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年,梁麒心满意足的回家,小外甥女还陷在悲痛中不能自拔,梁母和梁姐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毛绒熊图图的下落。
“奇了怪了,梁麒,你看见妞妞的毛绒熊了吗?”梁怡问弟弟。
梁麒快乐的把头一摇,哼着小调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路走得蹦蹦跳跳的。
“跟古娜约会去了?最迟今年把婚结了,你都快奔四的人了。”梁母头疼的看着家里的大龄剩男,面上着急,心里不甚着急,凭着儿子的条件分分钟就能娶到老婆。
梁麒仰躺到榻上,将脖子上的围巾放到脸上贪婪的嗅着,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顾苒的味道,他没把话挑明,凭她的聪慧应该能知道他的意思。
彼此都不再是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了,只要能和和美美的把日子过起来就比什么都强。
梁麒回味着今天一天的点点滴滴,心像吃了蜜一样甜,两人一起看电视,看她围着锅台转的样子,一起吃饭,要是以后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那就太幸福太美满了。
“渴——”糖吃多了,嗓子叫渴,梁麒扬声叫道。
很快梁母就端来了温温的白开水,拿起一个抱枕搁到儿子脑袋底下,等他躺合适了,她周到的将水杯送到儿子唇边,“慢点喝,别呛着。”在她眼里,儿子永远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怕他吃饭噎着,喝水呛着。
梁麒咕咚咕咚匀速喝下一杯白开水,看来真是渴了,“你姐做了蛤蜊豆腐鱼丸汤,来一碗?”梁母慈爱又宠溺的望着她的小宝宝。
梁麒本来是不饿的,蛤蜊是他喜欢的,新嫩的鱼丸也是他爱的,这鱼丸都是现买活鱼回来,当场制作出来的,“来一碗吧。”他勉为其难的同意。
“梁怡,给你弟来一碗。”梁母冲着房间门口叫道。
三分钟不到梁怡端着托盘送进来,她是心理学博士和情感专家,身为情感方面的专家,她早早的离了婚,带着女儿长住娘家。
白嫩的豆腐和鱼丸,鲜红的枸杞,蛤蜊壳是均匀对称的扇形,色泽莹白,纹理细腻,鲜嫩的蛤蜊肉含苞欲放的待在扇形壳里,单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梁母从托盘上端起瓷白的小碗,用汤匙轻轻搅拌一下,先舀了半勺汤送到梁麒嘴边。
“味道怎么样?”梁怡直直的盯着弟弟,梁麒有一个挑剔的舌头,堪称美食家,在他经年累月的挑剔下,梁怡和梁母的厨艺统一得到了质的升华。
“还行。”梁麒今天心情好,给出不错的评价。
梁怡顿时松了一口气,能得到梁麒还行的评价,那就是很好了。
妞妞抱着小图图眼眶红红的走进来,蔫蔫儿的爬到榻上,躺到舅舅身边,图图不见了,只剩下图图的儿子小图图。
“不难过了,舅舅再买个图图送给你。”梁麒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
妞妞忧伤的抽噎一声,图图是唯一的,不见了就没有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图图。
梁家老中幼三代女人围着梁麒团团转,将他伺候得昏昏欲睡,梁麒于大前年死了父亲,现在变成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他在外面劳累费脑子,回到家里,梁母和梁怡坚决不舍得再让他劳心劳力。
梁麒睡到夜里被烧醒了,蛤蜊汤是补肾的,被子里支起了帐篷,梁麒身体羸弱,动不动就要头疼脑热累到流鼻血,他是不肯纵欲过度的,生怕榨干了自己,平常****就让它勃去,今天这欲火却是无论如何下不去,有蛤蜊汤的原因,也有顾苒的原因。
脑子里想着顾苒白生生的小脸,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粉嫩唇角,温婉动听的声音,温温热热的气息,抱一抱一定是软玉温香的感觉,梁麒意想着顾苒,一只手在被子里直上直下,他脸色潮红,俊秀的眉眼染上别样的风情,长长的叹一声,被子里的手停止了动作。
擦拭分身的时候,梁麒疼得直抽凉气,刚才太用力了,撸得差点退一层皮,期间没感觉到疼,现在才觉得火辣辣的疼。
一觉睡到九点,梁麒开始四面八方的忙,领导,长辈,平级同事,朋友,该应酬的都要应酬,以前这些事都是他老子负责,老子去世了,梁麒有种孤零零的感觉,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孤儿。
他老子是棵参天大树,大树生前为了避嫌,也为了锻炼小树,举贤专避亲,不想如日中天之际突然撒手人寰,树倒猢狲散,梁麒举步维艰,想要往上升难于上青天,照着这个缓慢的节奏,他混到满脸褶子至多混个副厅级。
梁麒原本计划着靠联姻一鼓作气的往上爬,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又心有不甘,现在他骑在墙头上,一边是事业,一边是爱情,心已经飞向了爱情,还剩下理智在孤军作战。
他生来就理智,理智了三十几年,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发失心疯,在理智的促使下,梁麒带上礼品去古娜家拜年。
自拜年之后,梁麒三不五时地过来串串门子,眼睁睁的看着顾苒的肚子越鼓越大,让他不由自主地总要提着一颗心,生怕她的大肚子突然就爆炸了。
顾苒像只大肥猫一样团在阳台上晒太阳,披着一身暖暖的阳光,半天不带动一下的。
春梅忙忙叨叨的搞卫生,东擦擦西擦擦一刻不得闲,她是顾苒雇来的家政保姆,没有顶着什么金字招牌,价格比较实惠,晓芸在厨房里煲汤,她是顾莱派过来的营养师,家里多了春梅和晓芸这两员猛将,顾苒心里生出不少的底气,同时暗暗的使劲,想要笼络住两员猛将,让她们长长久久的为她工作下去。
梁麒拎着水果走进来,随手把水果递给春梅,让她洗一下,他现在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春梅刚来那会儿,还以为梁麒是这家的男主人。
看到沐浴在阳光中的顾苒,梁麒不由得愉快起来,“今天感觉怎样?”他迈着大步走向阳台,欢脱的声音问。
“嗯。”顾苒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合着浓密的眼睫,从鼻子里轻嗯一声,算是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