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国和B国的国境线上,有一条大河,近几年,由于两国经贸流通的加强,经商议,双方合资修建了一座横跨两国的大桥。自然,原来偏僻的边境小镇也热闹起来。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从远处的高速公路上出了一个岔,从小镇的旁边过去,直通那座大桥。在公路的边上,年近古稀的莫利桑开了一个小饭馆,但由于过桥者多为富商,所以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这天晚上,莫利桑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翻看着一本旧杂志。饭馆里只有两位过路的卡车司机在吃饭。
这时,饭店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很显然,车开得非常快。莫利桑想:“生意来了。”他放下杂志,想走出柜台去迎客,还没有站起来,一只冲锋枪已经拄到他前额上。一个头戴面具的人厉声喝到:“老家伙,前面离大桥还有多远?”莫利桑直觉得脊背“嗖嗖”直冒凉气,但他还是回答了蒙面人的问话:“大概有三公里,先生。”“那好,把你店里的熟牛肉和饮料都搬到车上去。快点!”蒙面人恶狠狠的命令道。
莫利桑这才看清,店里还有两个持枪的蒙面人,正用枪指着两个吓得面无血色的司机。他知道,今晚碰上劫匪了。但他弄不明白,蒙面人为什么进店不要钱,只要食品呢?但他没时间多想,因为蒙面人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莫利桑赶紧将店里所有的熟牛肉都装到一个纸箱里,然后搬到外面。这时,他才看清,劫匪劫持了一辆满载乘客的客车,车上的乘客都紧张地缩在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出。
“我能否问一下,你们是想去哪儿?”莫利桑怯怯地问站在司机旁边的一个蒙面人。蒙面人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废话!去哪儿你看不出来?”莫利桑赶紧下了车,他怕再多说一句话,蒙面人就会给他一颗子弹。
店里的蒙面人见食品都装上了车,就退了出来,但他们没忘了将电话摔碎。
莫利桑拦住一个蒙面人,用商量的口气说:“我能不能给你商量点事?”蒙面人把枪指在莫利桑的头上,恶狠狠地说:“找死啊!老东西。”莫利桑赶紧说:“不不。先生,我是说,这里距离大桥只有不到三公里,十分钟就到了,过了大桥就是B国。你们不如把车上的人都赶下来,自己驾车过桥。”那人嘿嘿冷笑了一声:“想当英雄啊?!好,我成全你!”说着,就要扣动板机。莫利桑赶紧说:“我是说,车上三四十个人,若是有人蛊惑,可能闹事,万一……”另一个蒙面人伸手拦住了他:“三哥,我看老头说的也有道理,光那个司机我就不放心。刚才他一害怕,就差点翻车,若是过桥时……。先等会,我跟大哥商量商量。”
一会儿,车上的乘客都被赶下车,只剩一个司机战战兢兢地坐在驾驶座上。莫利桑又说,“让他也下来吧,看他那个熊样,能让你们安全过桥吗?我是说,如果你们需要司机,我可以。你知道,我可是开了一辈子的卡车,技术绝对一流。你看,我退休了,还舍不得丢掉驾驶证。”说着,莫利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蒙面人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把司机一脚从车上踹了下来。莫利桑坐在驾驶座上,对蒙面人说:“现在,我带你们去天堂。”“你胡说什么,老东西!”蒙面人又把枪指到莫利桑的头上。莫利桑赶紧说:“你误会了。你想,你们这样,还能在A国呆吗?过了桥,不就似进了天堂?当然,我也是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知道,我开了一辈子的车,到头来还是没有存款。我讨厌A国!”说完,莫利桑发动了汽车,车稳稳地上路了。
