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清楚地知道,伪装的引退是通往胜利的惟一的简捷途径。威逼利诱是没有用的,只能让他们拥有选择的权力,在权力面前谁都难以抗拒。人民只有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可选项,那就是放弃无政府状态,赋予伊凡绝对的权力,让他来掌管这个国家。人民同意了,至少他统治国家比国家陷人无政府状态要好得多。
伊凡控制了权力以后仍然以恐怖政策统治国家,人们称他为“恐怖的伊凡”,但是对他的怨恨似乎不太强烈,因为毕竟是人民自己赋予的权力。
引退和消失是控制权力惯用的手法。让别人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不可替代,然后再把惟一的选择权给他们。在两个都很苛刻的选择中,人们会选择程度比较轻的一个。给别人选择权,实际上是给别人布置陷阱。只要对方履行了选择的权力,那么你就可以控制局势了。
人们总是容易被表面现象迷惑,看起来有选择的权力,实际上可选择的只有一个。给你自由,可是得到的自由总是有着种种限制,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和选择”。一个看得透、断得准的人可以驾驭事物而不为事物所驾驭。他可以洞察最深处的东西,摸清他人的底细,了解并能把握其本质,无论多么隐秘的东西,他都可以破解。
有智慧的人往往利用这个规则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可能他给别人设置了“两难”境地和“以退为进”,可是人们却还为他拍手叫好。
艾力克森医生是20世纪50年代催眠治疗的先驱,但是他的病人总是旧病复发,这危及了他的名誉。他很不高兴这种病人的第二次出现。那些复发的病人为了得到他耐心的治疗每次都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正是艾力克森希望的。
若要激励孩子以及顽固分子,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他们总喜欢反其道而行,所以你要假装鼓吹反面,促使他们“选择”你希望他们去做的事。
基辛格最爱用这样的计谋。在他担任尼克松总统的国务卿时,他认为自己比总统更能作出好的决策,但是如果他自作主张,就会冒犯总统。因此,每一次在需要作出决策时,基辛格都会提出三四项选择给总统,但是尼克松的每次选择都在基辛格的预料之中,因为那些选项只有一项是行得通的,实际上他操纵了总统。
沃拉德是19世纪末的一位艺术掮客。他善于玩弄这样的花招。
有一位顾客来到沃拉德的画廊想要看看塞尚的画作。沃拉德无精打采地拿出一幅塞尚的作品,绝口不提价格的事,那位顾客只好离开,并说第二天他会再来看画的。第二次沃拉德给他看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作品,并声称是同一批画作,那个人看看又走了。他第三次来的时候,沃拉德给他看更糟的作品。这个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第一次给他的画作是最好的。这时候,他提出要买第一次他看的那幅画,而现在这幅画的价格一定会有所抬高了,但买主是不会犹豫的,因为他相信那幅画是最好的。
这是对待那些三心二意的谈判者的良策,只是让他们上当需要一些时间。
美国实业家洛克菲勒创业初始,决心垄断整个石油市场,但又不能让对手知道自己的雄心壮志,否则他们会联合起来反击。于是,洛克菲勒秘密买下运输石油的铁路公司。这样一来,所有的石油公司都要依赖他的铁路来运输,而运费则由他来定。洛克菲勒就这样控制了石油市场。
这个策略实施后,那些受压迫的人即使明白自己所处的地位,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控制自己。事实上,洛克菲勒的成功是建立在“转移战场”的基础上的,他的这一举动让许多石油商倾家荡产。
这是最常见的骗术,通常把双方的利益混为一谈,如果对方无法脱身,损失将是双方的,这样就更容易让别人按照你的意图行事了。将失败后会对你造成最大伤害的人或者对事件影响最大的人牵扯进骗局,往往是最有效的保护措施。
谢尔曼将军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进军乔治亚用的就是这个计谋。虽然南军知道谢尔曼前进的方向,无从知晓他会从左方还是右方攻击,因为他将军队分成了两翼。
律师经常采用这样的技巧,引导证人在两个都有漏洞的选项中选择其一,只要他们做出任何一个选择都会对自己带来最大的不利。使用这一招的关键是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让他们自掘坟墓。
一个看得透、断得准的人可以驾驭事物而不为事物所驾驭。他可以洞察最深处的东西,摸清他人才华的底细。无论什么人,他一看就能了解并能把握其本质。他有罕见的洞察能力,无论多么隐秘的东西,他都可以破解。
藏而不露
作为管理者,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一眼看个透,轻易被别人掌握住内心。所以,社会上人们常常称那些颇懂人际关系和用人之道、计谋深远的人为城府深的人;而称那些内心的一切都明白地显露于外的人,为缺乏城府的人。
冯梦龙在《智囊》中记载了这样的故事:
堂溪公向韩昭侯说:“假设这里有一个价值千金的玉制酒杯,这酒杯是无底的,能不能把水放进去?”
