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百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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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百孝经通释一

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

孝顺能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

孝是人道第一步,孝子谢世即为仙。

自古忠臣多孝子,君选贤臣举孝廉。

尽心竭力孝父母,孝道不独讲吃穿。

孝道贵在心中孝,孝亲亲责莫回言。

天地(1)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孝顺能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2)。

【通释】

(1)天地,天是天空,地是大地,原是人的生存环境的意思。但是天地环境是没有意志和喜好的。这里的天地指的是天上的神灵和地下的神祇,天神和地祇都是有意识的,因此他们重视人的孝道,保佑奉行孝道的人。

(2)明贤,即贤明,就是贤惠、贤德而聪明的意思。

天地之间重视孝道,孝字应当放在凡事的最前面,一个孝字能够使得全家安宁和安康。孝顺的父母能够生养出孝顺的子女,孝顺家的子弟一定是聪明和贤德的。

(1)孝字释义。《说文解字》释“孝”字:“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173页,中华书局,1963年)

《汉语大字典》释“孝”字:“①祭,祭祀;②孝顺,善事父母;③能继先人之志;④指居丧或居丧的人;⑤指丧服;⑥效法;⑦畜养,保育;⑧姓。”(425页,湖北辞书出版社、四川辞书出版社联合出版,1992年)

《汉语大辞典》释“孝”字:“①祭,祭祀;②孝顺,善事父母;③对尊亲敬老等善德的通称;④指居丧;⑤指孝服、丧服;⑥效法。”(2229页,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年)

《现代汉语词典》释“孝”字:“①孝顺;②旧时尊长死后在一定时期内遵守的礼俗;③丧服;④姓。”(1502页,商务印书馆,2005年)

从古代一直到当代的辞书,其中对于“孝”的词义的解释,核心内容始终是“善事父母”,也就是关怀和尊敬父母及尊长的意思。“孝”的其他种种意义都是从这一基本意义衍生出来的。

(2)儒释道三家说孝。儒家的《十三经注疏》有《孝经》一种。《孝经》卷三《三才章第七》称,“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宋代邢昺疏称,“经,常也。利物为义。孝为百行之首,人之常德。”(2549页,《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孝道是社会的“天经地义”的规律,也是老百姓各种行为之中为首的一种,是人的恒常的道德行为。佛教有《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唐代般若翻译,收入《大正藏》。《心地观经》称,“世间出世间之恩有四种:一者父母恩,二者众生恩,三者国王恩,四者三宝恩。”其中报父母恩就是孝。《心地观经》还说,“依慈父悲母长养之恩,一切男女皆安乐也。慈父之恩,高如山王;悲母之恩,深似大海”。早期道教的《太平经》在说到社会理想的时候,就将孝作为理想社会的一项主要内容,“帝王居百里之内,其用道德,仁善万里,百姓蒙其恩。父为慈,子为孝,家足人给,不为邪恶。”(《太平经合校》,24页,中华书局,1960年)这段话是说,君王在其所在的百里之内,以孝治国,百姓蒙其恩,父慈子孝,家足人给,国家太平。

(3)一个多民族家庭因孝而团结安定。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家庭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困难和问题,特别是大家庭,多民族的大家庭就更加复杂而困难了。但是,如果全体家庭成员都能秉承一个“孝”来相处,那么全家就会和谐而安宁。这就是“一个孝字全家安”的意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塔城市图书馆有位副馆长,名字叫马连花。马连花是回族,她的爸爸叫马志强,妈妈叫白秀珍,都是回族。他们生了九个儿子,三个女儿。马连花只是女儿中的一个。十二个回族儿女都结婚成家了,马家就变成了一个由回、哈萨克、汉、俄罗斯、维吾尔、塔塔尔和达斡尔等七个民族所组成的民族大家庭。马连花的父母已经八十多岁,体弱多病。马连花承担了照顾老人的重任,负担了老人的所有医药费。马连花结婚以后,为人母的马连花更是以孝敬父母为己任,同父母生活在一起。她的耐心和孝顺让年老的父母非常安慰,也处处依赖她,家中的大事、小事都要找她商量才安心。马连花把自己的所有业余时间几乎都用在照顾父母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陪父母去医院,每件事她都会尽力做好。马连花的父亲因病先后做过三次大手术。一年冬天,父亲跌倒后摔断了髋关节,一直卧床,生活不能自理。后来,父亲又查出阑尾肿瘤,肠道出血,每天换洗衣裤和床单多次。马连花下班后就去医院把脏衣服、床单等拿回家清洗,洗净晒干后带到医院给父亲换上,使得父亲的衣服和被褥天天保持干净。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马连花日夜陪伴在父亲左右,让父亲平静、安详地离世。马连花的母亲也做过多次大手术。在住院医疗期间,马连花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每天要给母亲送饭送菜。2011年,马连花还陪伴年迈的母亲去了一次北京,圆了母亲参观天安门的心愿。马连花的家庭成员分属七个民族,大家共同生活,是一个很和谐的家庭。马连花说,七个民族的节日大家都不会忘记。“每逢过节,全家团聚,载歌载舞是少不了的。维吾尔族的麦西来甫、哈萨克族的黑走马、俄罗斯族的踢踏舞等,只要手风琴的旋律一响起来,大家都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各民族的文化在这个大家庭里交汇融合,全家人团结互爱、相互尊重,其乐融融。”

