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挨着他旁边坐下来,用手搂着他的肩头说:“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呀,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再说了这世界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的恶梦不也是让朱先生解决了吗。”这时候赵军想的是陈华兴还是被老高桥那事困扰着。
陈华兴说:“一影她说要和我分手?”
赵军一听吃惊不小,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几天的功夫就闹到要分手了呢。
赵军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过两天和好了就会没事的。啊。”
“不是我们吵架,是她妈不同意,她妈说要是一影还跟我来往,她就去死。”
“怎么她妈这么不讲道理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她妈为什么非不要她和你交往呢?”
“她妈想她和H镇副镇长的儿子交往。”
赵军听后感到说不出的气愤,随手拿起刚才孙华兴喝的白酒来上了几口。喝完后气呼呼地说道:“那张一影呢,她什么意见?”
“她说让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不过她让我放心,她绝不会和那个副镇长的儿子交往的。”
“那就好了呀,等过段时间张一影做通了她妈的思想工作,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陈华兴带着哭腔说道:“你不知道她妈这人,固执得要死,不好说通的。”
后面估计是酒劲上来了,陈华兴开始呕吐了。赵军看看那瓶白酒只剩下了一小半,自己只是喝了两口,这家伙喝得还真不少。本来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一下子喝了这么多,不醉才怪呢。
赵军弄了盆热水帮陈华兴洗好脸后好安顿在床上睡了,然后找来扫帚把房间打扫干净。做完后他来到了老郭的房间。
老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军如实地讲了,老郭听完后笑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谈什么恋爱,我们那个时候哪里还讲究这个,媒人介绍见面,就见个几分钟的时间就得决定下来,结果不都还是安安分分地过了一辈子吗。”
赵军笑笑说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
“什么时代不同了,我们村三狗的那个女儿,你知不知道,前两年不是说跟贵州的一个男孩子谈恋爱吗,那时三狗死活不同意,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孩子直接跟男孩跑了。后来生了一个女儿,生米煮成熟饭,三狗也就承认了这门亲事。前些天我回家,看到他女儿了,带着小孩在家。一问才知道这两小口子天天吵架,而且经常打架,一打据说就打得头破血流。”
赵军说:“你别拿个例说事情。”
“个例,这种事情多着呢,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那是亲热着,结婚了闹得死去活来的多!”
赵军没有心情再和老郭讨论这个问题了,看了会电视后便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赵军看到陈华兴已经起来了,正准备推着自行车去上班呢,赵军走上前去,问道:“没事吧?”
陈华兴说没事,就谁着车子走了。
赵军看着陈华兴的背影心想,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呀。
晚上到了八点多陈华兴才回到了厂子,中间赵军打了他的手机,提示说是关机了。赵军看他这些天精神状态不太好,有点担心。还特地去了一趟学校,结果没找到人,这下看到他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赵军问他去了哪里,陈华兴头都没回地说了句就在附近走走,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赵军无奈只得来到老郭的房间看电视,看到十点多的时候准备回房睡觉,刚出来就看到陈华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门也是打得老开。赵军就走了过去,发现陈华兴并不在房间。赵军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又去念诗去了,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有心情念诗呢。正当赵军转身要去找的时候,发现陈华兴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吓得赵军一大跳。来到后面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陈华兴并没有搭理赵军,而是坐在了床上。赵军本来想找他聊几句,不过看到陈华兴这个样子,不大好开口,就随便看看桌子上的东西,当赵军看到那本台历时,一下子眼睛睁得合不扰了,台历上的年份竟然是1988年12月16日!台历他之前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怎么可能是1988年呢?
赵军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台历上依然是1988年。
联想到照片上张一影的头发,老高桥陈华兴看到的那一幕,再加上这本诡异的台历。赵军感觉一种深深的恐惧像虫子一样爬满了全身。
赵军感觉再呆下去人要窒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华兴站在了门口。他的眼睛射出阴冷的光!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赵军,赵军一把推开他,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赵军感觉说不出的恐惧,比当初自己做恶梦似乎还要诡异。他预感到将会有大事情发生。可这时候朱先生又不在,怎么办呢?想了好久,赵军想到朱先生说了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难道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白色的人影,而现在陈华兴也是一身白色的衣服,这是一种巧合?在千头万绪中赵军理也理不明白,想也想不清楚。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