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天台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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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句”字迷城

还活着?

这是孙天此刻最大的疑问。

当身体落地,头脑的眩晕感减轻了很多。孙天清晰听到古老的乐曲声响起,身体周围泛着阵阵冷气,让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坠入了冥河。

睁开眼。

扭曲的画面终于恢复正常,看来是还活着没错。依然是那满是斧痕的石砖隧道,依然是那泛着暗色光芒的石砖缝隙,依然是那紧闭着的石砖门。

不同的是,飞冲过来的狮鹫被封印在了一个巨大冰块里,而暴怒的牛头人酋长被击退到石门上,面前站着三个让他激动的身影。

左侧一人,带着厚重的长袍、斗笠和面具,周身隐隐有杀气。只见他右手单指向狮鹫的方向,右手中指指甲处泛着蓝色光芒,蓝色的冰之法阵浮在手指前方,与封印狮鹫的冰块儿相映成趣。

右侧一人,一袭唯美的霓裳羽衣,怀抱琵琶,四周彩带飘盈,恍若仙女临凡。古老的乐曲声从琵琶中传来,环绕在孙天的周身,巍然如盾,坚不可摧。

中间一人,时尚帅气的装束,手心隐隐印出外狮子印。手心外侧,风华与热量摩擦共鸣,集中于一点,汇作利刃状,蓄势待发。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同船的术法师傅天罚,还有好朋友程黯和乐师秦玥。

就在刚刚狮鹫冲孙天冲来的时候,对声音极其敏感的秦玥已经确定了孙天的精确位置,并提前奏响了五音第四阶“徵”音——庇佑之音。而精习东洋忍武学程黯开启箴言“兵”,拽上身边的秦玥和傅天罚,以恍若光速般的速度闪到了孙天身前。

同时,术法师傅天罚激活刻在指甲上的常用法阵——冰之法阵,瞬时放出寒冰术冻住了冲来的狮鹫。程黯追加箴言“斗”,用手边的风和热汇聚成简易的手里剑,冲牛头人重重撇去,而秦玥则将提前奏响的庇佑之音放出,用巍然如盾的音律护住了孙天。

“我就说么,就你这笨样早晚得被冲到冥河里去。”程黯侧脸回头,挑起一个坏笑。不过现在还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刚刚程黯粗糙的手里剑并没有伤到牛头,这暴怒的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也不是吃素的,它用板斧柄正面挡住了手里剑的攻击。

不容说笑,程黯回过头。第三字箴言“斗”早已再次开启,风华与热量摩擦共鸣,集中于一点,汇作利刃状,乃是攻击类忍法——疾风手里剑。聚力的时间充裕,这次的手里剑比刚刚的那一计精致得多。

箴言“斗”是九字中第三字,乃程黯所习忍武学中主管攻击的箴言。所谓箴言“斗”,“口念金刚萨埵法身咒,手印外狮子印,身法理趣会”,乃是九字箴言中掌管共鸣的一字。凡开启“斗”字者,与风华齐舞,与光影共鸣。身边的能量将汇聚成型,成为犀利的忍者武器。

出!

谈笑声未落之间,又一计疾风手里剑已经冲牛头人呼啸而去。牛头人也不甘示弱,银色板斧自地砖中拔起,银斧捎带起地面破碎的石砖,加上四周瞬间摩擦出高温的气流,形成一个闪着强光的冲击波。

比起当时进攻孙天的冲击波,这一击冲击波含着更高的热量,也更具杀伤性。

然而程黯却并无意闪避,只见他向前一步站定,身型不动而不惑,热和能从周身聚集起来,开启了九字箴言第一字——箴言“临”

所谓箴言“临”,“口念金刚萨埵心咒,手印独钴印,身法降三世三昧耶会”,乃是九字箴言中掌管身心稳定的一字。孙天认得,第一字箴言“临”是程黯忍武学中用于防御的箴言。

可是不行啊!

孙天心头一紧,他快速地判断出了这股冲击波的力道,以他对程黯忍武学的了解,这一波他是抵挡不住的。快闪开!他多想大喊出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碰撞!

