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当代学生经典必读:一生必读的名家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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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秋千

[日本]多田智满子。

个体发生、重复着系统发生。荡秋千的小孩再现了那吊在蔓草上的我们浑身茸茸的祖先。

幼童笨拙地撅着屁股湾着膝盖,用手摇晃着,但秋千还是荡不起来。在他们眼里,这用木板和铁锁组成的玩具就是“不听话”的世界的象征。而好不容易能得心应手地荡动秋千的孩子的脸上,则闪耀着征服者的骄傲和喜悦。

秋千合理的愿望是摆子的轨迹成为完整的圆形,而并非扇形。被鞋底踩脏的小踏板想象着虚空里“该有的完整的圆形”的理想,在扇形的极限空间里来回运动。

秋千还有一个未被视为正当的、藏在心里的欲望,就是在离心力的诱惑下,沿着切线方向笔直地飞往蓝天深处。

心里怀着这样的渴望,双脚不断地往前伸出,双手却紧握着将世界四周拴在中心的粗铁链。

(郑民欣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