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卫把书全都收拾好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只是抬头看了看书房的电子钟,已经是旁晚时分了,也没有说什么,走到阿南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似乎在吩咐他去查一下什么事情。阿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安若殇让鬼卫拿着收纳箱离开工作室,让司机把收纳箱带回酒店,务必交到花子爷手中,如果花子爷不在的话,就交给花少杰。司机点了点头,开车离开。老魏把她的摩托从地下车库推出来,对着鬼卫笑了笑,把车钥匙交到她的手里。鬼卫想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安若殇骑上摩托车,“上车,赶紧。”
鬼卫点了点头,立刻骑上。安若殇发动摩托扬长而去。老魏看着他们远去的黑影,笑了笑走回楼里之中。一路狂飙,安若殇无视了多交通法规,背后的鬼卫被吓得不轻,心里暗暗算计着这个罚款到底要交多少钱。她最后停在某个巷口,一盏昏黄黯淡的灯火,看起来已经老旧的感觉。但是从巷口吹出一阵阵阴风,不时有一些猩红色的萤火闪过。一个驼背,邋遢的流浪老汉,拄着一根半米的拐杖,从巷口走出来,他的锐利的眼光从凌乱的长发中透出。安若殇不禁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老汉伸出那只满是污垢的手,一把抓住她白皙的手腕。露出一抹淫邪的笑意,“多好的美玉,近百年的雕琢,落在谁的手中都是视为上等珍宝。”
“我不不会对你出手,那是因为我要见你背后的人。还有松开你那肮脏的手,不然……”
“哈哈,百年也没能消磨掉你身上的那种自傲。很有意思不是吗?”老汉这样说道,安若殇冷冷地哼了一句,一只灰色的老鼠从老汉破烂的风衣里钻出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老汉看了一下老鼠,“主人,想见你们,安贵客。”
老汉把水管举高,撂下那盏昏黄的汽灯,走在前面为他们领路。内巷之中,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还有一些长像凶煞的汉子,还有个别在那些不断闪烁路灯下打情骂俏,整个内巷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息。鬼卫跟着安若殇越来越深入这条内巷的深处,就不时有人上前搭讪。安若殇用态度击退上前搭讪的,而鬼卫上前搭讪的人是男的,女的都有。安若殇朝他的方向冷冷地说:“生姬、雪女。”
雪女的寒气让上前搭讪的人躲避开,而生姬仅仅是为了防御黑巫师的攻击。老汉推开内巷尽头的那道门,一种糜香扑鼻而来,一些相貌姣好,穿着轻薄轻纱浴衣的女子,在古色古香的大厅里走来走去。鬼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的一些异常。安若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一个肩披华丽的白狐皮披风的男子,从内堂走出来,看着她们。而他的身后是两个长相风非常柔美的女子,他习惯地搂住其中一个的纤腰。“安若小姐,好久不见。”
“寒暄就不必了,我只想问问你,东西的下落,毕竟你也是一个黑巫师。”她厌恶的神色表示了她的态度。他带着邪恶地的眼神,扫视着安若殇,“那你想满足我的个人一个小小的私欲,然后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他身后的女子拿着一件华美的轻纱制成的衣裙,他接着说:“穿上这个,然后和你带来这个男人跳一段舞。或者其他表演……”
“我真心想弄死你。”她从牙缝里挤出着这话。男子看了看领路的老汉,便说道:“要不和财叔来一段活色技巧?”
安若殇似乎皱着眉头,与那位财叔比起来鬼卫更加优秀,但是也没有必要让他去那这种事情。冷冷地说:“那我也提一个小要求,我想到暗室好好跟你聊聊人生。”
他出奇地同意了,和安若殇一块走进内堂。鬼卫看着眼前的芸芸美人,心想:“要矜持一点,我还要追求她,用真诚的矜持。”
过了一个小时后……
安若殇满脸厌恶地从内堂走出来,脸上隐约见到少许疲惫的神色。鬼卫看着她走出来,便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闻到一股重重地酒味,看来已经喝了不少。她无声地叫了一声生姬,生姬将他们带离这里。
回到酒店那一刻,安若殇抓着鬼卫不让他走,一屁股坐在酒吧的吧台上,喝上威士忌。鬼卫只是陪着她,自己倒喝着鸡尾酒,花少杰问她是什么了。鬼卫摇了摇头,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喝酒。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U盘掉给花少杰,上面用油性笔写着密码,让他自己去看。花少杰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U盘上面的资料。“这是花名册,还是与协会有来往的黑巫师,而且上面还有关于图卷的事情。”
“你和大师兄好好聊聊,这件事看着办。”她端起酒杯又喝了起来,也不知道和那个人聊了什么事情。为了花名册对他们的计划的确很有用,一个一个地击溃他们。“生姬,你和雪女去解决掉所有花名册上面的名字,继续能多询问其他樟木大柜,依旧其他镇压像的下落。”
生姬和雪女点了点头,消失在她的身后。生姬对于这种事已经不陌生了,但是对着仅仅因为喜欢安若殇的雪女,这种事情真的有点难为她了。安若殇最后真的喝醉了,走路都是飘的。战天他们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让鬼卫扶她回房间休息。
鬼卫一番折腾后,让她安逸地躺在床上酣睡,顺便帮她收拾房间的杂物。无意中看着一张设计图,上面绘制的一套精美的饰品,尤其是那只发夹,是整套饰品最耀眼的。便收到自己的口袋里,找自己相熟的珠宝大师看看有没修改的思路,然后做出来这只精致的发夹。悄悄地退出房间,一出门就看见花少杰的脸,他拍了拍鬼卫的肩头,拿出另一张发夹的图纸,“这才是真的,师傅最后准备给她的礼物,一只很不错发夹。”
接着走开了,去准备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