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才情天子南唐李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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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香消玉殒:壮岁失婵娟1

子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轻易割舍。一直以来,周娥皇的身体都很差,体质虚弱的她,伤风感冒都会要了她的命。在次子李仲宣病逝以前,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李仲宣病逝以后,思子心切的周娥皇急火攻心,更是病上加病,加之她得知夫君与妹妹嘉敏通奸,她更是五内俱焚,急火攻心的周娥皇病情恶化,从此病入膏肓。

但李煜那边,自从周娥皇生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性生活了,身强力壮的李煜当然受不了,于是他又将目标转向了娥皇的妹妹嘉敏。

周娥皇之妹周嘉敏,字女英,长的国色天香,她跟周娥皇是宰相府里的两朵姐妹花,自从周娥皇嫁入皇宫以后,作为李煜小姨子的周女英经常上宫中陪伴周娥皇,其实也不完全是,周女英早就暗恋上了他的这位姐夫,早已心生情愫,并借着探望姐姐周娥皇的名义与李煜私通。

李煜他哪里经得起周女英的诱惑,并且周娥皇病重的这段日子里,李煜每天的生活就是那样反反复复,按照既定的生活规律来进行的,没有一点情趣,就连性生活都没有,李煜已经很久没有过上性生活了,他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正好,这天周嘉敏按时来到宫中探望周娥皇,其实她这也是在掩人耳目,她根本就没有进入到周娥皇的宫中,只是在另外一座宫殿里面和李煜偷偷私会。

这天,周女英穿的很单薄,李煜距离她越近,就越是欲火焚身,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性欲望,当周女英慢慢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的酮体肉香散发出来的味道有种莫名的诱惑,让李煜一阵阵心动。

李煜随即口头写了一首词《菩萨蛮》: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李煜看着周嘉敏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他不断地吞着口水,色迷迷地赞美道:“真美,好一副酮体肉香,好一个玉美人,朕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了。”

说罢,李煜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迫不及待的扑向了光溜溜的周嘉敏,然后进入一阵狂吻,最后开始在床上缠绵。

风流成性的李煜与小姨子周嘉敏通奸也就罢了,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的李煜还用巧妙的诗词将他与周嘉敏通奸时的全部情景都描写出来。

宋乾德二年(公元964年)十一月,昭惠王后周娥皇的病情加重,也就是在李仲宣去世后没几天。后主李煜在国后寝宫里急的团团转,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都被召到国后寝宫,分批次给娥皇诊断治病,但诊断结果让太医们纷纷束手无策。听太医说国后娥皇已病入膏肓、命悬一线,根本就无药可治,可说是回天无力。李煜大怒,太医们全都跪候在周娥皇的床前。昭惠后的脸色苍白,活像一张惨白的纸,看不到一点血色和生命力。

面对病痛中的周娥皇,李煜心如刀绞,他轻轻地抚摸着周娥皇的额头,心疼道:“娥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朕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周娥皇奄奄一息地道:“夫君,为妻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请你不要难过!娥皇此生能嫁夫君是娥皇最大的福气,娥皇已经没有遗憾了!现在娥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夫君和皇儿了,为妻要是不在谁照顾你们呀!仲寓还小,娥皇担心他会因此缺少母爱。夫君,娥皇死后希望你能够迎娶娥皇的小妹嘉敏为妻,她的品貌皆不在娥皇之下,她是娥皇的妹妹,相信只有她能照顾好夫君和我们的孩子!”

李煜痛哭流涕,激动不已道:“不,不,朕只要娥儿,除了娥儿谁也照顾不了朕!”

周娥皇气喘吁吁地道:“夫君,切莫再使小性子!请夫君务必答应娥皇的请求!不然娥皇死不瞑目!你倒是答不答应啊!”

周娥皇一边问道,一边以乞求的眼神看着李煜,一只手还不停地拽扯着他的衣袖。

李煜痛心疾首地道:“朕答应,朕答应你!娥儿,你不要离开朕!”

