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烈辩就要拍中严世惊,却突然闯进一人,甩出一截长鞭,牢牢扣住烈辩的手。
卿筱云是使长鞭的。
但她没有这份内力。
所以这只能是她的师父,风云城帮主雄风云。
烈辩左手受制,右手一扬,拍得那长鞭寸寸碎裂,雄风云也被这一下击得倒飞出去。
好在雄风雨和穆汐雪眼疾手快,飞身上前去扶住雄风云,不然雄风云还真的得被烈辩击出几丈远。
严世惊还是没有抽剑。
他怕他一出剑,被烈辩识破他的身份。
雄风云拭去嘴角血渍,冷笑着走进厅堂:“烈帮主真是闲来无事,竟然帮着雄某管教起风云城的弟子来了,雄某在此先谢过烈帮主了。”
烈辩知道风云城兵力雄厚,一时也没有为难雄风云,只是哂笑两声,并未做过多言语。
烈辩没想到雄风云会来江海汇,没有做其他防范,一时还真是措手不及。
雄风云见烈辩不回答,当下也是步步紧逼:“不知雄某的弟子怎么开罪烈帮主了?”
烈辩更是哑口无言。
虽说穆汐雪伤了秦天,但完全是秦天奉烈辩之命刺杀雄风雨,才遭了穆汐雪一针,这么看来,还是烈辩吃亏。
雄风云冷笑几声,没有说话,只是请严世惊和夏霜先回风云城。
是恭恭敬敬请回去的。
末了,雄风云又道:“多谢烈帮主的款待与管教,雄某先告辞了。不过严公子与夏公子均为风云城的座上宾客,要是烈帮主给雄某面子,就不要再想将严、夏二位公子收回江海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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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木匆忙赶至招摇寨寨外,守寨的几个寨徒都不认得他,手中刀剑瞬时向段木招呼了过去。
段木险险避过,大声道:“我是风云城的弟子段木,是从江海汇特意来找你们钱岔罗钱寨主的!”
“不用找了!你们都给我退下!”几个寨徒听得这一声呵斥,急忙放开段木退到一边。
那个寨主居然只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男子,面色和善,并不像是一个用刑狠辣的杀手。举手投足镇定自若,倒也不像是匪寨的寨主,更像是武林帮主。
“你是段木?”钱岔罗打量一阵段木,笑道。
段木喘息道:“钱寨主品貌堂堂……倒真是令小辈钦佩……”
钱岔罗见段木有些累,便道:“要不段公子先进去歇歇,慢慢和钱某说?”
段木连夜从江海汇赶来,确实是疲惫异常,忙道:“甚好,钱寨主请。”
钱岔罗微微一笑,与段木一道进寨。
虽然面相和善,可段木看得出来,那是真正的笑里藏刀。
并不是所有在你面前展颜欢笑的人,就都是善人。
也有的人,只在表面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从一个人的眼角眉梢,都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善是恶,是悲是乐。
那怎样去看那个人的眼角眉梢呢?
也许,等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暖,世态间的炎凉,就可以轻易的看见一个人真正的、藏在心间的细腻情感吧。
不过有一类人,是不会被人从眼角眉梢看透的。
或者说,那类人根本就不会被看透。
因为他没有感情吗?
------这世上,就没有绝对无情的人。
那是他将自己的心封闭了。
因为他的心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