“当然不行。”
“如果是不漏水的瓦器,能不能把酒倒进去?”
“当然可以。”
堂溪公正色说道:“瓦器是很不值钱的东西,只要不漏,便可倒酒进去。值千金的玉制酒杯,贵则贵矣,如果无底,怎能注入酒水呢?位高如君主,若泄露了和臣子有关的话,就像无底的玉制酒杯,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是个圣明、有才智的人,也无法大展才华。因为君主把一切都泄漏了、搞砸了。”
“说得对!”昭侯说。
从此之后,昭侯每当决定了什么重要事情,总是独自就寝,以防说梦话把某些计谋泄露出去。
堂溪公的比喻,说明了韩非子的一个基本观点,即君主所执的“术”必须是秘密的,只能由自己独自了解和执掌,不能让臣下窥知。韩非子的这一思想出自老子学派。
老子学说崇尚“道”。老子说,“道”是一种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东西,它形成于天地之前,寂静而空虚,独立自存永不改变。它是万物之根本、宇宙之本体。
韩非子把老子这一学说运用于他的政治学说中,发展成为一种“君王驾驭之术”。韩非子认为,既然“道”是万物的本源及发展的规律,那么,作为君主,就必须遵循道的准则,他指出:“道,是万物的本源,是是非的准则。因此,英明的君主把握住这个本源,就可以知道成败的根源了。”
如此,既然“道”是独一无二的,君主自然应当独掌大权,使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既然“道”是虚静寂寥的,所以君主也自然应当深藏不露,保守“术”的秘密,不能让别人轻易窥知。
从这里,我们不难理解韩非子强调君主应该深藏不露的必要性。如果君主不能保守秘密,把一些还在筹划之中未及实施的计谋泄露出去,便难免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对这一点,韩非子也曾举例来说明:
公孙衍曾仕于梁王,是战国时代有名的人物。秦王想让他来秦国帮助自己治理天下。但公孙衍却推辞说:“我是梁国之臣,从未想过要离开梁国。”
大约一年后,公孙衍得罪了梁王,亡命秦国。秦王趁机礼遇他。秦将樗里疾生怕公孙衍夺去自己的官位,于是在秦王的秘室的墙壁上凿了几个小孔,以便偷听有关的情报。果然,不久秦王就在秘室跟公孙衍交谈说:
“我想讨伐韩国,你觉得如何呢?”
“到秋季再动手吧!”
“我打算把国家大事交托给你,可别走露了这消息啊!”
公孙衍徐徐退后,恭敬行礼:“臣遵旨。”
樗里疾偷听到这些话,认为机会难得,逢人便说。近臣们一碰头就谈论这回事:“国王说,秋天举兵伐韩,到时要派公孙衍做将军……”
当天,全部近臣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月之间,全国的人民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秦王就传唤樗里疾,问道:
“到处都在谈那件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从公孙衍嘴里说出来的。”
“我和公孙衍从没谈过这事。你为什么一下子就猜测是他?”
“公孙衍是外地人,刚在梁国获罪,心里难免不安,这才造出那种谣言,借此推销自己啊!”
“这倒有可能。”
秦王派人传见公孙衍,公孙衍察出兆头不妙,早就逃到别国去了。
秦王由于一时不小心,泄露了秘密,结果让怀有私欲的樗里疾钻了空子,自己失去了一位贤臣良将。
美国内战期间,杰克森作为南军将领,率领的一支由4600人组成的部队,让扼守申南多河谷的北军头痛不已。北军将领麦克莱伦率领的9万士兵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北军准备围攻南方政府的首都里奇蒙的时候,按理说南军一定会采取一些行动的,但是杰克森对北军的行动不管不顾,只是在申南多河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杰克森的举动实在令北方将领迷惑。麦克莱伦延迟了进攻里奇蒙的时间,就在他们想要弄清楚原因的时候,南军的援军很快就赶到了,南方陷落的危险也因此解除了。
每当杰克森面对兵力占优势的军队时,经常使用这套战略--“不合常理的事情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他说:“这样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大师通常是高深莫测的,但这并不是说处于劣势的人就不能采用这样的策略,恰恰相反,处于劣势的人如果能充分利用这一策略,将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在寡不敌众的时候,就更应该让自己的行为难以预测,这样会误导你的对手,让他以为你另有企图,从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藏而不露不仅适用于战争,也可以应用于日常生活。人们总是在努力判断和了解你行动背后的动机,所以一旦做出一个超乎常理的行动,就会让他人落居守势,因为人们对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物常常表现出心慌意乱。
突变与不可测最让人担优,因为它尽在预料之外,因此常常困扰人心。不可预测的事有两方面的功用:其一,它是令人畏惧的武器,那些企图危害你的人会因此离你而去;其二,它可以让你周围的人为你心动,也会对你更感兴趣。他们会时常称赞你,对你的言论和行为做各种猜测和解释。这时,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就会加重,同时会得到更多的敬重,扩大你的影响力。墨守成规的人总是平凡无奇,若想出人头地就要出其不意地改变自己,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