(4)母亲换肾给儿子,儿子卖店治母病。湖南长沙有位母亲叫朱则元,她是个小学也没有念完的农村妇女,50岁。朱则元有个小儿子叫赵宗利,2010年才25岁。年初,赵宗利突然感到不适,呕吐、咳嗽、头疼,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查出有尿毒症,晚期。随后,赵宗利被转到长沙湘雅医院治疗。医生告诉家人,病情严重,要想救人,唯一的途径就是换肾。但是目前肾源紧张,即使有也未必匹配;如果亲属中能有匹配的那就最好了。朱则元听医生这样说,想想儿子还年轻,还没有娶妻成家,却沾上这么个病,急得茶饭不思。当她听说换肾可以救儿子时,她抹干眼泪就说:“割我的肾!”经过检查,得知自己的肾与儿子的肾很匹配的时候,朱则元非常高兴。可是儿子赵宗利死活不肯接受母亲的肾。他说:“本来我就连累了父母,不能再让妈妈冒这个生命危险。”朱则元的态度则更加坚决:“不管你换不换,肾我‘割’定了。”2010年4月的一天,母子俩被推进手术室,朱则元的右肾被成功移植到了赵宗利体内,给了儿子第二次生命。换上了母亲的肾,赵宗利除了不能干重活,生活就与常人差不了多少了,而朱则元的腰部则多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刀疤。朱则元的哥哥朱志中回忆妹妹从手术室出来时的情景时说:“那时只剩下了几口气。”出院后在家休养了近一年的赵宗利耐不住了。他说:“家里为我花了十几万,得想办法赚钱减轻父母的负担。”2011年,在朋友的资助下,赵宗利在长沙赤岗冲开了一家杂货店,做起了小生意。可是,就过了一个月,母亲朱则元感觉右乳不适,到医院检查发现患上了乳腺癌中期。医院立刻为朱则元做了乳腺癌切除手术,继续做化疗等治疗。家里人知道赵宗利身体不好,加上店铺刚刚开张,就没有把母亲的事告诉他。3月初,赵宗利回家办事,得知了一切,马上说:“娘老子病了,还开什么店!”立即将杂货店关门歇业,回家陪护母亲。几天后,他又匆匆卖掉了杂货店,因为母亲后期治疗还要钱。赵宗利说:“娘老子连自己的肾都可以给我,我再怎么做都还不完。”这样,朱则元的后期治疗费足够了,但赵宗利却债台高筑。看到母亲病情已基本稳定,赵宗利又跑到长沙赚钱去了。他准备搞个夜宵摊子,赚钱还债、孝顺爹娘。赵家所在的波扬村村民提起这对母子,都是赞不绝口:“他们家是我们村的贫困户子,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大难面前,母慈子孝,没得讲!”

孝是人道(1)第一步,孝子谢世(2)即为仙。自古忠臣多孝子,君选贤臣举孝廉(3)。

【通释】

(1)人道,指在社会上做人必须遵循的道德伦理。

(2)谢世,谢是辞别,谢世就是离别人世,去世、死去的意思。

(3)孝廉,孝指孝子,廉指廉洁的官吏。孝廉原是职官的名称,也是古代选拔职官的制度。中国历史上从汉代开始选拔孝廉官员,汉代以后,历代也都有推举孝廉官员的制度。隋唐时举秀才而不举孝廉,明清时百姓称举人就称为孝廉。

