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殇收拾一下随行包的东西,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在墓碑前分别搁置上一对普通的白蜡,接着重新点上三柱清香。站在身边侍女看着再次合手祈祷的时候,感觉这是她诚心诚意的?
她将杯中的清茶和清酒全洒到墓碑上,温柔地笑道:“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们。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一定会再来的,再次为你们吹奏起你们最喜爱的《深谷幽兰》。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让你们堂堂正正地走进那里。”
她扭头看着身后的侍女,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已经消失,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多嘴。你是知道我说什么的,我带你来是为你留条生路给你。”
“宗主,我能为您做什么。您对花家的器重……”侍女突然安静下来,什么话也没有。一把长剑架在她的脖间,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同时,一个带着文殊兰花样的面具人出现在安若殇的跟前,一把手枪冷冷地抵在她的胸膛。安若殇却是一脸淡定,看到面具上的文殊兰花样,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人。“难道花子哥没有交代过你们,对我要礼貌一些吗?”
“有,但是我们这是急事,你身后有一个外人。”
“后面那货,杀了也无妨。”说完无视了对方手中枪,直接走到侍女跟前,唤出了生姬。生姬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漆黑的药丸子,直截了当地把这颗药丸子塞进侍女的嘴里,接着就是吓了一下。安若殇理了理头发,“你刚刚吃下的那药丸子,是我从蜀山弄来的蛊虫,只要你说出我的行程,我保证你会比死更难受。”
说完,就和他们离开这里。
那个面具人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杀了她,起码可以为玖兰妹妹报仇。”
“蛊虫需要媒介,被丢到地狱的感觉会更好。”安若殇看了看祠堂的方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看着从绿树成荫,渐渐变成繁华闹市。面具人给她递来了一只手机,显示屏的来电号码。眉头皱了一下。按下接听键,“花子哥,什么事?”
“他们都是我的堂兄,放心吧。这件事能不收费吗?”花子爷这句话问到她的底线了,她沉思了一会,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对于他的要求打心里不想绝对,不知道是小花残存的思念作怪。车子停在繁华的都市之中,一座清末民初的小洋楼,杂草丛生的花园,爬山虎密密麻麻地将小洋楼包裹起来,看不出小洋楼的本来面目。面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看着锁上面刻的记号,找出对应的钥匙。把锁打开,推开已经锈蚀的铁栏。站在依稀还能辨认出来的青石小路的路口,“这座房子是逸字辈的宗亲,如果按辈分来算的话,算是我们共同的叔伯。这位逸叔伯本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却突然死亡。玖枢也来过这里查看过,但是没什么发现,也没有找到这位叔伯的尸首,也没有找到他的遗孀。这里本来非常美丽的,这就是原来的模样。”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并且开始为她讲解这里发生的一切情况,包括要紧与逸闻。安若殇听着他的话,打着哈欠,“说完没有。你可以准备去两三捆绳子,还有一些打扫的工具,这么好的一座小洋楼,收拾一下会很漂亮的。”
面具人吩咐身后的随从去弄点工具回来,安若殇蹲在那里开始翻动文件夹里面的东西,扯下一张从某个角度拍摄小洋楼的照片,照片里面一口水井,还有一段用紫藤围绕的走廊,感觉非常不错。第二张是小洋楼的地下室,里面满是各种大小不一的木箱。看了下面几张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他事情,但是书房里面还有一个很不错的樟木柜子,而在面具人将一张寻找目录交给她,其中一项物品让她感到心动了。扭头看着面具人,“这副特殊的卷轴画给我吗?”
“可以,对你有用的话。”他爽快地答应了。随后挽起衣袖开始打扫这座因为无人维护而荒废的小洋楼,她多想住在这里,无论是地段还是其他的方面。面具人的随从回到小洋楼,把三捆麻绳和三把镰刀,看来已经算上自己的份。她接过其中一捆绳子和镰刀,弯下腰就开始割去那些经历几十年的疯长的杂草。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花家的趣事以及对于将来的憧憬。直到日落西山,才清理了花园的一角,安若殇站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看着身后已经囤起来的杂草,“你为什么不弄台割草机过来,非要这样割草。爷的腰!”
“……”他们顿时无言了,面具人扭头看着自己的随从,眼神里带着一丝抱怨。安若殇抄出自己的黑色折扇,展开折扇,使劲地挥舞一下。数道无形的刀刃在空中掠过,把一米多高的杂草捎去了一半高。面具人立刻骂道:“那里为什么不早点使用风刃!”
“你认为我不想,一个拥有几十年修为的风系巫师所使出的风刃可削金断玉。你想不想试试?”安若殇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来。接着说:“再说了,这么好看的花园肯定会有一两件石雕刻,弄坏就不好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们点了点头,面具人让随从去买点吃了,这个地方吃正餐的有点不太合适,只能吃点洋快餐了。从钱夹里拿出三张红牛,说:“买点简单点。”
安若殇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张宣传纸,接着给随从指着上面某款饮品,其他什么都可以。随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安若殇抄起脚边的镰刀继续除草这种大材小用的事情。当他们清理到某一处时,就在茂密的杂草从中,发出‘嘎嘎’的叫声,一丛一丛的磷火从杂草从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