很快,两股力量撞击在了一起,碰撞激起漫天碎石的灰尘,把程黯三人加上牛头人的身影全部淹没了起来。

程黯!孙天慌忙起身,刚才那一击重波要是承受下来,程黯可危险得很。眩晕的劲儿已经完全散去,他立马施展出光太极的速度,直冲进灰尘中去。

程黯没事。

靠近些,孙天终于看得清晰了,却不由得一惊。只见程黯屹立在原地,身型毫未被撼动,瞳孔中泛着暗黑色光晕。孙天从未见过这暗黑色光晕,在他和程黯相处这么久以来,直到平局的那场擂台赛,孙天也不曾见过程黯的瞳孔有这样的变化。

不知为什么,程黯安然无恙本该觉得高兴,此时的孙天却突然有种不适的感觉。感觉的源头似乎就来自程黯的瞳孔。孙天一时间竟觉得,那瞳孔像罪恶的黑洞,企图把一切都吞噬进去般。

那是什么?孙天不知,只是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冲击波被化解,刚刚奋力挥出这一波的牛头露出了破绽。只见傅天罚轻声吟唱,举起右手。右手无名指指肚亮起一道炽红色光芒,随即他手的前方出现一个炽红色法阵。那是术法师常用法阵之一——火之法阵。

术法师是人间学识渊博者化作的神陆职业。术法师有着学习和记忆的强大天赋,这种天赋让他们能识得自然界物质与能量的内在法则。这些内在法则由无数个方程式组成,纷繁复杂。而术法师们的能力正好能将这些法则清晰记忆下来。

术法师的能力,正是运用这些内在法则,将它们书画成阵法的模样。施法时,只要手部能触摸到画好的阵法,同时快速分析身边的元素配比,以轻念的方式吟唱出来,被呼唤的元素力量就会共鸣而出,成为术法师强大的法术。

因为绘制法阵比较消耗时间,大部分术法师都在手上画满常用的法阵。这些法阵多半是最基础的元素法阵,释放快捷,而且方便相互结合,形成新的法阵。

火之法阵自然也是最常用的元素法阵之一,看傅天罚的动作,应该是和所有术法师一样,将火之法阵画在了右手的无名指指肚处。傅天罚此时使出的,正是火之法阵呼唤的基础攻击法术——纵火术。

只见炽热的火焰凝聚成球,自炽红色的火之法阵中喷涌而出,直冲牛头人露出破绽的腋下,正中红心。

这一击让孙天震惊了。他想起自己刚刚奋力的一掌,只是将牛头人穿了个孔,那时的牛头人还没有进入暴怒状态。而傅天罚的这一计火球,竟然打烂了牛头人半个上身,而且还是状态明显更强大的暴怒酋长。不仅如此,在放出这一计纵火术时,傅天罚并未停止刚才寒冰术的维持。

孙天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有点不愿意承认眼前的一切。先是程黯,他始终觉得程黯的功力和他相仿,可刚刚那防御的箴言“临”,明显超过的他的判断。然后是傅天罚,虽然傅天罚强大的传言如雷贯耳,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他的可怕。

白色的倒计时再次出现在牛头尸体上方。20……19……18……秦玥似乎也懂得这倒计时的意思,提前弹奏起了古老的琵琶曲。

孙天想起上次牛头死的时候,初始数字是7。看来魔兽每死一次,复活时间都会加长。可是孙天知道,不管怎样这家伙还是会站起来。

所以,与其费力和这大家伙战斗,不如尽早想想办法怎么打开这石门,但同样的,这石门也和墙壁一样,是高度数字伸缩性,无法物理破坏的数码墙壁。

“这家伙会重生的。”孙天走到三人旁边,手指向对面的石门:“我觉得最好多研究怎么打开那石门。”

“可这破门打不坏貌似。”程黯耸了耸肩,转身看向傅天罚。也许这个上过两次龙舟的家伙知道什么。

“这还不简单。”还没等傅天罚回答,另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谁?四人一同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少年从隧道的另一端走来,一脸得意。那少年身材消瘦,带着一个厚厚的眼镜,背后背着一个长条状东西,包裹在厚厚的布中。

是慕容苏。

那个不太受待见的人,那个同船的梦行者。

“简单?这话怎讲?”看见这猥琐货一脸得意,程黯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观察不到?”慕容苏扬着眉毛反问道,一脸欠揍的轻蔑样儿:“看看四壁就知道咯。”