孝道是做人之道的第一步,一个孝顺的人在他离别人世后就成为神仙。自古以来凡是忠于社稷和人民的人大多也是一个孝子,一个英明的国君选拔贤德的臣子也一定推举孝顺和廉洁的人。

(1)百行孝为首。北魏大儒刘献之曾经说过:“人之立身,虽百行殊途,准之四科,要以徳行为首。君若能入孝出悌,忠信仁让,不待出户,天下自知。”(《北史》,卷八十一,《刘献之传》)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人在世界上立身的行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但是,所有这些行为都以有道德的行为为首要。这个有道德的行为,就是孝悌,就是忠信仁让。宋代林同《孝诗》中赞颂刘献之说:“百行孝为首,诸人傥未知。下帷空自苦,蹑屩竟何禆。”(《钦定四库全书》,《孝诗》)诗歌中说的“下帷”就是落下室内悬挂的帐幕,开始讲经读书,引申出来就是苦读经典的意思。“蹑屩”就是地位卑下地穿着草鞋,引申为苦行做事的意思。《孝诗》的最后十个字就是说,如果百行不能以孝为首,即使勤奋读书和艰苦做事也是没有用处的。

(2)世上没有不孝的神仙。道教全真派宗师傅圆天道长,1990年在北京白云观律坛传戒的时候,开示说过一段话。傅圆天说:“自古至今,没有不爱祖国,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讲社会道德的神仙。”(《中国道教》,1990年,第2期,7页,中国道教协会)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张继禹在《太岁神传略》的《序一》中也说到:“我们信仰的神仙,道德全备,逍遥通达,合道永生。神仙都是‘道’的化身、‘道’的体现。”(《太岁神传略》,1页,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年)

(3)净明忠孝道。元代道教有净明忠孝道派。净明忠孝道刊印的《净明忠孝全书》卷五有《净玉真先生语录别集》称,“上士非必入山,绝人事、去妻子、入闲旷、舍荣华,而谓之服炼。当服炼其心性。心明性达,孝悌不亏,与山泽之癯童者异矣。忠孝之道,非必长生,而长生之性存,死而不昧,列于仙班,谓之长生。有曰养炁延年者,特未得其一二耳。君子之致乎道者八,八宝是也。比干死谏谓之忠,大舜终身谓之孝,善卷杀身谓之廉,南容复圭谓之慎;荣期安贫谓之宽,颜回箪瓢谓之裕,叔度洪量谓之容,公艺恕己谓之忍。如是之人,位列仙班。后世失道之人,不忠不孝,以乱其国家。国家败,无所容身,乃假名入山学道,是舍厦屋而入炎火也。子不见乎,民之不忠,天生聚敛之臣,子之不孝,妇产败家之孙。又有曰:上士以文立忠孝,以言为天下倡。中士以志立忠孝,以行为天下先。下士以力致忠孝,以身为众人率。如此则净明院注籍升仙,而忠孝之道终矣。”(《道藏》,第二十四册,646页,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年)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君子学道不一定要上山、别妻、断绝人事和舍弃荣华。君子学道可以通过“忠孝廉慎宽裕容忍”等八个途径。只要能够做到这八个方面就能够“位列仙班”,成为仙人。

(4)守将之女忠孝流芳。明朝湖南道州守将沈至绪,有个独生女儿名叫沈云英,自小聪明好学,跟父亲学得一身好武艺。父亲率兵战死在战场,当时沈云英才17岁,她登上高处大声呼曰:“我虽然是一个小女子,为了完成父亲守城的遗志,也要决一死战。保卫家乡。”军民深受感动,发誓夺回失地。很快解除了包围,取得了胜利。沈云英找到父亲尸体,大声痛哭,军民都穿上孝服,为守将举行葬礼。朝廷也下令追封沈至绪为副总兵,任命女儿沈云英为游击将军,继续守卫道州府。后世人们为她建了忠孝双全祠。有诗歌颂她:“异军攻城围义兵,娥眉汗马解围城;父仇围难两湔雪,千古流芳忠孝名。”