小店的外面,人们正在互相庆祝死里逃生,,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一个年轻的警察边跳下车边问:“怎么回事,劫匪怎么把你们都放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刚才你们还在后面跟着,怎么现在才到?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啊?你算什么警察!屁!”一个胖女人说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是啊,如果不是店主自己愿意驾车去送那群坏蛋,我现在都不知怎么了。”那个司机也说。
“你说什么?店主去了?这个店的店主?”警察着急地问。司机刚点了点头。警察就大叫一声:“爸……”昏了过去。
人们慌了,赶紧掐警察的人中。好一会儿,警察才醒过来,哭着说出了事情得原委。
原来,这是一伙正想逃离A国的恐怖分子。因警方在机场和火车站都安排了大量警力,恐怖分子只好孤注一掷,劫持了一辆客车,准备趁警方的疏忽,从大桥进入B国。警察之所以没有在大桥布置警力,是因为那座大桥因工程质量问题,已于昨天倒塌。而恐怖分子由于是临时决定走大桥,可能还不知道大桥倒塌的事。今天下午,警察还给在这里开店的父亲莫利桑通过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让父亲告诉过往的司机绕道走。谁知……
人们面面相觑,正不知说什么好时,前面遥遥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曲线就业
再有几个月就要大学毕业了,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天,天降大雨,我们不得不困在寝室里,天南海北地侃。当然,免不了对就业形势的抱怨。这时,董不凡却躺在床上打手机,一副与我们格格不入的样子。待他打完,我问:“找工作的事?”董不凡头也不抬地说:“就是找工作,也和你们不一样。就你们那到处乱撞的样子,能找到好工作?”
这下,同学们的兴致上来了,都凑到董不凡床边,向他请教锦囊妙计。董不凡看看手机,说:“今天没时间了,我要出去谈工作。”说着,拿起雨伞出了门。
我说:“小孙快去跟着他,看他去啥地方。”说着,我掏出五十块钱塞给小孙,小孙笑了笑穿上雨披跟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小孙打着喷嚏回来了。我们赶紧围上前,问他发现了什么。小孙说,雨太大,只看见董不凡和一个女人进了一家酒店,他想追进去时被保安拦住了。
“下这么大雨还出去,一定是大事。看来,这小子走红运了。”
我的话引来一片赞同声。
晚上,董不凡醉醺醺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说:“你们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我们都说,不想太好,每月能挣一千元就满足了。董不凡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说:“那你们啥时能成百万富翁?”这话把我们噎住了。小孙问:“听你的意思,你是找到工作了?”“工作?”董不凡一屁股坐在小孙床上,撇着嘴说:“就我们现在这德行,能找到好工作?我想好了,决定走‘曲线就业’的路子……好了,我困了,明天再给你们讲。”说着,躺在小孙床上呼呼大睡。
光听说过蒋介石的“曲线救国”,还没听说过“曲线就业”。但既然董不凡能说出来,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于是,我们决定,每天派一个人跟踪他,看他怎么走“曲线”。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除了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常常开着车来接董不凡外,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天,“忍无可忍”的我们终于行动了,在董不凡接了电话又想走时,将他“囚禁”在寝室里,让他说出真相。董不凡一看我们的阵势,不说是走不了了,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那个女人是一个百万富翁的妻子,她丈夫有一个公司……这么说吧,十年后,那个公司就是我的!”