李煜刚说出口,周娥皇就断气了,很显然她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撑到李煜答应为止。

周娥皇气绝身亡后,李煜很是痛心,他不相信周娥皇就这样离他而去。

周娥皇的暴毙对李煜的打击很大,他不愿意相信他和周娥皇的缘分就此结束,但面对娥皇的尸体,他便不得不承认了。

李煜将自己的脸跟娥皇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使劲摇了摇娥皇的尸体,希望她能够醒来,但娥皇确实已经死了,李煜肝肠寸断,眼泪都哭干了,他望着天花板大叫一声,道:“娥儿,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为夫要是没有了你,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你可不能这样自私啊,独自离朕而去。”

周娥皇临死的那一刻嘉敏才赶来宫中。周女英见姐姐周娥皇已然没有了气息,她一头扑到了周娥皇的身上,嚎啕大哭道:“姐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你的孩子怎么办,姐夫又怎么办,他们都需要人照顾啊,你可不能这样自私,抛下我们一家人就走了,妹妹以后进宫来就没有人陪女英谈心了,姐姐,姐姐......”周女英话还没有讲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周女英见姐姐周娥皇就这样含恨而去,她感到很难过,她觉得他对不起她的姐姐周娥皇,不应该跟李煜偷情的,即便是娥皇并不知道,但是周女英的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

虽然她曾经和李煜有过奸情,但一码归一码,周女英和周娥皇姐妹情深也是真的,周娥皇的去世,周女英是真的很难过。

或许对于李煜来讲,他的精神世界全都在周娥皇一个人身上,要是没有周娥皇他可能连当国君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周娥皇去世了,李煜的精神支柱也因此坍塌了。

绝代佳人从此香消玉殒,一代才女周娥皇就这样英年早逝了。这古往今来才子配佳人一直都是传说,现实当中我们很少能见证,后主李煜和国后周娥皇算得上是一对才子佳人,但天公不作美,天妒英才,他们终究没有好下场。一个英年早逝,另外一个则离不开亡国的命运,最后还被人给毒死。周娥皇十八岁嫁给李煜为妻,十年后病逝,享年三十岁不到。病魔将周娥皇折磨的面目全非、形体枯干。一个女人最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好姐妹背叛自己,跟自己抢夺丈夫,而周娥皇正是受此打击病情加重才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周娥皇临终遗言,是让李煜迎娶她的妹妹周嘉敏,其实也是为了要成全他们,好让他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用不着每天偷偷摸摸。周娥皇还真是煞费苦心,直到后来她病逝的那一刻也没有说出丈夫和亲妹妹通奸的事情,周娥皇只有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可以肯定的是周娥皇是真心爱李煜的,李煜也是真心爱娥皇的,两人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天下男人皆好色,男人都向往三妻四妾,尤其是帝王,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李煜也难敌美人心计,在周嘉敏的色诱之下,也就显露出男人的本性了。尤其是在周娥皇生病的那段日子里,再加上李仲宣的去世,李煜的心里本来就很难过,再加上日益繁重的朝政更搅得他寝食难安。

周娥皇本来就受到了丧子之痛,当知道自己的夫君李煜和周嘉敏通奸的事情以后,就更加接受不了这一事实,痛不欲生的周娥皇最后是一夜暴毙。所以,周娥皇才在临时之前强行忍住心里的悲痛不将此事给抖露出来,其目的就是要让李煜和周女英安安心心的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要有丝毫的内疚,周娥皇最终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地带到地下去。虽然周娥皇到死都没有抖出李煜和周嘉敏的奸情,但是周娥皇去世以后,李煜还是感到很内疚的,他觉得他对不起周娥皇,甚至在周娥皇临死之前还大度的让自己迎娶她的妹妹,这种胸襟让李煜从心里佩服。周娥皇的确是个伟大的女性,她富有才情,又有同情心,是位稀世罕见的奇女子。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周娥皇知道夫君李煜和周嘉敏通奸的事实后,对她的打击很大,可以说是致命一击,这件事情让周娥皇的病情恶化,并加速了周娥皇死亡的步伐。