四壁?孙天环望开来,武士打起架来容易精神高度集中,并没有注意这短短几秒中发生的事。放眼望去,这宽阔长廊的四壁已经伤痕累累,那是牛头人酋长的银色板斧留下的痕迹。

打不碎的墙壁……伤痕……酋长……板斧……

孙天立刻明白了慕容苏的意思,既然牛头人的板斧能砍坏墙壁,那么这板斧自然也能砍坏门,也就是说,只要拿起那把板斧,就能把门劈开。

孙天马上看向读秒的牛头人,6……5……4……现在的牛头人正处在尸体状态。是个好机会!

孙天瞬间挪动步伐,使出至快的光太极,飞身到牛头人旁,快速拾起牛头人的巨斧,运力聚气,冲着石门重重砍去。

“轰!”顿时响声震耳。

成功了吗?孙天紧张地望去,但答案却是否定的。只见石墙纹丝不动,而孙天手中的板斧破碎掉了。

失败了。而且很奇怪的是,当孙天运力砍去的时候,手里并未感到任何反作用力。也就是说,从他手中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板斧被震碎。

难道我想错了?孙天这下摸不到头脑了,按理说这银色板斧应该能砍坏这石门才是。

“并没有错。”慕容苏好像看破了孙天的疑惑,他已经走到了程黯三人旁,冲孙天大声喊道:“只是不全对。这迷宫的设置……”

1……0!

话说到一半,倒计时归零了,暴怒的凯恩血蹄再次重生。它体型似乎变得更大了,双目放出更加猩红的光耀,怒视着程黯四人,鼻孔冲出炽热的怒气将鼻环吹得冲起。通体暗红色的光晕变得越发强烈而刺眼,脚下的耐久光环似一个燃烧的图腾,仿佛正将能量源源不断地送到血蹄身上。

更重要的是,刚刚被孙天使坏的斧子也重生了,完好无损地握在牛头人的手中。

看来最好再让它读秒!

此时,牛头人的目标直冲程黯四人,五人中,只有刚刚去拿斧子的孙天在它身后。

孙天不假思索,用飞太极浮空而上,运气聚力,用光太极高速冲向牛头人,打出一计常用的三穿掌。

打空!

居然打空了!孙天突然眼前一懵,牛头人在他落掌的时候竟然不见了。三穿掌重重打在了地面上,震得石砖地面一阵涟漪化。

在身后!孙天很快意识到了牛头的方位,就在刚刚他落掌的一瞬间,牛头人竟然闪身到了他背后。这第二次重生的牛头人明显更加敏捷了。

牛头的目标转移到了孙天身上,这让程黯有了出手的时机。几乎在孙天落掌的同时,程黯开启箴言“兵”,以恍若光影的速度飞至牛头左上方,紧接着开启箴言“斗”,将若干个小型手里剑撇向牛头。

这天女散花式的手里剑起到了掩护的作用,虽然没能对牛头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减缓了牛头人的攻势。孙天借着这个时间跃起转身,调整位置。

自刚刚倒计时起,秦玥已将琵琶的乐律弹奏了出来,音律透心的琵琶曲响彻隧道,秦玥手指在琴弦间跃动,那是一曲“商”音的乐曲《歌舞引》。

“商”音,学称五音第二阶——摆布之音。以“商”音演奏出的乐曲,将以乐律的力量共鸣敌人身边的节奏,这种共鸣会影响敌人经脉与气息的调停,让敌人的动作被自己的节奏影响。

“商”音一出,摆布之音的力量环绕在了血蹄周身,伴着天女散花似的手里剑,牛头人敏捷的动作被减慢下来。

傅天罚也没闲着,只见他中指指甲上的蓝色光芒越发明亮,若干个冰之法阵平铺状浮现在他身前。与此同时,若干个锥形冰柱从牛头人周围的四壁戳起,将牛头人暂时卡在了冰柱和石壁之间,限制住了它的动作。

“别打死!”见牛头被控制住,慕容苏赶忙叫道,随即慕容苏的声音在所有人心中响起,那是梦行者独有的能力——心灵传语:

