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士说完也不再说话,笑着步入电梯,苏父发现,那男士摁的楼层居然也是八楼。
八楼,正是他给赵可娟母女买的房子楼层。
这个小区名字叫黑荡海,几年前这里的房价还没有那么高,房价不到一万一个平米,几年过去,这里已经快涨到三万一个平方。
苏父虽然是苏氏总经理,很是有些钱,但并没有小说里的总裁那样酷帅狂霸拽,花钱没有节制,随便给情妇签个支票就几千万,在这一点上,苏父还是比较接地气的,比如他的车价格也就两百万左右,比如他给赵可娟母女买的这个房子只有两室一厅,还是只付了首付的,后面的都是每月按揭,赵可娟母女每个月依然要依附着他才能过上舒服的日子,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格外舒服,虽然这些年,已经还的差不多了。
这一层只有三家,赵可娟母女是其中一家,没有想到这样巧,那个男人也是上八楼,没听说隔壁两家有单身的漂亮姑娘在啊?只有两对夫妻,一对是全家人老的少的住一起,还有一对是年轻的小夫妇。
那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精致的白玫瑰,总不会送给那边的老人,那就是送给那对小夫妇里的少妇?
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去偷有夫之妇,苏泽平鄙视他!
眼看着上班时间要到了,这段时间他被董事会炮轰,老爷子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着实不想去公司,只想在这温柔乡里待着。
可对老爷子的脾气,他还是有点犯怵,又不是想真的丢掉总经理的职位,只好乖乖去公司上班。
公司里的人早已经都到了,大家知道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对付,都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看到他两只手缠绕着白布时,都连忙避开,一个个安静乖巧地做事,生怕撞到总经理的枪口上。
他们这种躲躲闪闪的表情让苏泽平心里更怒。
走到办公室,发现外面新来的实习秘书不在,心里更怒,我这总经理都准时来上班了,你个小小的实习秘书居然还没有来,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办公室里不一样了,办公桌上多了一盆绿植,更重要的是,盆植旁边还有一位青春靓丽的佳人,正是他刚刚发觉没有来上班的实习秘书。
此刻正是早上九点多钟,窗外的阳光格外的柔和,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办公室,给办公室镀上一层清新飘渺的光,那佳人就沐浴在阳光之中,似乎被他踹门的声音惊倒,露出娇怯的表情,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她穿着一件清纯可爱米白色的方圆领束腰裙,乌黑的披肩头发散落在胸前,她刚刚正拿着喷壶弯腰给绿植喷水,再配上她那清纯可爱微微吃惊又有些害羞的表情,顿时让苏泽平虎躯一震。
佳人实在太过单纯,她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么性感,她忽然脸上一红,站起身子,将手中的喷壶藏到身后,羞怯地喊了声:“总经理,早,我……我今天早上路过花市,看到这盆花开的好看,就买了下来,总经理……”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怕做错事的样子,脸上又含着关心。
见苏泽平一直看着她,她脸上更红,娇怯地躲了下脚扭着身体轻声说:“总经理,我出去了!”
说罢连忙往外面跑。
苏泽平此时就站在门口啊,她这样害羞地一跑,慌乱之下正好撞到苏泽平身上,她轻声惊呼,身体一个没站稳就要向后倒去,苏泽平连忙伸手一拉,佳人抱了个满怀。
佳人顿时一声嘤咛一声,小脸发白,连忙在他怀里扭动起来,眼泪都吓得落了下来,“苏总,苏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这女孩才刚刚大学毕业,来到他公司实习,能坐上他总经理实习秘书的职位,也算是有能力的,就是人太单纯胆子太了些,这样就被吓坏了,眼泪唰唰地掉。
苏泽平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见她哭得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绅士地将她扶起,用包成粽子的手怜惜地替她擦着眼泪。
佳人感动的眼睛都红了,一边落泪一边笑着感动地说:“谢谢总经理,总经理,您真是个大好人!”
