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容易骄傲,也容易奢侈,这是人类的弱点。一个骄奢的人,结果总是在骄奢里毁灭了自己。“富贵无常,及时行乐”的病态心理往往促使骄奢之风盛行,使得很多人失去了坚忍的意志,抱着得过且过的混世态度,最后在昏昏沉沉中“快乐”地死去。
骄恣专横终丧身
骄傲、贪婪,好比星火,在世人的心中熊熊燃烧。骄傲的人很难满足,总是贪得无厌,因为他总是指望从别人那儿得到更多,所以这也决定了这些人可悲的下场。
梁商是汉朝时期有名的大将,于永和六年(公元141年)病逝,死后其子梁冀继任为大将军。
梁冀骄恣专横,内恃妹妹梁皇后,外与宦官曹腾等人相勾结,欺凌百官,垄断朝政。
顺帝仅有一子,名刘炳,汉安二年(公元143年)生,翌年被立为太子。顺帝死,梁皇后与梁冀立刘炳为帝,是为冲帝。当时刘炳仅有2岁,由太后梁蚋临朝称制,大将军梁冀辅政。永嘉元年(公元145年)正月,刘炳病死。
冲帝死,太尉李固建议:“当今立帝,宜择年长,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
梁太后、梁冀认为立年长之君于己不利,不纳李固之言。
永嘉元年(公元145年)正月,梁太后迎立渤海王刘鸿之子八岁的刘缵为帝,是为质帝。刘缵为章帝玄孙,生于永和三年(公元138年)。刘缵少而聪慧,很是不满梁冀的专横,在一次朝会时,当着满廷公卿之面,目视梁冀说道:“此跋扈将军也!”梁冀深恨在心,于本初元年(公元146年)六月,使人将刘缵毒死。
梁冀毒杀质帝后,立年仅15岁的蠡吾侯刘志为帝,是为桓帝。梁太后仍然临朝秉政。
建和元年(公元147年),即桓帝即位的第二年,梁冀的另一个妹妹被立为皇后,梁氏的权势更加显赫。梁氏一家充斥朝廷,先后有7人封侯,3人为皇后,6人为贵人,2人为大将军,夫人、女食邑称君者7人,尚公主者3人,其余卿、将、尹、校57人。梁冀专擅朝政20余年,“人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朝会时,梁冀不与三公同席,十天到尚书台办公一次。朝廷内事无大小,都要经过梁冀决定,才能执行。东汉自和帝、安帝两代外戚开始干政,至梁冀专权而达到极点。
梁冀专权恣肆,对敢于反对他的官吏,多方罗织罪名,肆行擅杀。位至三公的李固、杜乔因不同意梁冀立刘志为帝,被横加罪名,收捕处死,陈尸街头。梁冀贪得无厌,依仗权势多方搜刮财物。各地方进贡物品,必须先将上等的献给梁冀,皇帝御府只能得到次的。
梁冀还掠取良人为奴,其家奴多达数千人。梁冀以掠夺来的财富,大肆修建豪华的住宅、园林,其家就像皇宫一样富丽堂皇。梁冀专权的十四年多时间里,东汉王朝实际上成了梁家的天下。
梁冀的专横跋扈,残忍贪暴,引起了广大人民的无比愤恨。民间到处流传着“梁氏灭门驱驰”的咒骂声。
宫中宦官也因其势力被削弱而憎恨梁氏。
桓帝对梁冀的跋扈也忍无可忍。
和平元年(公元150年),梁太后病死,廷熹二年(公元159年)梁皇后也死去,梁冀失去了宫中的靠山。同年八月,桓帝与宦官中常侍单超、具瑗、唐衡、左倌、除璜5人密谋,派兵包围了梁宅,梁冀自杀。梁氏族人及亲戚不论老少,皆弃市。梁氏的党羽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被处死者数十人;故吏、宾客被免官者300余人,“朝廷为空”。
以史为鉴
骄傲、贪婪,好比星火,在世人的心中熊熊燃烧。骄傲的人很难满足,总是贪得无厌,因为他总是指望从别人那儿得到更多,所以这也决定了这些人可悲的下场。所以,人们一定要以史为鉴,要学会谦虚、淡泊名利,否则很有可能会落得个像“梁氏家族”一样的悲惨结局。
