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说:“我觉得用铜板来当暗器很错,就带了些随便玩玩。”
这时客店伙计端了一碟茴香豆来,听到司马懿说,不由嗤之以鼻,在心里鄙视他装富。曹休说道:“伙计,随便上点素食,再来点清淡的肉类,还要一坛酒。”说着递了一大块银子给他。
伙计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大客户了,当即颤颤巍巍地去准备。
四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目光不时瞥向新民巷子方向。不久吃饱喝足,曹丕说:
“都吃好了吗?”
早就吃好静等着的夏侯尚曹休点点头,司马懿再咩一口酒,起身说道:“那就走吧。”
四人走近巷口,巷门旁挂着一块干枯的木板,上面写着新民巷子,字迹让人能感受到写字人在极为努力地写好,但却歪歪扭扭实在不堪入目。
四人走进,顿时一阵潮湿的水汽袭来,细细评味,能嗅出还没散去的涩涩的****气息;虽曰巷道,但是蓬松的树枝稻草架在两旁低矮的屋顶上,只能遮光,不能遮雨;视线也变得暗淡起来,在从狭小的缝隙衍射进来的阳光中,斑驳的起伏的墙群和坑坑洼洼的石块与泥土交杂的地面一字呈现在眼前;司马懿的视线从近处一直扫到巷道尽头,隐约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在昏暗的光线上凝神细看,有几个衣着简陋的妇女在搓洗着衣服,在往后看,却似乎是一个充满光亮的洞口,一片徇丽耀眼,难以看清。
这时那几个衣着简陋的洗衣服的妇女望见曹丕四人,便停止了搓洗,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向他们走来。曹丕向她望去,近了,曹丕唯一的感觉就是波很大,至于其他的,身高不足,体重有余,圆饼脸,望着她向自己不紧不慢地走来,曹丕不禁有种向逃跑的冲动。曹丕望向其他三人,夏侯尚看着自己,为自己命令是从;曹休扭头望着巷道外面湛蓝宽阔的天空,几只鹄雁划过天际;再看向司马懿,这货就像也没注意到前面那大妈似的,正仔细凝视着巷道两旁的某间房屋,曹丕顺着司马懿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扇纱窗,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再看那大妈,曹丕一阵痉挛,身体颤抖一番,那大妈正打量着四人,看见曹丕颤抖,诧异地望着他,然后在和曹丕的深情对视中,走进一间房。曹丕顿时轻松下来,司马懿静静听着那间房中的话语声,不由皱眉。
不久,一个大汉走出来,人高马大,虎背狼腰,像一座小山,衣衫是几块破布衫,几块硬邦邦的土色的肌肉暴露出来,走进他们四人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目光冰冷,就像一坨冰冷的铁块,让他们四人的目光也退缩起来。
曹丕司马懿都是心怀天下之人,但此时面对这彪大汉,恐怕自己的才学视野没什么用;曹休夏侯尚也是大将之才,此时更是年轻气盛,一腔血气澎湃,但现在手无寸铁面对一小座山,恐怕自己的武艺血气没什么用。
虽然怯弱了一番,但曹丕顷刻间回复一位诸侯世子的身份,气势外放,盛气凌人,炙手可热,目光犀利如剑望向大汉,如果目光能实体化的话,大汉已经被万箭穿心了,曹丕坦然说道:“我们是来找女人的。”
“玩的?”大汉低下头问。
曹丕一愣,随即说道:“对。”呵,原来女人不过是用来玩的,这一刻,曹丕意识到。
“四位是第一次来吧?刚才不好意思了,以为是来检查的。”大汉语气顿时变得客气起来,和蔼可亲,颇有一番邻家弱智大哥哥的感觉。
夏侯尚曹休长舒一口气,曹丕说:“没事没事。”
“那咱们就进去吧。”大汉说道,说着便带曹丕司马懿曹休夏侯尚四人走向他出来的那间屋子。
司马懿问道:“不足好汉怎么称呼?”
大汉豪放地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大概还不到二十,我今年三十,就占一下你们便宜,你们叫我一声大叔,我喊你们小兄弟可好?”