周娥皇去世以后,李煜为了追悼周娥皇还专门为她写了一篇名为《昭惠周后诔》的祭文:

天长地久,嗟嗟蒸民。嗜欲既胜,悲欢纠纷。缘情攸宅,触事来津。赀盈世逸,乐尠愁殷。沉乌逞兔,茂夏凋春。年弥念旷,得故忘新。阙景颓岸,世阅川奔。外物交感,犹伤昔人。诡梦高唐,诞夸洛浦,构屈平虚,亦悯终古。况我心摧,兴哀有地。苍苍何辜,歼予伉俪?

窈窕难追,不禄于世。玉泣珠融,殒然破碎。柔仪俊德,孤映鲜双,纤秾挺秀,婉娈开扬。艳不至冶,慧或无伤。盘绅奚戒,慎肃惟常。环佩爰节,造次有章。会颦发笑,擢秀腾芳。鬓云留鉴,眼彩飞光。情漾春媚,爱语风香。瑰姿禀异,金冶昭祥。婉容无犯,均教多方。茫茫独逝。舍我何乡?

昔我新婚,燕尔情好。媒无劳辞,筮无违报。归妹邀终,咸爻协兆。俯仰同心,绸缪是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呜呼哀哉,志心既违,孝爱克全。殷勤柔握,力折危言。遗情盼盼,哀泪涟涟。何为忍心,览此哀编。

绝艳易凋,连城易脆。实曰能容,壮心是醉。信美堪餐,朝饥是慰。如何一旦,同心旷世?呜呼哀哉!丰才富艺,女也克肖。采戏传能,奕棋逞妙。媚动占相,歌萦柔调。兹鼗爰质,奇器传华。翠虬一举,红袖飞花。情驰天际,思栖云涯。发扬掩抑,纤紧洪奢。穷幽极致,莫得微瑕。审音者仰止,达乐者兴嗟。曲演来迟,破传邀舞,利拨迅手,吟商呈羽。制革常调,法移往度。翦遏繁态,蔼成新矩。霓裳旧曲,韬音沦世,失味齐音,犹伤孔氏。故国遗声,忍乎湮坠。我稽其美,尔扬其秘。程度馀律,重新雅制。非子而谁,诚吾有类。今也则亡,永从遐逝。呜呼哀哉!该兹硕美,郁此芳风,事传遐禩,人难与同。

寒暑斯疚,吾宁御诸?呜呼哀哉!万物无心,风烟若故。惟日惟月,以阴以雨。事则依然,人乎何所?悄悄房栊,孰堪其处?呜呼哀哉!佳名镇在,望月伤娥。双眸永隔,见镜无波。皇皇望绝,心如之何?暮树苍苍,哀摧无际。历历前欢,多多遗致。丝竹声悄,绮罗香杳。想淡乎忉怛,恍越乎悴憔。呜呼哀哉!岁云暮兮,无相见期。情瞀乱兮,谁将因依!维昔之时兮亦如此,维今之心兮不如斯。呜呼哀哉!神之不仁兮,敛怨为德;既取我子兮,又毁我室。镜重轮兮何年,兰袭香兮何日?呜呼哀哉!天漫漫兮愁云曀,空暧暧兮愁烟起。峨眉寂寞兮闭佳城,哀寝悲气兮竟徒尔。呜呼哀哉!日月有时兮,龟蓍既许,萧笳凄咽兮旂常是举。龙輀一驾兮无来辕,金屋千秋兮永无主。呜呼哀哉!木交枸兮风索索,鸟相鸣兮飞翼翼。吊孤影兮孰我哀,私自怜兮痛无极。呜呼哀哉!夜寤皆感兮,何响不哀?穷求弗获兮,此心隳摧。号无声兮何续,神永逝兮长乖。呜呼哀哉!杳杳香魂,茫茫天步,抆血抚榇,邀子何所?苟云路之可穷,冀传情于方士!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