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极速转了个方向,落到了旁边的地上,又回弹了几下,然后滴溜溜地滑进了花坛的一个死角,不动了。
“没事吧?”一个男生从熙熙攘攘的篮球场那边跑了过来,看了看苏俊夏,又转头喘着气问林恩。
“没事。”林恩说。
听到林恩如此说,那男生松了一口气,也不多说,勾起旁边的篮球,一个利落的转身,运着球,跑进了球场,远离了两人的视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国庆节近在眼前。
“恩恩,老子不去了!”
黎塘天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副壮士扼腕抵死不从的坚贞表情。
“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又不是叫你去送死!”
杜明又开始拿白眼斜了黎塘天一记。
林恩去饮水机前打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不想去就不去吧,反正又学不到什么。”
自从两个星期前去了一次社团,也不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黎塘天就像见了鬼似的,简直是闻“社团”二字便丧胆,从此视社团如狼豺野豹,问也不说,脸色却跟吃了大粪似的难看。搪塞理由拙劣得让人抓狂,老爸来了,老妈来了,最后甚至连大姨妈也来了。
“可我想去……”还没说完,一只鞋底横空飞来。
黎塘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也不思考这鞋怎么是从床上飞来的,抓起鞋子,嗖地跳到对面床,对着被子里的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凶悍猛抽:“杜明,告诉你!对于你的暴力,老子忍够了!以后再出手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和你没完!”
杜明猝不及防,也可以说是完全想不到黎塘天竟也会如此暴力大发,竟懵了一分钟有余,正待反手为主,好巧不巧就被黎塘天一只鞋底抽到了鼻子上,重重的一下,痛得杜明眼前差点一黑。
伸手一模,粘稠稠的一片,流血了……
杜明呆住了,黎塘天也呆住了。
闯祸了,手上的鞋子掉到了床上。
“出人命了!”黎塘天尖叫一声,吱溜一下,翻回了自己的床上,卷起被子把自己包住,在里面瑟瑟发抖。
倒是杜明,回过神来后,非常镇定自若地翻身下床,一手捏着鼻子,走到黎塘天的床下,扯了扯他的被子:“下来。”
“不!”黎塘天的语气异常坚定!
“快点,你磨蹭个鬼啊!”
“你会杀了我的!”所以为了保命,你就舍弃点血吧。
“靠,我要棉签,你不是有?放哪了?”
黎塘天半信半疑地从被窝里伸出小半个头:“真的?”
杜明很认真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觉得我都流血了,还有力气杀你?”
“拿着。”还没等杜明去翻,林恩就从一旁递了几根棉签过来,还有消毒的碘酒。
杜明接过,顺势坐到黎塘天的椅子上,处理伤口。
黎塘天感激涕零地看向林恩:“恩恩,你真是贤妻良母啊,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会娶了你!”
杜明怪笑两声:“就你这小样,分分钟可以嫁给他!”
“靠……杜明,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黎塘天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如果死也是被你害死的。”杜明却不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黎塘天理亏地缩了回去。
过了两秒,又伸出头:“恩恩,你为什么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也没关系,我可以娶你,我养你,你挣钱,然后再养一只狗,你做大,它做小。”林恩抬头对他露齿一笑,白牙森森。
黎塘天被吓得猛地打了个激灵,刷地拉过被子。
“哈哈哈……对对对……黎塘天你做大,看看林子对你多好……”
“靠,你们俩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