(5)自古忠臣多孝子。这就是说,懂得孝顺的子弟一定懂得忠于国家民族的道理,也一定是聪明和贤惠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帅陈毅打仗是个硬汉子,领导着千军万马,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的暗杀名单里,据说,陈毅被放在前几名的位置上。但是,陈毅元帅也是一名大孝子。他参加革命很早,长期在外奔波,不能侍奉父母,一直感到万分内疚。1962年,陈毅出国访问,途经成都,他回家探访重病在床的母亲,并且亲手为母亲洗涤尿湿的内裤。妈妈知道他是当今的元帅和外交部长,不让他洗。陈毅说:“娘啊,我小时候,你不知道为我洗过多少次尿裤了。今天就是洗上十条,也报答不了你的养育之恩啊。”因此,一个好的干部,一定也是孝敬父母的楷模。如果一个领导是没有孝心的,那么他也不可能是爱民和爱国的好领导。

尽心竭力孝父母,孝道不独(1)讲吃穿。孝道贵在心中孝,孝亲亲责(2)莫回言(3)。

【通释】

(1)不独,即不仅,不只是的意思。

(2)亲责,亲指亲人,即父母。亲责就是父母的责备,或者训斥。

(3)回言,指回嘴辩驳,顶撞反驳。

一个人要尽心尽力地孝顺父母,孝顺父母不仅仅是给父母吃的和穿的。孝顺父母的人伦之道,最珍贵的是心中要有孝顺的思想观念。孝顺长辈的时候,如果受到长辈的责怪,切莫顶嘴争辩。

(1)孝的三个层次。《论语》的《为政》篇说:“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十三经注疏》,2462页,中华书局,1980年)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孔子的弟子子游问孔子什么是孝。孔子回答说:“现在的所谓孝,就是说能够养活爹娘便行了。对于狗马都能够得到饲养;若不存心严肃地孝顺父母,那养活爹娘和饲养狗马怎样去分别呢?”另外,《礼记》的《祭义》篇也说到,“曾子曰: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十三经注疏》,1598页,中华书局,1980年)这段话的意思说,人的孝道可以分为三个等级。最高的等级就是尊敬父母,其次的等级就是不给父母带来耻辱,最低的等级就是能够供养父母。“能养”,就是出力让父母吃饱穿暖,那是孝的最低层次;中层次的“弗辱”,就是指各人保持社稷安定、宗庙祭祀不绝,不使社会发生倾危,给家族带来耻辱;最高层次的“尊亲”,就是指尊敬父母和国君犹如敬天一样,即忠孝一体。这同《论语》中孔子说孝就是“敬”是一致的。

(2)杨乞丐戏采娱亲。唐朝有个姓杨的人,家中一贫如洗,但十分尽孝,靠讨饭养其父母。所以,人们叫他杨乞丐。杨乞丐讨来食物,自己不吃,都带回家中供养双亲。父母没有尝过,他虽然肚子饥饿也从不先吃。如果碰到有酒的时候,杨乞丐就跪下捧给父母饮,等父母接过杯子,杨乞丐就立起身来,唱歌跳舞,就像小孩子一样,使父母快乐。有人怜悯他穷困,给他挣钱的机会,以收入养亲。杨乞丐回答道:“父母年迈,如果我去给人帮工,离家太远,就不能奉侍他们。”后来父母去世了,杨乞丐乞讨棺木安葬。每逢初一、十五,他都要拿着食物去墓前哭祭。有诗赞曰:“乞酒奉亲尽礼仪,高歌跳舞学娇姿。娱亲精彩引欢笑,满室春风不断吹。”

(3)女儿送父母上老年大学。“尽心竭力孝父母,孝道不独讲吃穿。”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个有孝心的子女为父母买点父母喜欢吃的点心和菜肴,这是应该的。逢年过节,给父母买点新衣服穿,也是应该的。供养父母吃和穿这本来是应该的,也是微不足道的。要说到孝道,那就不仅是供养吃和穿,更重要的是要关心父母的精神生活。晚年的父母伴随着体力衰老,便难免孤独和寂寞。因此,孝的一项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让父母以健康而愉快的心情安度晚年。通州有个三口之家,父亲姓邢。老邢夫妻到了退休年龄,一下子离开工作岗位,总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和空虚。三口之家,物质生活不用愁,需要的是精神生活的质量。女儿深知这一点,就主动提出父母上老年大学的建议。得到爸妈同意后,女儿又和他们一起商量报什么专业。爸爸爱好书法,就报名上书法班;妈妈缺少体育锻炼,女儿建议妈妈上民族舞蹈班学跳舞。妈妈听说学舞蹈,就怕人笑话。女儿就耐心打消妈妈的顾虑说:“老年大学学跳舞的都是老年人,谁笑谁呀?手足不灵活,就是要多练。年轻人和老年人各有各的美。妈妈,你不是说学生时代爱跳舞吗?现在就重返学生时代去呀!”妈妈在女儿的鼓励下上了民族舞班。每逢爸妈上老年大学的日子,女儿就风雨无阻地开车送他们上学;放学时,女儿再开车接他们回家。从上了老年大学以后,老邢夫妇的精神状态就振作了,生活丰富了,朋友增多了,退休生活有了情趣。回家以后,老邢做书法作业,老伴练习舞蹈。老邢的毛笔字更加出色,老伴的体质明显增强,老夫妻显得神采奕奕。女儿目睹爸爸妈妈的变化,心里特别高兴。老年大学的同学看到老邢女儿接送时都说:“老邢,女儿这么孝敬你,你好福气啊!”老邢夫妻俩便一脸幸福地微笑。女儿满腔真诚地说:“小时候爸爸接送我上学,现在我接送爸爸上学,这是我的报答啊!”学员老李说:“过去你爸送你用的是自行车,现在你送爸妈用的是小汽车,时代不同了,亲情是一样珍贵呀!”

