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坐在古树的丫杈上时而看天时而看看手表,两只白色的脚踏着水晶鞋高高的垂了下来。她沉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的爬上了树。她呀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那人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她没有受伤,可那人却四仰八叉的摔了一身灰。
“******你,”铁雪英本想骂他一顿,看他滑稽的样子又忍不住乐了。“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呢?”她诡秘的小眼神转了一轮。“你要是再敢戏弄我,我就让你永远留在南京城。”
“小英,你是同意我留在这了吗?”大海很是欣喜竟像个孩子。
“那也要看,怎么个留法,一把菜刀三四滴血也是留,穿个窟窿也是留,要我好吃好喝的待着也是留,具体怎么留还要看你表现。”铁雪英一拳打在了******的心口上,她的手臂因为两个月前的伤依旧吃不上劲,力道显得有些绵软,可拳的经法依旧得铁三爷真传。
“你看我表现得多好,这头发梳的板板整整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表现,就算你的手真的动不了了。”
“我揉死你,你在咒我个试试,奶奶不把你大卸八块我都不姓铁。不过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原谅你刚才的无理行径。留你到小日本回岛子上去。”大海的头梳的并不好,看起来像是个小孩的发型。
“小英你知道嘛,打我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像是我生命中一直念想的人,小英我.”没等大海说完铁雪英已经走了。她们今天来到了是在早已卧底在这里的莫利亚一起带特派员出城的。
而在柏豪的卧室里,伫立着一个女子,她的皮肤像凝脂一样细滑,水晶似的泪珠淡化了她的眼妆。她几次呜咽的絮叨着些什么东西,急于离开又是万分的不舍。
“姐”雪英轻唤了一声,那女子收住泪珠,离开了。
那群美国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要实行毁灭性计划,对付负隅顽抗的日本,当然他们要中国军人的配合。可这对于小野利郎这样的日本军官来说,就不是那么好了,天皇没有投降,就是他们的精神力量,他还对东条首相的本土决战抱有一丝幻想,就如他幻想知道真相而苦于把柄在手不能报仇的龟井夫人,能与他共享王家宝藏一般。
柏豪也要出动了,可这一连几天都提不起来精神总是困困的,难道真是秋乏不成,他甚至没有安排人盯梢,鸽子告诉他,土匪联系到了一个神秘人物来南京。他不是不确定鸽子没死,鸽子还活着上次的月夜行动就是鸽子报的信,他这是太困啦而已。他每天都能梦到文婷,他相信日本人马上就要被赶出中国了,他就要为文婷报仇了。
就在这天中午,他睡午觉时又梦见了文婷,梦见文婷哭着向他诉衷肠: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对你动心的,或是在灯影暗战的日夜,或是那一百束鲜花的守望,或是你挥动起铁拳,或许,或许,或许更早,早到你撩拨琴弦,早到红枫叶林更兼细雨,到黄昏。然而我同你一样,或许我比你更傻,傻到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信仰。我以为我爱金戈,可是他不过是我守护的一丝断念,一抹残云。而我自己呢,我从没问过我自己的心,我分明是爱着你呀柏豪。我走了,轻轻地走了,我希望我会有一个更光明的理想,像戴队长那样不在把自己的轴心骨拴在男人身上。。
柏豪认为这一切都是梦境一切都是那么虚幻,可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文婷你在哪呀!
金戈也得到了消息,他要亲手为东城解放,而且他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他答应放她自由,却又掩饰不住欣喜,又感到对金花是种背叛因而又收敛了。青龙山需要一个教官真的。特别是金花,他终觉得她身上缺了点什么,这样他捉摸不透。
新来的教官是个美女,她的声音麻酥酥的让每个男人倾倒,她自称来自广州,是孙夫人身边的,可那些许的北方口音依旧让金花听出了些端倪,她知道她没死,人家夫妻俩是要花好月圆的,她便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脱开人群,跑到溪边大哭起来,她太需要宣泄,现在他身边又可以应付的人人了,她终于可以大哭了。“终是我贱,是我偏要自作多情,是我偏要想着人家。”
追来的金梅抱住了她,她太明白她心里的苦了,她在报纸上见过这个教官,还曾误会过她,是金花告诉了她真相。
是的就是她,新来的教官她姓柳,柳新,新于文婷的新,一个新出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