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一阵阵冷风吹过一个农家小院。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院墙已经破烂不堪。北面只有四间红砖盖成了小平房。墙体已破败,颓废。已经有了好几十个年头。
房子里只住一个七十岁老人。
桔黄的月光静静地从那陈旧地小窗户里照进屋子里。在不大的屋地上投下斑驳地光。
老人满头白发,山羊胡子,脸上皱皱巴巴。皮肤就是松树皮一样。
在暗淡地灯光下,她愁苦的脸上,带着几滴热泪。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坚决地把一束布条悬到了木梁上。然后就欠着腰把那年迈的双腿放在了一个椅子上。
把那干瘦的下巴放进那白布条圈里,然后双腿一蹬,双目圆瞪,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就一命呜呜了。
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一阵冷风吹到他那干瘦的尸体上,来回摇晃着。自由地荡着秋千。
他自由了。
昨天夜里老伴在窗户外面唤着他的名字。说她在阴间生活地很艰苦。钱已经花光了,让他去坟上烧点纸钱。老人醒来才知道是做了个恶梦。次日一大早,老人就带着些纸钱来到老伴的坟前,为老伴烧了很多的钱币。
回到家里,一个人就呆呆地坐椅子上。连中午饭也没顾上吃。晚饭也没吃。
到了晚上,他就上吊自杀了。
他为什么会上吊自杀。
老人叫王成。膝下三个儿子,都已成家,但哪个也不孝顺。他的三个儿子都非常富有,大儿子叫大宝,二儿子叫二宝,小儿子叫三宝。大儿子开着个服装厂,在村子里是个暴发户。二儿子在县城里开一家饭店。生意非常红火。三儿子大学毕业后在银行工作。月工资三千多。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他们三个只顾着自己的生活了,很少来探望爸爸。
次日。上午。
三个儿子都接到了老人死讯。
非常悲痛地赶了过来。
三个儿子一进门就伏在老父亲尸体上恸哭起来。哭声震天,但父亲却不能死而复生。
在老人生前,三人虽然非常有钱,但很不孝顺。他们只顾着自己的生活,把老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他们哭地这么痛,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到了晚上,他们不守灵,竟然让别人守着老人的尸体。
村子里几个胆大的年青人在老人的屋子里摆了一张方桌。开始打起麻将来。
屋子里烟雾缭绕。
烟味呛人。
几个年青人尽情地打着。
王二打了三圈都输了。他没好气坐了起来。让别人替他。他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四处瞧了瞧。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这么吵,别把那个老头子吵醒了。”
“去你的,你输了,也不能这样咒我们啊。谁让你没能耐呢。有本事坐下来,再打一轮。”刘大勇不屑地说着。
王二这几天地运气一点也不好。好几天一分钱也没赢了。他心里很烦。他白了刘大勇一眼。便没趣地走开了。
他出去撒了一泡尿。哲身回来。几个人打地正尽兴。他无意见望了一眼,躺在草席上的尸体。
只听到,滋滋地声音从尸体那边传过来。
把王二吓了一大跳,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那是什么声音。尸体上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他胆子本来就小,也没太在意。就想往麻将桌那边去。
滋滋,,,
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又望了尸体一眼。只见尸体的一只大腿大抖动着。
啊,鬼啊。鬼啊。
他吼叫着就向麻将桌跑去了。
至桌前,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麻将都推到了地上,散了一地。
刘大勇怒火中烧,自己马上就要胡了,可没想到冒出个丧门星。
他起身把嘴里的烟,啪地就投到王二脸上,手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你搞什么乱啊,是不是想挨揍啊。”
王二哆嗦着身子结巴地说“刘哥你息怒,我不是故意要搞乱的,那,,那尸体刚才动了一下。”
几个人听了,心里一惊,“王二,你别再这里吓唬人,我看了多少死人,从来没见过死人会动。你是不是发烧了。”
“刘哥,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羔子,我不是人养的,你敢不敢去看看大宝的爹。”王二胆战心惊地说着。几乎要说不成话了。
刘勇见王二如此惧怕,心想肯定是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心里不服气。“去就去,我到要看看,鬼长什么样了。”
几个人就向尸体走去。
快靠近尸体时。
滋滋……声音又响了起来。
几个人肩背阵阵发凉。
再定睛一瞧,没错,老人的一只腿在抖动着。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把几个人吓的,连滚带爬就逃出了小院子。
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出院子后。
他们停下脚步。围在小院大门口前。
“我们是来守夜的,别跑了,让人发现了多不好啊。”刘大勇扫了几个年青人一眼说。
此时小院里静悄悄地。只听到荒草里小虫鸣叫。
刘大勇这么一说。几个人决定就是小院门口守着。谁也不敢再进老人的屋子。
王二向小黑漆漆的院里打量了几眼。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他听沉得的脚步声。
王二和几个人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把眼睛瞪地鸡蛋那么大,向小院里望去。谁也不敢大口喘气。
只见有什白影子从老人的屋子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像是喝醉了一样。
大勇看到那个白影后。他就检查了一遍身边的几个人。王二,小宁,王强,李彬,加上自己一共五个人。 屋子里应该没有人了。那个白影到底是谁。
白影子渐渐地向这里走过来。分明就是一个人。
鬼,鬼鬼啊……
胆小的王二大吼一声就向北跑去了。
其余地几个人见王二跑掉了,他们也不是傻子,也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漫长的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