五人嬉笑着走进了房屋,刚才那洗衣服的大妈还在,大汉冲她点点头,她顿时笑脸相迎,俊俏的年轻小哥那个大妈不喜欢呢,把准备好的四个布垫铺在地上,让曹丕四人随便坐下,然后说:”小哥儿们都是第一次来吧。来了这地方就把这当自己家就行了,不用拘谨,现在姑娘们还在睡,小哥儿们就在这等会儿,我这就去叫。”大妈说着向大汉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把她们叫起来,打扮一番,准备迎客啊。”“叫多少?”大汉笨拙地问道:“都叫起来。”大妈不耐烦地说道。
大汉走了出去,大妈笑脸相迎曹丕四人,说道:“等会儿小哥儿们喜欢的随便挑,要是小哥儿们实在不满意,妾身也可以亲自侍奉的。”说着向曹丕打起媚眼,曹丕直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自说道,******,我就是犯贱非要跑这来的,以后甄宓你不让我上床,哼,我强上。
这时司马懿从怀中排出几个铜板,分给夏侯尚,练习暗器,一起“砰砰砰”地投铜板玩;曹休瞥向窗外,突然听到一阵喧闹,脚步声叫喊声嘈杂不堪,不由皱起眉头。
然后,数个城防兵出现在门口,曹丕司马懿用厌烦的目光蔑视着他们,带头的城防兵大吼着说:“他们都是来****的,把他们都捆起来,带回去!”
说完不等曹丕四人反应,身后的城防兵一拥而上,用绳索把他们缚住,曹丕司马懿曹休意识到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的时候,已经有四个士兵在押着他们四人向外走去了,夏侯尚还是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曹丕老大带着他们来****,又非偷又非盗,怎么还被抓了,况且,曹丕老大什么身份,这群不值一提的小兵竟然如此以下犯上,想到此,夏侯尚顿时恼羞成怒,奋力挣扎着绳索,大喝道:
“你们什么东西!敢捉拿我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说着目光嘴角瞥向曹丕。
夏侯尚身后的士兵毫不费劲地锁紧绳索,让夏侯尚白费劲,士兵正直中年,老气横秋地说:“小子,安分点吧,少费点劲,也让我少点事,你要是再闹下去,等到了牢里有你好果子吃。”
四人都被押在往外走,司马懿冷冷说道:“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要押进牢里?”
那士兵说道:“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嫖点娼嘛,你们这些穷书生,我们这些穷小兵,有点火就只能来这种地方,都懂都懂!”说着很理解同情的样子,曹丕等不解地看着他,他顿时面色一转,说,“怪只怪啊你们****不是时候,最近曹丞相纡尊降贵我们洛阳城,某位上面的为了迎合丞相做出点成绩来给丞相看,就紧抓城市文化建设,要在几天之内消除窑巷这种伤风害俗的地方。”
“那抓窑巷的经营人就行了,捉拿我们干什么?”司马懿冷冷地说。
士兵看了司马懿一眼:“嘿,本来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些穷书生,现在看来,至少你还是某个少爷;正巧了,那位长官说了,窑巷这种地方虽然只有下等人才去,但是也是暴利,必然有某些高官们在撑腰,我们这次就是要把他们打出来!嘿,小子,等着吧,你老子也要遭殃了。”
“你!”司马懿怒了,正要拨动手指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唰唰唰放到四个士兵,曹丕止住了他,低声向那士卒说道:
“这位小哥,实不相瞒,我正是曹丞相在世的长子曹丕,你们把我们押回去,恐怕没什么好处。”
声音比较小,但还是被正押着二十来个姑娘出来的那个伍长听清楚了,大哼道:“喝!曹丕世子什么身份,回来这种低三滥的地方吗?小子,还挺机灵啊!但你冒充人来恐吓我们官兵,也不想点身份合适的!”
一席话说得其余士兵们和从窑巷被押出来的姑娘们纷纷点头称是,蔑视曹丕,这人真是的,也不想想曹丕世子什么身份,会来这种地方吗?
曹丕望向被押出来的女子们,不禁把头瞥过一边,不想再看,对于看惯美女的曹丕来说,这群姿色普通,现在又蓬松着头发,没怎么打扮的姑娘们,真是不堪入目啊。
曹丕真的是后悔来这儿了,现在被士兵抓了,不禁还有点侥幸,要是真的面对这群姑娘们,那才是不知道怎么是好。曹丕幽怨地望向司马懿,司马懿把头瞥向天空,曹丕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我当时又不是没告诉你这些窑巷的女人的姿色不能跟那些上得了层面的青楼名媛比,你非要说去体验一下下等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