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以后……
安若殇依旧坐在那里挑豆子,鬼卫他们的已经做完了。而那只灵兽走到她的身边,从嘴里吐出一卷布满粘液的图卷,接着消失在他们眼前。鬼卫皱着眉头,将图卷捏着稍微干净一点的绳结,拿起来看着,“真恶心。”
掌柜看着他捏着图卷的样子,冷笑一声,拿着两个沙袋出来,绑在他腿上。接着说道:“我正式的店面在半山腰的山庄,你要把这些柴火帮我搬到那里去。至于安小姐……”他看了看还有小半堆豆子,“还请您继续,这些都是今年需要种植的作物种子。”
“看来你学的木系巫术还挺有用的,节省多少工钱。”手里翻着手中的笔录,挑着一旁的豆子。掌柜拿着小皮鞭,开始挥舞着,赶着鬼卫快点把柴火运到半山腰上的山庄柴房中。安若殇把手中的笔录摔到地面上,揉了揉眉心,让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生姬将地上的笔录拿起来,稍微看了一下上面有点凌乱的文字和插图,“要不要让重新给你弄一本,这样很费神。”
“现在豆子让我更费神,但是也没有办法,掌门师叔跟他签下五十年的契约。”她站起身子,做一下伸展运动,坐下来继续挑着那些豆子。而另一边,鬼卫苦哈哈地背着三捆柴火,加上四肢上的沙袋,艰难地走着崎岖不平的山道。鬼卫身后的掌柜嫌弃他走得太慢,比安若殇走得还要慢多了。而她劈柴加运送才一天多一点,毫不客气地挥起手中的小皮鞭,朝着鬼卫某处,不轻不重地抽了一鞭。鬼卫闷声地嗯了一声,掌柜就说:“你叫得太那啥了,怪不得你在她跟前像个小媳妇。”
鬼卫回头瞪了他一眼,加快自己的脚步。掌柜挥舞着手中的小皮鞭,一路看着小道两旁的花花草草,又说道:“如果你看到一个女人,手握一把还滴着血的剑,脸上也沾满血迹。就连身上的天蓝色长袍都被染成红色,头发都滴着血的时候。当她面如表情地看着你,你的第一第一感觉会是什么?”
“问我吗?”鬼卫将柴火放在柴火堆上,稍稍整理一下,转身看着他。掌柜一把揽住鬼卫的肩头,半拉半拖地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人送来茶点。坐在皮椅上,“我在好几年前亲眼看到这种情况,但是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传世名剑,站在某名门望族的家门前。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长相柔弱但是非常可爱的使魔,倒在她身后的的尸体全是族中的巫师。”
“这种人当人命如草芥,为什么不能将她交给警察,这都能判死刑了。”鬼卫愤愤不平地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间,他摸摸看偶的扭头一看,立刻转回去。生姬把箩筐搬到办公室,对他们笑了笑。掌柜抬头看着那个女孩子,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只是说说你的过去而已,为了师傅的死,暴怒之下把那个家族里面的巫师全部灭的故事。还把屋子都给烧了,连渣渣都不剩。”
“的确有这件事,我明明答应师傅,但是还是压制不住。”
“是啊,当初我亲眼所见,但是你从来没有原谅过害死傲风大师的人。你被忘记最好不要忘记你的掌门师伯还被协会软禁,你要弄翻他们?”他好奇地问道。她坐到鬼卫身边,收起手中的匕首,让生姬把一本小本子送到他跟前。“至于这一点,协会的人如果不怕死的可以试试,这几十年我都在折腾他们。”
他看着小本子里面记载的一些内容,‘呵呵’地笑着。脑海里想象着全新的协会,顿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便笑着说:“你要我帮你引荐什么人,还是……”
“你能把小本子里面的东西建造出来的话,我想对你比较有利,即使我的计划不成功,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看着他放开小本子的封页,一张本摺叠好几次的图纸出现,大概看了看,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是一扇全新的青铜门,而门后的空间就是青铜幻境,为了存放图卷而存在的环境。上面写这是使用什么阵法压制图卷本身的妖力。掌柜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她建造。两人握了握手,安若殇便拽着鬼卫的衣领回去酒店。
赢坤如今也住进金盘酒店,就不存在与小灵分开的事情,四师兄妹又齐齐躺在沙滩椅上享受初春的暖暖阳光。享受着没有探测部和小丫头们的吵闹,战天玩弄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小灵把四杯特制果汁分别搁置在小桌子上。“大师兄,你觉得七师叔会不会和这件有关系吗?”
“你是怎么了,突然关心七师叔的事情。”战天稍稍地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看着坐下来的小灵。
“其实我那次我中了妖毒,就是七师叔救了我。而一个月前我还在国外办事的时候,看到一个和楚项很像的人。楚项本来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恰恰是七师叔的弟子。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认识鬼卫的时候,跟他一块去那个遗迹,我从那里拿出的那个东西不见了,之前一直按在工作室的暗格。”
“说起来还真有这回事,里面是什么东西?”花少杰喝了一口特制果汁,想起当时她说因为这个东西师傅才被牵连到协会的风波之中。
“那是一张帛书,上面记载了一些禁术和幻境的玄机。七师叔很有可能是掌握着秘密的人,而掌门师伯作为人质不得不加入协会,而师傅是替代他们打理山门的。”她分析道,战天喝了一口,摘下眼镜,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师傅本来就不是掌门的继任者,他只是替掌门师伯打理山门的事务而已。我曾经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二师弟太小了,见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象。掌门师伯一只在协会,极少回山门。因为协会想控制山门的势力,所以利用他的身份,至今他都没有弟子。几年前我在协会工作的时候,也发现七师叔一直都在协会的花名册中,似乎是与黑巫师交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