“你认那女人为干妈了?”小张不解地问。
“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我就是那女人未来的丈夫。”
听董不凡一解释,我们才恍然大悟。董不凡看到我们班的姜丽丽找了个大款,整天花天酒地的,就也动了心思。但男大款好找,女大款难觅呀?董不凡灵机一动,就想了一个好主意。他利用业余时间,调查了市里的一些富翁,找到了一个最佳人选。有一个公司老总八十多岁了,而妻子才四十多岁。于是,董不凡利用自己的年轻和阳光,很快和那女人成为知己。现在就差老东西没死,只要老东西一伸腿,公司就是那女人的了。
我们听后大呼厉害,但谁也不去效仿他,依旧各自忙着找工作。
这天,董不凡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一头钻进床底下。我忙问咋了?董不凡说:“不得了了,我们的事被老东西发现了!他已经进了校园,一会儿可能就会找到这里来。”我问:“他要收拾你?”董不凡说:“不是!他已经和我通过电话,谢谢我勾引他妻子。他现在正要和那女人离婚,他说只要我和那女人结婚,就以后每月支付我五百元钱。还说,这是他给我找的工作,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他让黑社会的人做了我……”
董不凡刚藏好,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口,微笑着说:“请问,董不凡是住在这里吗?”没等我们说话,他接着说,“我听说这孩子很聪明,我打算给他安排个活干。现在,我就是来和他签合同的。……”
空调里的婴儿声
今年夏天出奇地热,李贵到家电大楼买了一个空调,安装调试好,美滋滋地躺在沙发里,心想,今年夏天舒服了。
就是没有白花的钱。李贵将温度定到25度,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刚闭上眼,就听见一声隐隐约约的婴儿声:“妈妈,妈妈。”李贵就是一个激灵,他起身听了听,除了空调器的“吱吱”声,哪有小孩的影子。
这时,门一响,李贵的女朋友王爱珍回来了。王爱珍一进门,就高兴地尖叫一声:“哇塞!好爽耶!”李贵一脸坏笑地凑上去,说:“今天怎么犒劳我?”王爱珍斜了他一眼,说:“我去洗个澡。”但李贵哪里肯依,两个人笑骂着滚到地毯上。
“不要,不要,我要撒尿。”
李贵的笑容凝固了,他问王爱珍:“你听到啥声音了吗?”王爱珍说:“听到了,好像是个小孩的声音。我说,你不是背着我在外面胡搞,人家把孩子送来了吧?”说完,王爱珍在屋里来回找了几圈,甚至沙发后里也找了,但什么都没有。李贵摸摸后脑勺,心说大白天闹鬼了。哪来的婴儿声?
王爱珍说:“可能是对门那家。”李贵点点头。
李贵刚才的兴致没有了,他说:“今天热,我们出去吃夜摊吧?”王爱珍说:“行啊,我换件衣服。”说完,走进卧室。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街上,找个小吃点坐下,要了两个菜,几杯扎啤,边喝边聊。直到喝的头晕晕忽忽了,才打道回府。
有空调就是不一样,两人干脆将枕头拿到客厅,在地毯上滚在一起。李贵刚要进一步,忽然又听到了小孩的声音:“妈妈,我也觉觉。”
屋里本来温度就低,这一声吓得李贵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爱珍也不安地握紧李贵的手,小声说:“这房子不会有问题吧,你买时没有打听好?”李贵说:“打听好了,房子只住过一对老人,况且只住了不到半年。”“那就怪了。”王爱珍嘟囔着又躺下来,大瞪着眼睛听屋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回李贵听清了,声音是从空调里传出来的。
“我的妈!这是买了个啥东西?”李贵哆哆嗦嗦地拿过遥控,将空调关了,倒头就睡。但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弄不明白,空调里怎么会有婴儿声?
天太热了,关了空调,屋里一会儿就热得受不了了。王爱珍说:“可能不是空调的事,还是开开吧,有空调不用不是神经病?”说完,夺过遥控器打开空调。
屋里立时凉快了许多。
听着王爱珍甜美的鼾声,李贵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仔细聆听屋里的动静,希望那个声音不再响起。谁知,半个小时后,黑暗中又传来婴儿的声音。
李贵的汗“刷”的就下来了,他哆哆嗦嗦地叫醒王爱珍,说:“我们还是关掉空调吧?”王爱珍没有理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这一夜,李贵在惊恐不安中度过,但没有王爱珍的命令,他又不敢关空调。王爱珍就像他的上级领导,在家里说一不二。
第二天,王爱珍上班走后,李贵开始研究这个空调。但他又不敢私自拆开,只是站在空调前等那个声音。但等来等去,却没有了那个声音,李贵心说怪了,就关了空调出去了。
到了晚上,李贵本不想开空调,但耐不住高温,还是狠狠心将空调打开。恰巧王爱珍今晚加班,李贵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地客厅里,祈祷一切平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不要,不要,我找妈妈。”李贵只觉得后背“嗖嗖”直冒凉气。他赶紧关掉空调,掉头跑出屋子,在楼下一直等到王爱珍回来,才一起上楼。
“看你那熊样!还男子汉大丈夫呢!”王爱珍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啪”地打开空调。
李贵赶紧夺过遥控器,央求道:“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开!我受不了了!”