“各位听我说!具体原因我待会儿再解释,现在按我说的做。待会儿傅天罚你减轻对牛头的控制,让它可以动,但是别动的太快;秦玥你保持‘商’音,也是让它不至于动作太过迅速;孙天,关键是你,你当诱饵,让它冲着你攻击,然后想办法让牛头人自己的力量砍到石门上,石门自然会碎;程黯,你在这个过程中打掩护,注意控制牛头的蹄子。”

心灵传语有个神奇的地方,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把所有话说了出来。可能和梦境中时间比的变化有关,用心灵传语的方式说话,可以用一个字的时间将几十个字表达出来,并直接印在所有人心里,不会被窃听到。

虽然慕容苏始终不受待见,但这紧急时刻也容不得想那么多,四人只得先按慕容苏说的办。

趁牛头还被冰柱卡住,孙天用飞太极一跃而起,运出五成力道,冲着牛头人鼻头便是一掌。牛头果然被激怒了,奋力挣脱起来,周身的赤红光晕顿时强烈,似乎带着高温,周围的冰柱被震得融化或断裂。

秦玥的《歌舞引》还在继续,牛头虽然挣脱了冰柱的束缚,但动作依然不能太快,完全在孙天能抵御的范围之内。

不用慕容苏说,程黯也知道牛头的蹄子也很危险,于是在地面施展起箴言“斗”,风华与热量摩擦凝聚而物质化,形成若干忍具撒菱,铺洒满地。撒菱又称十字钉,是一种菱形的忍具,在忍者忍具中专门用于控制敌人脚下。

脚下被控,牛头只得用银斧子冲孙天乱挥。孙天借着飞太极的轻盈和光太极的速度,不断变换闪避路线,企图让牛头误砍石门。

但牛头好像非常在意石门,每次攻击都有意避开石门,周围的四壁都留下了累累伤痕,唯独石门完好无损,孙天纯引诱的方式无法得逞。

不过孙天很快想到了方法,也明白为什么慕容苏让他当诱饵了。因为太极中除了至刚的伤太极,还有至柔的舞太极。无论牛头人的斧子冲哪里砍来,如果用舞太极的顺势借力的方法,就能改变斧子的路线。只要有时间运力,那么下次斧子砍来之时,就是破门的良机。

落花舞太极是八卦太极中的兑卦。

兑卦,行为悦,身为口,人为少女,生灵为羊,阴阳属阴,五行属金,季于伤秋之时,乃是泽之力庇佑的卦象。在八卦太极里,取力于兑卦的落花舞太极是力法最柔美的一卦。落花舞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后发而先至。

与硬碰硬的伤太极比起来,落花舞太极则更显太极的至柔一面,是凸显太极以柔克刚的至柔卦派。孙天主修的第二大太极就是落花舞太极,孙天的母亲景睐是落花舞太极卦派的优秀门徒,兼修过霜山雪太极。因此,孙天落花舞太极的功底也是十分扎实的。

转眼,牛头人又一计重斧凭空砍来。

机会!

兑卦之大泽,请助我一臂之力。孙天心中默念,双目盯紧牛头人的动作。轻步如舞,转至刚之力入至柔之法。伤太极强硬的掌风顿时化去,举手投足间,舞太极阴柔唯美的身法淋漓尽显。那是落花舞太极最常用的掌法——顺势掌。

只见银斧正冲着孙天垂直劈来,多亏秦玥和傅天罚的阻控,斧子的速度被减弱了颇多。孙天得到了足以发起舞太极的时间,瞬身跃至斧子尖端,左掌侧击斧子侧下方,右掌顺势而为,将斧子的力道牵引到水平,直冲石门。

这是牛头没有意料到的,紧急收力却已来不及,斧子重重地劈进石门之内。只听一声巨响,石门如愿破裂开来。而同时,孙天收获了额外的惊喜。随着石门破裂,凯恩血蹄和一边的狮鹫竟应声倒下,化作一抹白色微粒,消散开来。

成功了!

孙天不由得握拳挥臂,露出一个怒怒的笑容。

“Perfect!”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慕容苏,终于站直了身,走到了四人中间:“不愧是武士系精英,随机应变能力还看得过去,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打个这东西还这费劲儿,你们几个也真是……”

这话惹得程黯有点恼火,险些挥拳冲慕容苏揍去。秦玥自然知道程黯的脾气,马上抬手轻拦,这才让程黯把这拳忍了回去。

“慕容先生。”见气氛有些僵,秦玥赶忙出面调停:“您刚才说,具体理由待会儿再解释,看您的意思一定是弄明白了什么,不知可否赐教?”