苏泽平的男性尊严立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苏瑾耳朵里塞着耳麦,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无声地笑着。
纪格非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脸凑近,低下头与她平视:“阿瑾,你笑的真吓人,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苏瑾抬起眼帘看他一眼,语气平静,“是啊。”
为什么她做坏事时承认的表情都能挠到他心底的痒处,真是太可爱了,有种只想帮着她助纣为虐的冲动啊怎么办!
他语气同样平静,眼中笑意点点:“做什么?我可以帮忙。”
苏瑾一把将他脸推开,嫌弃道:“你能别这么一脸纯良地说这样的话吗?”看着就手痒想蹂躏!
“那这样?”他摆出凶恶的表情。
苏瑾朝他勾勾手指:“头低一点。”
纪格非听话地弯了弯腰,和她齐平。
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掐住他的脸,往旁边一拽,然后松开,像电视中的大姐大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乖,一边去玩。”
纪格非却突然蹲下身体,一把抱住她大腿与臀部相间的地方,抱起她在杉树林里跑了起来,吓的苏瑾又叫又笑,“纪格非!你这混蛋,快放我下来!”说完抱着他的头,仰着脸,笑声在林子里回荡开。
两人在林子里玩闹了好久才停下来。
这个林子处于军区养老院的景区附近,临近着南湖,周围是长长的一片的杉树林,此时正值秋末,林子里的彼岸花大片大片地开着,绿色的草植上面清一色是纯红的彼岸花。
两人玩的累了,便手牵着手在鹅卵石扑救的小道上慢慢走着。
纪格非净身高有一米八五,一双长腿跨出两步是苏瑾的三步,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步伐,然后量着她的步伐向前走,尽量做到和她一致。
他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热的冒出汗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之前他只在她生日宴会上和她跳过一次舞,她恐怕根本都不记得他。
昨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她就吻了他。
他喜滋滋地想,她要么是暗恋我多年,要么就是对我一见钟情。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砰砰砰!砰砰砰!这种心动的感觉就像喝了美酒一般,别提多美了。
前面有一条木质长椅,两人走到长椅旁坐下来。
苏瑾欣赏眼前只有花没有叶纯色景致,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往上示意了一下,“纪格非,你不觉得我俩发展的太快了吗?”
纪格非摇头诚实地笑着:“不会,我只觉得太迟了。”他笑着,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了你,本早该这样做,可我总觉得太迟了,想要迫不及待地认识你,拥有你。”
苏瑾一怔,竟在这样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她突然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无论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她再也不想结婚了,只想一辈子单身,若有需要,找个男人一起生活,等自己想要孩子了,再要个孩子,纪格非出现之后,她本能地选择纪格非。
但只是选择而已,她和爷爷说的不想嫁人,或者招个赘婿回来并不是玩笑。
说她对男人没有信心也好,说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她前世最痛的两刀,一个是她命中的另一半宁致远捅的,一个是赐给自己生命养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亲生父亲捅的,这样本该是她最亲最爱的两个男人都能如此,她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男人是值得自己能完全将背后托付的。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世上最莫测的就是人心,她唯一能确定这世上永远会疼她爱她不会伤害她的男人,只有爷爷。
她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
她突然对这事失去了兴趣,站起身,对纪格非意兴阑珊地说:“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纪格非抓着她的手,跟着她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怎么回事,看她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竟跟着心痛的不能自抑,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可能失去似的,他只能凭着本能紧紧抓住不愿放手。
这心痛痛的太清晰了,清晰的让他难以忽视,清晰地能感受到其中的害怕和绝望。
苏瑾眼睛突然酸的发疼,胸口像是被堵住似的难受。
她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带,狠狠吻上他的唇。
良久之后,颈脖处才传来她轻松却略显沙哑的声音,“纪格非,做我奸夫吧!”
纪格非安静了一秒,接着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扬起笑脸轻声说:“好,我做你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