的汤药,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灌了进去。
喝了汤药干涸的喉咙舒服了很多,才顺了口气,说:“要不我睡地铺吧,你是女孩子,跟我一样着凉了怎么办。”
还知道关心我?
无力的样子就像春风扶柳般娇弱,我心下一紧,自己身体倍儿棒,哪像他跟林黛玉似的,所以出言:“不用了,你就乖乖躺着吧。我打地铺。”
搬出两床棉被铺好,虽然中午炎热,晚上却很凉爽,一不小心还真会着凉。铺好床又把门口的那床棉被铺到他身上。
默默的看着一句话不再说的少女,自己现在动一下也是问题。自从国中手冢带他去德国医治病好了以后,身体就经受不住任何疾病,就算最普通的感冒,也要十天半个月才缓过来,而他在这十天半个月里就一直重复着浇花种花,吃饭睡觉。
家人们对他的小疾也是不闻不问,忙着生意。
有个人在身边照顾自己的感觉很温暖。不经意间他的嘴角化开温暖的明媚。
铺好床铺的我抬头就看见盯着我似笑非笑的幸村,我打了个激灵,我又读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当是他在想坏主意,打算教训我一顿,毕竟那关于‘屎’的事件才刚过去。
“男神,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为你忙里忙外,你就不要计较我的过错了啦。”我打着小九九,低头想做错的孩子一样。
又回想到那屎的过程,幸村的脸顿时从白到黑,不说出来他还真忘了,现想起自己还有件事要我做,微微一笑:“不追究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在他“不过”的时候我就抬起了头,连忙说:“不可以杀人放火抢劫强*奸,而且不能拖延。”
看着我好像很懂的样子,他的嘴已经上扬到耳根,“不会是杀人放火之类的事,就是——我现在没力气动,你帮我把衣服解开。不然我不好睡觉。”
“就这么简单?”我讶异,给我吃豆腐的机会还免死刑?“我不负责的哦。”
幸村汗颜,“不用你负责,我就是和衣睡着不舒服,而且这不是我的衣服。”
摸就摸!本姑娘已经说了不负责。
闭着眼睛慢慢的靠近幸村。摸索着把手放到他的衣角处,握着小片的布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般用力往上一拉。
“长谷川花杏!”你特么是要把我整个人提起来吗?幸村的怒气瞬间到达顶点,随时可能爆发。
“等下就好。”
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阻碍般没有顺利的一举将衣服脱下,我柳眉纠结地皱起,再次用力一拽,但结果跟第一次一样,依旧没有完全的脱下。
因为没有脱掉,然后我可怜兮兮地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副完美的美男半裸图。
衣服被我掀到腋窝,美男神情不满,纤细的腰支在我面前原形毕露,特别是美男的那两点。
不忍直视——
原来是卡到腋窝了。把美男的手扳直,举过头顶,再慢慢的脱。
幸村哭笑不得,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女尊帝国里女帝的皇宠,等待被临幸一样,什么都不能做,全靠女帝.
感冒的原因,幸村全身上下还透漏着一种淡红色,这样的幸村,轻易之间就可勾走任何一个男人女人的心智。
看到美男半裸图。我的脸瞬间变红。
“还有下面。”幸村好心的提醒。
“啊?裤子也要脱?”果然他是故意的,就知道这个条件不简单。
我轻轻的咽了一口气,手放在在幸村的腰上,抓着他腰带,在做最后的挣扎。
为了不碰到男人那个玩意儿,我不敢轻易移开心神,专心致志地解起美男裤腰带。
这次认认真真的完成任务,在解开裤腰带以后轻轻一抽,腰带就抽离了,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走到床尾,抓住他的裤脚飞速的往后拉,裤子就成功脱下。
开心的甩开裤子,像要奖励地小孩眯起眼笑,“我完成了。”
“那睡吧。”让她帮忙脱衣服的确不妥,但是不脱衣服睡觉他会很难受,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嗯。”欢快的躺进床铺,去睡觉。看到美男半裸,我再一次感叹手机不在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