吸引别人的眼球
通常,人们判断事物,不是根据它们实际是什么,而是根据它们看来是什么。凡看不见的东西几乎等于不存在,所以你一定要懂得去吸引别人的眼球。
包装自己
自我包装要求人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节奏,有的人很容易就跟着别人的节奏走了,真正能够自我包装的人总是控制着自己的节奏。
缺陷有如脸上的黑痣,善用包装的人会巧妙地将它装点为美人痣,例如凯撒就曾用桂冠掩盖他的缺陷。
1831年,杜德望女士只身来到巴黎,她刚刚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想要在这里圆自己的作家梦。她认为在巴黎可以独立自主地不依赖任何人,同时靠写作维持生计。
抵达巴黎不久,她就面临了一个严酷的现实--没有钱。在巴黎,没有女人能依靠写作谋得温饱,写作对女人而言只能是一项嗜好,而不能把它当作谋生的手段。事实上杜德望第一次把作品拿给一位出版商过目时,对方就狠狠地打击了她:“夫人,你应该生孩子,而不是搞文学,文学不是女人能够做的事。”
但她并没有放弃,而是想出一套策略,完完全全改造自己,扮演“男人”的角色。她的第一本小说《印第安那》就是用笔名“乔治桑”出版的。几乎所有巴黎人都以为这个给人深刻印象的新作家是一名男性。
成名以后,她夸大了这个形象--添置了男性的长外套、灰帽子、重靴子和领带。她抽雪茄,在谈话中也表现得像个男人,任何场合都不畏惧。
她的男性化身让她免于大众的窥伺。她乐于将这个角色扮演到极致,但是,她知道“乔治桑”这个角色很快会让人觉得乏味,之前的神秘感也会消失殆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突然开始插手政治,这一行动又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杜德望坦率承认自己无意成为男人,只是想依靠扮演这个角色扩大自己的影响。她不能由自己的本色获得影响力,只能创造出化身,引起人们的关注。
作为人来说,父母可以遗传给他许多富有特质的东西,除此之外,自己的朋友、老师和同事都会帮你塑造个性。把自己像陶土般重新塑造,是人生最伟大的一项任务。
美国总统罗斯福深深了解自我包装上演政治事件的重要性。1932年,罗斯福竞选总统时,美国正深陷悲惨的经济危机,银行以令人恐慌的速度倒闭。赢得大选后不久,罗斯福突然隐退,对就任后的计划和内阁任命一言不发,他甚至拒绝与即将卸任的总统胡佛会面讨论交接事宜。等到罗斯福就职的时刻,全国上下已经陷入人心惶惶的状态了。
在就职演说中,罗斯福完完全全变了个样。他的演说强而有力,清晰地表达出自己想要引领国家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扫除前任总统那些胆怯的姿态。从那时开始,他的演讲以及公共决策--任命内阁和制定法令,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展开了。罗斯福之所以能成功地改变整个国家的气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机巧地调整步伐,并且运用戏剧性的对比手法。他令观众产生悬疑,然后以一连串大胆的姿态出击,因而显得更加有魄力。
与生俱来的人格不一定就是自我包装的第一步是自我意识,要明白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一个好的演员完全能够理解和把握自己将要塑造的角色。正如狄德罗之言:“坏演员就是那些永远诚实正直的人。在社会上掏心掏肺的人,会令人厌烦和难堪,他们尽管真诚无比,别人却无法严肃对待。另外,在人们面前嚎啕大哭或许可以引来短暂的同情,但是同情会迅速转变成轻蔑,因为人们会认为他是用哭泣来引人注意。”
自我塑造的第二步是创造出令人难忘的人格。美国总统林肯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知道朴素而平凡的乡下人在美国做总统是前所未有的,但是人民却很乐意选出这样的总统。虽然乡下人的许多特质是他与生俱来的,但是他想方设法使其更加突出,例如帽子、衣服和胡子(在他之前没有一位总统留胡子)。林肯也是第一位利用照片做形象宣传的总统,他创造出了一个“平民总统”的形象。
讲话艺术也是一种包装。同是讲话,有的人讲话分量重,有的人讲话分量轻,之所以有这种差异,除了讲话者本人的身份以外,讲话的方式也十分重要。如果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说话方式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要“言简意赅”、“长话短说”。某君写了很多很多封应征信,填了很多很多张申请表,--寄出,均如石沉大海。不料得着了一张回邮的明信片,仅有“某时面谈”简简单单几个字,他一定终身忘不了这张短短的回邮。
要最后出场讲话。说话时愈将重点放在后面,愈能显出所说的话的重要性了。“重点置之于后”的心理因素,中国人最具有代表性。开会时,官阶愈高的人愈后到;舞台上角儿露脸,最后出场的角儿,定是最最重要、最最顶尖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