(4)善于理解父母心。“孝道贵在心中孝,孝亲亲责莫回言”。这里说到一个人有孝心就要善于理解父母的心。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子女求学希望勤奋而有成绩,子女做官希望廉洁服务为百姓,子女比赛希望取得胜利出成绩。父母总是希望子女成为一个高尚的人。这样的要求,对于有的子女来说,要求是高了一点,但是,子女也应该理解父母的目的都是好的。你就不应该顺父母的好心吗?所以,古人说“顺者为孝”。这句话可能不够全面,但是还是有值得听取的地方,就是说,对于老人的话你不能苛求,不要顶牛,更不要下意识想去改造老人,跟父母“较劲”,而是要努力去适应老人。已经退休的原中共中央领导同志李瑞环曾经当过全国政协第八届和第九届的主席。在到北京工作之前,李瑞环原来担任天津市委书记。当时每天上班,他母亲就会跟李瑞环说,孩子啊,出门你看着点,那路上那么多车,别让人撞着你了;天气一冷,母亲就跟李瑞环说,多穿点衣裳。当时李瑞环已经是市委书记了,都是中央一级的领导,政治局委员,五十来岁的人了。李瑞环还不知道穿衣服吗?还不知道怎么过马路吗?当然知道。可是李瑞环说,老人家说这些话,那是母亲关心你,爱护你,一个儿子对于这些话的内容是不应该计较的。你不能这样顶着说:你看我多大了,我又不傻!哪还用得着你操心哪?如果这样对老人说,就一定会让老人伤心,这就是不孝了。李瑞环理解母亲的心,所以他从来只是顺着母亲说,好好好,行行行,你放心吧,没问题。我会多穿,我会小心。李瑞环珍惜母亲的关怀感情。意大利诗人但丁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让我们理解父母的心,珍惜他们的每一声呼唤吧。

(5)用音乐舞蹈孝顺老年痴呆的母亲。陕西省周至县有一位中学音乐老师叫陈撑位,他的父亲原来是当地的皮匠,在陈撑位25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陈撑位的母亲,从60岁起就疾病不断,开始是冠心病、高血压,12年前,又得了老年痴呆症。病得最严重的时候,连儿子都不认识了。陈撑位终日奔波于学校和家庭之间,几十年如一日,细心照料。一次偶然的机会,陈撑位发现已经不认识他的母亲对于小提琴的声音很敏感,也有兴趣,于是就开始为母亲开起了个人音乐会,直到如今妈妈已经90多岁。他陪着妈妈一起听碟片,欣赏音乐。陈撑位为母亲讲歌词,特别是讲邓丽君唱的《爱的箴言》,儿子一句一句讲,妈妈每听一句都笑着点头。有人问妈妈:“你知道邓丽君吗?”妈妈回答说:“知道。听过歌,没见过人。”痴呆症病情一天天好转。母亲检查出了糖尿病,医生要求让老人多活动。陈撑位就每天陪着妈妈散步,时间一久,又觉得天天散步单调。家里有音响设备,陈撑位就打开音响,放音乐跳舞。儿子带着妈妈跳,儿子怎么走,妈妈也跟着走,不用教就跳成了。12年过去了,现在90多岁的妈妈行动自如,头脑清楚,身体也算健康,生活不需要依靠别人。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陈撑位是一个特别会孝顺妈妈的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