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奢望他能时刻想起我,却还是希望自己有被人想起的一天,以前,总是想要努力证明自己存在的痕迹,所以,做任何事情都尽力去完成,现在,真正面临死亡时,我却变得好贪蛮,贪蛮这世间的美好,贪恋真挚动人的友情,还有那一份保留在心底的真情。
也许,没有机会再说了,成了遗撼弥留心底。
低下头,泪水滴落到手背上,模糊中,感觉悟贴在心口的那一块玉佩,安陵宇,这个犹如黑夜一般神密的男人,冷声,彻人心骨,热时,却如火焰,永远不会忘记他把我从皇宫救出来,也不会忘记他那决裂一般的话语。
如果能再次相遇,我一定要告诉他,其实,所谓的利用,也不过是一种彼此认知的手段,想要与他成为朋友,只此而于,如果真的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那就是友情的珍贵。
知道他表面冷酷,骨子里却细腻温和,只是,欠缺表达的能力而于。所以,让人感觉有时神密莫测,有时却清澈见底。
想到与他发生的那一幕幕笑话,冰冷的心也变的有些温暖了,人生处处是欢笑,只是欢笑的背后有感伤而于。
出现在生命中的四个男人,感觉愧欠最深的还是古逸魂,他对我的爱,炽烈如火,仿佛要将一切燃烧,让我心惊,让我无措,可是,在慌乱的背后,却看到一个男人最真诚的心意。
我的任性和大意,对他造成不可抹灭的伤痛,如今,还令他跟古将军关系僵化,失了天伦之乐,我真的很自责。
另一个不敢提起的名子,让我脸红心跳时,也不免失了几份热情,他的笑,淡如清风,让人远观却不可近得。
距离总是那么遥远,运的让我望而却步,也许,得不到才是最想要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去设法接近他的身边,想看到他温润的面容,想听到他谦和的话语,想像着他看我的眼神多几份认真。
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最后还是被现实无情的击毁,眼前的昏暗和冰冷,让我仿佛置身地狱,无助,绝望,紧紧追随。
疲倦让我晕晕欲睡,却在此时,听到一声冷喝:“出来!”
睁开眼,看见面无表情的侍卫把门打开,我忍不住欢喜,冲上前去,叫道:“要放我出去吗?”
“别做梦了,雪妃娘娘要见你!”那侍卫不屑的冷哼。
雪妃?那个遥远的名子,我以为今生再也不会见到的女人,现在却召见我,我绝望的想笑,当初,教她唱歌,让她去讨好皇上,反过来却想把我毒哑,真是自私自利的女人,好狠的心。
“我不去见她!”想到那张美丽如花的脸蛋下藏着一棵让人恐惧的心灵,我就忍不住退缩。
“你不过是个低溅的奴才,哪轮到你说见与不见,马上给我出来!”侍卫鄙视的眼神如针一般,刺的我浑身发痛。
我又气又颤,却无可奈何,是啊,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低下的丫环,根本连反驳的权力都没有,对皇宫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黑暗自私的让人心烦。
“快点,雪妃娘娘正等着呢!”侍卫不耐烦了,催促道。
进到这里来,横竖都是死,牙一咬,我大步走出牢门,既然已经做了赴死的决心,我就不怕再去见她,而且,不但要见她,我还要好好的大骂她一顿,让她看清自己丑陋的内心是多么的自私!
熟悉的宫道,熟悉的景物,让我死寂的心变得更加的沉静。
雪蝉宫,依然清雅如夕,只是,多了几层冰寒,连人性的味道都失去了。
内殿上,雪妃斜倚软座,一脸淡漠的看着我被带进来,清丽的姿容,没有半点浮动。
在她的身边,我看到曾经帮助我的秋菊和如霜,她们垂首而立,连眼都不敢抬起来看我。
我知道她们在害怕,害怕见到我回来,因为我现在不是哑巴,她们失职了。
“跪下!”麽麽站在一旁,对我狠狠的踹了一脚,我听到腿骨剧烈的脆响,痛漫至全身,我咬牙忍撑。
“真是一个不安份的奴才,竟然敢试图逃离皇宫,好大的胆子!”坐在上面的雪妃轻然道,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怜情。
“这里又不是天堂,我为什么不走?难道待在这里受你毒害吗?”我唾弃怒骂,聚集在心头的怨怒,想要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出来。
“死奴才,你还敢顶嘴!”麽麽厉声喝斥,想过来打我,却被雪妃阻止了。
“让她说!”
“娘娘身份尊贵,岂可听一个奴才如此污蔑,还是让老奴把她带出去鞭打一顿吧!”麽麽一脸谄媚的讨好道。
雪妃正眼都不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淡声道:“我自有主张,你退下吧!”
“是!”麽麽讨了个没趣,脸色灰暗的站到一旁去。
雪妃的声音再起,多了几许笑意,但那种清高孤傲的气质趣越发浓厚,抬起下巴,睨视我:“说穿了,你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小秀女,做奴才让你不甘心吗?”
“如果主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怎会不甘心?”我冷声贬道。
听出我话中的意思,雪妃冷哼:“奴力要记住一点,就是要忠心,我好像跟你说过,有才也该收敛,你很会唱歌,有一副悦人心神的好嗓子,那又如何?说穿了,你还不是一个低微的下人而于。”
“忌妒就忌妒,何必说这一大堆,没错,我是喜欢现耀,你又能怎样?”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惧畏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