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10月,刘表卒,刘琦开襄阳城门投降。
襄阳城虽然易主,却没有遭到战火的摧残,城内繁华依旧,人们忌惮地堵在道路两旁看陆续进城的江南军,我领头向人们打招呼,军中将领士兵纷纷效仿,人们一下子活跃起来。
占领襄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纳人才。刘表手下的人才不少,文有蒯良蒯越尹籍王粲,武有黄忠文聘蔡瑁霍峻刘磐。尹籍在江陵时就被俘虏了,当时他对张绣说:只要刘荆州还在人世,我就不投二主;没想到刘表这么快就死了。刘琦刘琮和蔡氏一家子在大开城门时就投降了,我当即认命刘琦为江夏太守,不过江夏还在孙权手里,想要江夏就自己去夺。站在刘琦身边的王粲看到刘表死了刘琦降了,自己也要混口饭吃,说跟在少主降了,王粲的政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我让他赶往江陵处理民事。
然后听说蒯良蒯越还在牢房里,我让赵云跟着刘琦去兵营中寻找登用分别叫黄忠文聘的将领,贾诩到城主府接管事务,让蔡瑁带着我和庞统等人到牢房找蒯良蒯越。
等我到牢房的时候,发现牢房的护卫已经散了,牢房中狱卒看见蔡瑁来了,大叫一声:“啊,蔡将军来了。”蔡瑁说:“怎么了?怎么犯人都跑了。”狱卒小声喃喃道:“城都破了,还守什么犯人啊。”我向前望看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儒生还在一个单间中看书,叫蔡瑁带着我走向他。
“他是蒯良还是蒯越?”我问蔡瑁。
“回少主,他是蒯越。少主有何吩咐?”
“向他介绍一下我。”
单间内的蒯越看见蔡瑁领着一大群陌生人走进来,面色不善地问蔡瑁:
“蔡将军,他们是?”
“这位是张绣张将军的独子,姓张名琅。”蔡瑁恭敬地说。
我向蒯越拱手行礼,蒯越回礼,向蔡瑁问道:“襄阳被攻破了?蔡将军你投降了?”蔡瑁不耐烦地“嗯”道。
我对蒯越说:“蒯先生,不知您的兄长去哪了?”
“哦,今天早上城破时,家兄趁牢房内犯人****出去了,他说以后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蒯越回答道。
“这样啊。”我微叹着说。历史上的蒯良就是在刘表死后就隐居山林的。
“阁下缘何叹息?”蒯越说。
“只是觉得令兄的才能不能为我所用,故此叹息。不过也无所谓,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为我新的荆州军效力?”我富有诚意地说。
蒯越沉吟了一会,抬头问道:“不知公子和令尊拿下这荆州六军死了多少人?”蒯越问。
“嗯?”我偏头喃喃地算着,“拿下桂阳兵不血刃,在长沙死了几个人,在零陵死了几百人吧,赵云偷袭武陵死了几个人,在江陵烧了很多房屋,但没死人,拿下襄阳只围不攻,没死人。”身后的诸葛亮听到我喃喃算的话,看向我的眼神渐渐由敬畏变得尊敬和向往,我对蒯越说:
“死了几百人。”
蒯越已经听了我刚才算的过程,听我说出立即跪下,道:“异度在管理内政处略有才能,当尽心辅佐公子与主公。”
我把蒯越扶起,接着诸葛亮徐庶都表明出仕,我欣然答应。
话说赵云找到黄忠文聘,文聘说那少主会让我率领多少人马,赵云答道没说应该不会少,然后跟文聘聊起来。突然一把大刀把赵云文聘斩开,黄忠向文聘怒吼道:“亏主公待你不薄,如今主公新亡,你不思报仇,却和敌将谈欢。”赵云敬黄忠忠义,没说什么,持紧长枪警惕地让开了。
文聘却是不忍气,从惊吓立即怒极,绰起长戟就望黄忠的大刀上砍:“老王八蛋,刘表怎么待我不薄了?我到现在才带几百人。再说是刘表说投降的,又不是我说投降的。”然后黄忠跟文聘一边骂一边打起来。
赵云在旁边看文聘和黄忠打了半天,觉得受我重视的武将的武艺应该不会这么差吧!然后想到刚才跟文聘谈天时文聘有点强颜欢笑,黄忠文聘这是在排泄不战而败后的郁闷呢!
然后我来了,说给他们一人五千人马,以后根据军功增加,文聘当即就感激地接受了,黄忠说容他在军中转几天,几天后在为我训练弓箭兵了。
当天晚上,我和贾诩诸葛亮庞统徐庶蒯越在城主府围着一张大地图。我看着现在东汉的地图,第一感觉就是太小了,还不到现世中国的三分之一。
贾诩诸葛亮等看着地图,默默不语。我说:
“你们都觉得如今天下局势还是混杂不堪,群雄割据吗?”
诸葛亮点点头。
我拿起毛笔蘸上水,在地图上一横两竖画了三笔,我看庞统立即豁然开朗喜笑颜开,就说:
“士元你来说吧。”
“好。如今天下(中国古人只知天下而不知国),简单地说,就是少主划出来的六股势力。”他说着用手指着,“北方天下,就是袁绍、曹操、以及名义上统治西凉的马腾;”诸葛亮等人认真听着,我去喝了口茶,看见黄月英在折腾小机关器具,就跟她捣蛋。
“南方天下,就是东吴、我荆州军、和益州的刘璋。”贾诩豁然开朗,发现原来天下局势这么明晰,直感叹老了。
“那占据徐州的刘备呢?”诸葛亮指着孙权袁绍曹操中间的刘备的徐州问庞统,庞统才发现这个疏漏,“还有汉中的张鲁呢?”徐庶问道。
庞统一阵头大,转身问我,才发现我走了,正在和黄月英嬉戏,无奈地向我喊道:“少主,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我回到地图前回答他们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黄巾之乱到如今已经十六年了。”说着点点张鲁的汉中和刘备的徐州轻蔑地说道。“他们才占据这么点土地,争霸天下已经没有份了。”
他们立即为我的魄力慑服。
“那现在少主准备攻略哪里呢?”蒯越问道。
“现在我们东方的孙权还忙着整顿山越,我们北方接壤的曹操还忙着抵抗袁绍。”说着想起了什么,对贾诩道:
“文和先生起草一份给曹操的表书吧!就说我父愿意为曹操镇守荆州,但需要一个荆州牧的名义。”
“少主,这恐怕不妥吧。”贾诩说道,“我们和曹操有杀子之仇啊。”
“曹操和我们有仇,我们和曹操可没什么仇。父亲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至于曹操那边,他应该正担心我们统一荆州后,北上和袁绍夹击他,夺回宛城。我们这是给他抗击袁绍的信心,并且显示我们是为他而不是汉帝守土,他一定会答应的。先生等开完会就去起草吧。”我说道。
“好了,我们和曹操分汉江而治,江北的新野上庸就先让给曹操和张鲁吧。”我抬头用充满光的眼瞳看了众人,眼瞳中含着的希望和兴奋感染了他们,我说道:
“而我们接下来,就是吞掉整个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