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传天再次脑溢血,被送去医院急救。
梁云晋半夜摸进婴儿房,用湿手帕捂住梁云湛的口鼻,活活将他闷死。
梁美美悲伤过度昏厥不醒。
梁云晋被关进了储藏室,“放我出去!”他用力砸门。
等到脸上消肿,安琪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福利院看望残障儿童。
从她走下车,摄像机就一直跟着拍。
安琪走进活动室,给孩子们唱她新电影的主题曲,唱完歌她象征性的拥抱孩子们。
这些孩子长得一个比一个丑,安琪大概能体会他们父母的心情,要是她生出来的孩子也这么丑,她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丢弃。
拥抱到最后一个孩子,摄影师暂时关掉摄影机,安琪接过助理递来的眼药水,仰头往眼睛里滴眼药水,她拍哭戏的时候,全是靠眼药水,洋葱的效果最好,能让她瞬间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开机,安琪缓慢跪到地上,双手捧住孩子的脸,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下来。
她哭得很唯美,一点不难看。
哭完了,安琪坐到椅子上,化妆师给她补妆,发型师给她弄发型。
接下来就是捐款,小渔拿来了捐款十万的大纸牌。
本来计划捐款一百万的,安琪觉得肉疼,直接抹掉一个零。
摄影机咔咔咔地拍,安琪双手举着牌子,递给一个眼歪嘴斜的女孩,女孩双手接过捐款牌,安琪半蹲到一旁,搂着女孩,冲镜头甜甜地笑。
这次的慈善之行,为安琪招来了铺天盖地的谩骂,说她装逼无极限,有疯狂的粉丝扬言,如果娱乐圈不封杀安琪,他就要****。
安琪心灰意冷,决定永不再涉足慈善。
安琪去摄影棚拍电影,四周是蓝布,后期全靠电脑特技设置出不同的场景。
她记不住台词,全靠前方的台词提示器。
因为总要看提示器,拍出来的效果就显得安琪特别爱翻白眼,跟爱人深情地告白的时候,冷不防的她就会翻个白眼。
剪辑师剪辑的时候,将安琪的白眼全部保留,她是没有演技的,只能靠炒作。
安琪幕后的团队像是为了黑安琪而存在,他们不遗余力的丑化她,当丑化到了某种境界,就变成了独特的风格。
因为这独特的风格,啵啵这个品牌开始盈利。
梁美美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送梁云晋去国外的寄宿学校,任由其自生自灭。
“我不走,你们都想害我——”梁云晋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他拼命往地上赖。
保镖将他拎起来扛到肩上。
“哥哥——救救我——”梁云晋号啕着,伸出手朝凌牧澄站的方向奋力地挥着。
他想留在梁宅,守住属于他的东西,一旦离开,他就完了。
梁传天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现在更是对他恨之入骨,以后再看不见他,就会彻底地将他遗忘,他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死在国外了。
想到这里,梁云晋啊呜一口咬下去,咬在了保镖的勃颈上,顿时撕下一块肉。
两个保镖上前,制住发狂的梁云晋,瘦瘦小小的少年发起狂来,居然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梁云晋满嘴的血,他恶狠狠地盯着空气,咯吱咯吱地嚼着嘴里的肉,脸上露出渗人的笑容。
梁美美看得后背发寒,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到沙发上。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赤裸裸的金钱面前,人变成了兽。
凌牧澄目送着梁云晋被带走,他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如果夏雪还活着,梁云晋是不是会是另一副样子?
没人知道答案。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邪恶的,像肖荣荣,像梁云海,像梁云晋,像江小六,像安琪,像梁传天,像宫慧娟的那对儿女,像他自己。
“牧澄,我冷。”梁美美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凌牧澄回过神来,走上前俯下来,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冷啊。”梁美美无力地呢喃。
凌牧澄坐到她身边,将她带进怀里,他吩咐保姆把参汤端来。
“牧澄,我害怕。”喝完参汤,梁美美躺到榻上,她满脸依赖地望着他。
凌牧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梁传天的卧室。
房间很空旷,中式龙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角落里放着一只青铜古鼎,从里面散发出类似檀香的味道。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凌牧澄帮她掖了掖被角。
梁美美轻嗯一声,紧紧闭上眼睛,因为太用力,睫毛轻轻颤着。
凌牧澄伸手覆上她的眼睛。
梁美美身体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眼睛上传来的力道让她觉得安全。
凌牧澄的手顺着她的眼睛,摸到她的鼻子,再摸到她的嘴。
梁美美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闭紧了眼睛,大气不敢吭一声。
凌牧澄摸着她的脸,嘲弄地环视着卧室,最后视线落在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梁传天的油画肖像照。
凌牧澄再次捂住梁美美的眼睛,眼神嘲弄地盯着梁传天的油画,他俯身吻上梁美美的嘴唇。
想起来挺讽刺的,梁传天给夏雪扣上一个莫须有的通奸罪名,殊不知夏雪将他当成神一样崇拜,对夏雪的死,他毫不在乎。
现在的妻子梁美美,不但心灵出轨,身体也随时准备出轨,却被他当成珍宝一样捧住手心。
晚上凌牧澄直接躺在了梁传天的榻上,梁美美满脸羞涩地枕着他的臂弯,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儿子死了,老公还在重症监护室,她却躺在了另一个男人身边,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凌牧澄闭着眼睛,睡得像个孩子,梁美美用眼神温柔地临摹他的眉眼。
早晨凌牧澄睁开眼睛,梁美美给他端来了早餐,先伺候他洗脸刷牙,再伺候他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医院看望梁传天,下车前凌牧澄一把扯过梁美美,低头噬咬她的脖颈,留下齿痕。
梁美美满脸通红地下车,冷不防正对上站在外面的大卫,她凌乱的发丝,敞着的领口,脖颈的印痕——梁美美慌忙低头,系上大衣纽扣。
凌牧澄跟着下车,“请你收敛你的行为,我不会放过伤害老爷的人。”大卫冷冷盯着凌牧澄,一字一句说道。
梁美美又羞又恼地一咬牙,恨恨地朝住院部走去,她就不信了,让梁传天在她跟大卫之间二选一,看梁传天会选谁!
凌牧澄抬手帮大卫整了整衣领,“你老了,该回家安享晚年了,听话。”他宠溺地拍拍大卫的脸。
“你不过是一条狗。”大卫牙咬切齿的低声道。
“还会咬人呢。”凌牧澄亲昵地搂着大卫的肩,一起去楼上看梁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