“不就一个小孩声音吗?至于吗?”王爱珍说着,又要开空调。
李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投案自首!”
王爱珍不知道,李贵两年前穷困潦倒,万般无奈之下,他潜入一户人家,趁人熟睡之际,将一个不足月的婴儿偷走,他原想是卖点钱的,但买主却在来“接货”的路上出了车祸。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要卖没人要,送回去还不敢。一个花朵般的生命就在李贵的踟蹰中变得奄奄一息。李贵只好将婴儿放在路边,逃之夭夭。
现在,空调里的婴儿声就像声声炸雷,击的李贵摇摇欲坠。他想,一定是婴儿的阴魂不散,来找他报仇了。他越想越怕,于是决定去投案自首。
第二天,派出所民警听了李贵的供述,差点笑岔了气,以为李贵精神有毛病。为了取证,他们来到李贵说的作案地点,那里果然在两年前丢了一个婴儿,只是因为孩子小,没有报案。接着,民警又随李贵来到家里,打开空调,果然听到了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声音。
这件事很快就有人报料给报社,记者经过采访,一大篇洋洋洒洒的报道飞快地传遍小城,人们都知道了这件奇事。
但正当人们对此事津津乐道时,一对老夫妇给报社打来电话,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记者赶紧去采访,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对老夫妇一生没有儿女,退休后越发觉得无聊,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就亲地不行。这天,老先生突发奇想,给空调厂家打电话,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厂家本着人性化的精神,按老先生的设想,在空调机里安装了一个芯片和一个小喇叭,这样,老先生的空调就不时传来婴儿的声音,好给老两口解闷。谁知,那天安装空调的人手不够,就从后面仓库里叫了几个小伙子,这些人对业务不熟,拿了单子扛着空调就走,结果把老先生的空调给拿错了。老先生空调安装好,却没有小孩的声音,正在跟厂家交涉,看见了报纸上的报道,才知道空调被掉包了。没想到的是,一次无意装错的空调,竟破了一桩积案,不能说不是天意。
给婆婆美容
张大妈今天特别高兴,在省城某机关工作的儿子来接她去城里去住。虽然张大妈知道儿媳快要生产了,要她去无非就是侍候月子,但她仍然很高兴,收拾收拾就随儿子进了城。
晚上,张大妈看着电视和儿媳聊天。这时,儿媳对儿子说:“明天你就带妈去美容,就去我常去的那家吧。”张大妈奇怪地问:“美容?你是说给我美容?”儿媳点了点头。张大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美容?回村还不让人笑死。”儿媳说:“妈,你这是老思想了,咱对门的李姨和你同岁,做了美容后,看上去比你年轻多了。不信,明天我带你看看。”
张大妈一想也是,老伴死得早,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儿子拉扯大,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更别说买什么化妆品、做什么美容了。现在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爱美之心还不曾泯灭。既然媳妇有这个孝心,何不成全她呢?于是,她就答应明天去做美容。
第二天,儿子带着张大妈来到一家美容院,办了住院手续。张大妈不解地问:“怎么,还要住院?”儿子笑着说:“医生说,您脸上的皱纹太多了,要做一个小手术。”张大妈一听要做手术,扭头就要走,被儿子一把拉住了。儿子说:“妈,作美容是你儿媳的主意,你要不做,她不高兴了倒是小事,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