“嗯~~~~这还算礼貌。”慕容苏被一声“慕容先生”叫得飘飘然,一脸得意的样子,转身道:“看在秦玥小姐的面子上,就告诉你们吧。”

程黯还是想揍他,不过就目前的形势和秦玥的阻拦,程黯只得暂且忍一忍。

“我先说说,我分析出的这个游戏迷宫的设置。”慕容苏将手指指向和石门相反的方向:“你们看,这里的几条路都是通向这个石门的。就我刚才观察,我们刚开始虽然被分散在不同地方,但是往前走一些都会走到这个石门。也就是说,这个石门算是第一个关卡末尾。而那个牛头人酋长就是这个关卡的小BOSS。”

慕容苏顿了顿,接着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第一关是让我们选择所谓模式用的,我们都被扔在不同位置,而每个位置其实代表一个不同的按键,谁先击打了墙壁,那个按键代表的游戏模式就会产生。刚才应该是有人打了墙壁,所以触发了魔兽模式。”

孙天举了个右手,示意是自己。

“我相信各位都遇到了一些小怪,就像那只狮鹫一样,比较弱,但是死了一样会重生。”慕容苏继续道:“不过不同的是,这些小怪重生了不会变强,而牛头人重生是会变强的,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我不让你们再次杀死它。所以从游戏的角度,我们可以预设,这是牛头人酋长的个体能力,或者关卡BOSS都有的特殊能力,所以我们以后需要注意这些特点。”

几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在赶来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较弱的魔兽。

“还有就是打开石门的方法。”慕容苏继续道:“我分析有两大要素,一个是数码物质,另一个是数码力。也就是说,只有这个迷宫中的魔兽才能打开这种石门。根据我刚才观察,这个空间内有正常的物质——空气以及空气中含有的灰尘和水。所以我们之中基于这三种物质或元素的能力能正常使用。但是这里的墙壁和魔兽都是数据体,数据生命体无法用物理伤害彻底杀死,而数据非生命体不能被物理伤害破坏。而这里的数码生命体与非生命体见存在某种数据联系,比如刚刚的石门一破,这关的魔兽就会自动死亡。简而言之,这里的法则就是只能用数据破坏数据。”

“那数码力的意思是指?”孙天估计这个“数码力”,就是他无法用板斧砍坏石墙的理由。

“数码力是数码生命体才能发出的力,我们使用的力都是物质力,物质力是无法在数码非生命体之间传导的,所以你用斧子就只会导致斧子数码重组。”慕容苏解释道:“总之你们要记住的就是,尽量用封印对付魔兽。而关卡的门,想办法让敌人自己打坏。”

从目前的经历看来,慕容苏的分析应该是合理的,程黯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你知道那小孩儿说的‘句’字是什么意思么?”秦玥突然问起,刚才那个尖细的小孩儿声曾经说过,这次迷宫的关键字是“句”。

“哈哈哈,那个呀,嗯……”慕容苏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傅天罚大哥肯定知道。”

被慕容苏这么一说,所有人眼光都望向了傅天罚。只见这一直沉默术法师一脸不屑,被点到名,才微微转过头道:“无聊的字谜,向左一直走。”简洁的撇下几个字,便不再多说。

不过这几个字足矣,孙天几人也一下便想通了。竟然只是个这么简单的字谜而已:“句”字在汉字里,就是“向”字把左面的一个直竖拿走,换句话说就是“向左一直走”的意思。听到这个答案,秦玥不由得掩嘴一笑,看来这迷宫的主人真是个小孩子呢。

这样一来,之后的行程清晰了很多,逢弯左转便是。

可是孙天却突然问了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孙天的问题吸引了过去,却没有人知道答案。

“辜儿呢?辜儿在哪里?”

从刚才孙天和牛头交手起,到现在已经有一阵子了,按理辜儿应该也走到这里了才是。

但是,隧道前后却并没有辜儿的影子。

辜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