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毛泽东与西游记封神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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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1939年

7月7日,华北联合大学举行开学典礼,校长成仿吾请毛泽东给师生作报告。当时,经中央决定,华北联大即将迁到抗日根据地去办校。因此,毛泽东讲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号召大家“深入敌后,动员群众,坚持抗战到底”。毛泽东在演讲中引用了《封神演义》里的一段故事,他说:“当年姜子牙下昆仑山,元始天尊赠了他杏黄旗、四不象和打神鞭三样法宝。现在你们出发上前线,我也赠你们三样法宝,这就是: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

[附注]“姜子牙下昆仑山”,见《封神演义》第三十八回《四圣西岐会子牙》,姜子牙二下昆仑,元始天尊赠有三样法宝。按,法宝,《维摩经·佛国品》:“法宝普照。而雨甘露”,“集众法宝,如诲导师”。通常称佛法为法宝。

7月9日,毛泽东在延安对陕北公学赴前线同学作《坚持国共长期合作》报告。他说:“国共两党还有没有可能长期合作呢?我们回答说:有!汪精卫、张精卫、李精卫等等毕竟是少数人,留在抗日营垒里的人还是多数,我们把这个多数组织在统一战线里。这个统一战线依旧包括各党各派,各个阶级,各个民族,各个军队,仍然是一个抗日的大团结。长期合作依然存在,因为我们是跟抗日分子始终站在一起的。我们一定要坚持长期合作,不然中国抗战是一定要吃大亏的。今天在同志们临别的时候,我送给你们‘统一战线’这个法宝,我认为它就是姜子牙的‘打神鞭’,专打妖魔鬼怪,我们有了这个‘打神鞭’,就什么都不怕,可以打冒失鬼——日本帝国主义,也可以打怕死鬼——汉奸。”

12月9日,毛泽东在延安各界纪念一二·九运动四周年大会上以《一二·九运动的伟大意义》为题指责投降派、顽固派,他说:“现在的人是聪明了,不容易被欺骗了。大家都光起眼睛看着:什么人不开放民主?什么人要分裂?什么人要投降?什么人要倒退?《封神演义》里有一个申公豹,是姜子牙的不肖师弟,他脸向后长,眼朝后看。现在的抗战阵营中,就隐藏有这么一群‘申公豹’,一批专门倒退的人,他们拖住中国要倒退。这是现在中国的黑暗势力压迫光明势力,这叫做压迫的自由。然而,全中国的青年和工农大众也有另外一种自由,这叫做反抗黑暗势力的自由。”他又说,“现在虽然还有帝国主义者和‘申公豹’们不断地阻碍我们这样做,但是不要紧的,我们现在是聪明了,是有力量了,我们已不是昨天的我们,而是今天的我们了。帝国主义者、‘申公豹’们,是你们滚蛋的时候了!”

[附注]“申公豹脸向后长眼朝后看”,见《封神演义》第三十七回《姜子牙一上昆仑》,“仙翁把手一招。只见白鹤童子把嘴一张,放下申公豹的头落将下来,不意落忙了。把脸落的朝着脊背。”

毛泽东让身边的保卫参谋蒋泽民给警卫战士讲课。他很重视,有时傍晚散步就悄悄地来到上课的窑洞,侧着身子从门缝向里面看望,认真地听讲课。后来他在散步时,给蒋泽民讲上课的内容时,蒋说:“主席,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您听过我讲的课?不对呀,我怎么没看见您呢?”毛泽东幽默地说:“哦,我是不请自来呦,还不止一次呢!也当当你的听众嘛。我用了‘隐身法’,对于你这位聚精会神讲课的‘先生’,当然是看不清我的了,怎么,你不欢迎?”说完,他微微一笑。

[附注]“隐身法”,《封神演义》所写道家常用的一种法术,如第十二回《陈塘关哪吒出世),写哪吒在南天门外打龙王敖光,“哪吒看见敖光,敖光看不见哪吒。哪吒是太乙真人在他前心书了符篆,名日‘隐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