夜郎自大,亡身亡国
隋炀帝因暴政而亡,是个不争的历史事实,但进一步考究,也与他的骄傲自大、拒谏杀谏有着直接的关系。
隋炀帝自认为才能比任何人都高,从不听人劝谏,我行我素,至死不回头。他公开对虞世南说:“我生性不喜人劝谏。如果是达官,还想进谏以求官,我更不能饶他。如是卑贱士人,我还可以饶他,但绝不让他出人头地。你记住吧!”甚至还说:“有谏我者,当时不杀,后必杀之。”
隋炀帝即位不久,就倚仗他父亲节俭勤政创下的基业,大兴土木,赏赐无度,追求享乐,四处游玩。一些忠直大臣都担心这样下去将不利于隋朝的长治久安,纷纷劝谏或议论,希图他改正过来,但却都遭到隋炀帝的诛杀。
最突出的事例是发生于大业三年(公元607年)的高颖、宇文弼、贺若弼被杀害,苏威也因此被免官。杀害的罪名是“诽谤朝政”,主要有以下几条:
一、炀帝下诏收集北齐、北周故乐人及天下散乐,太常卿高颖劝谏说:“此乐久废,现在要征集,恐怕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会放弃原来的正宗而追逐这些末流,相互教习而传播开来。”炀帝听了很不高兴。高颖又对太常丞李懿说:“北周天元皇帝因好声色而亡,殷鉴不远,怎么司以再这样呢?”
二、炀帝为了向突厥启民可汗炫耀富有,令宇文恺制造大帐,可容纳数千人,在帐内设宴款待启民可汗及其部落人众,又赏赐启民帛二十万段,其属下依次有赏。如此地铺张浪费,高颖等人看不过去。高颖对太府卿何稠说:“启民可汗这个人熟悉中原的虚实,山川的险易情况。恐怕要成为以后的祸患。”又对观王杨雄说:“近来朝廷极无纲纪规矩。”礼部尚书宇文弼私下对高颖说:“周天元皇帝的奢侈,用现在的情况与之相比较,不是更加厉害了么?”光禄大夫贺若弼也私下议论宴请启民可汗过于奢侈了。
三、炀帝下诏征发丁男百余万修筑长城,尚书左仆射苏威直言劝谏,炀帝不听。宇文弼认为:“修长城的徭役,根本不是急务。”
高颖、贺若弼、宇文弼等人劝谏或议论的事情,切中时弊,隋炀帝非但不反省自己,反而将他们全部杀死。高颖是隋朝的开国元勋,是平陈战役的主要策划人,是辅佐隋文帝造就“开皇之治”的主要谋臣,为朝野所敬服。贺若弼是杰出的军事家,平陈战役的主将之一。宇文弼有文武干才,历任高官,皆有能名。炀帝本就嫉妒他们的才能,这次便抓住他们私议朝政的小事,扣上诽谤朝政的罪名,全部处死,充分暴露了其凶残专横的本性。
四、还有一件事也可以说明炀帝拒谏杀谏到何种程度。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隋炀帝的暴政已激起天怒人怨,农民大起义的烈火在四处燃烧,可是竟无人敢向炀帝讲真话。
宰相苏威不愿意说假话,在炀帝问起“盗贼”情况时,就将身体隐藏在廊柱后面,好让炀帝看不到。不要问自己。一次,炀帝特地把他叫到跟前来问,他只好回答:“我不主管这些,不清楚有多少,只担心贼众离我们越来越近。”
炀帝问他是什么意思,苏威说:“他日贼占据长白山,现在已近在汜水。”炀帝听了很不高兴。后来,炀帝又问他征伐高丽方面的事情,苏威想让炀帝知道实情,但又不敢明说,只好回答:“这次战役,希望不要发兵,只要赦免群盗,自可得到精兵数十万,可派他们去东征。他们喜于免罪,必会争立功劳,高丽就可以消灭了。”炀帝听了十分不高兴,找碴儿将苏威削职为民。
就是在这种形势下,炀帝还打算从洛阳到江都去游玩。
右侯卫大将军赵才劝谏说:“如今百姓疲劳,府藏空竭,盗贼蜂起,禁令不行,希望陛下回京城,安定黎民百姓。”
炀帝勃然大怒,令将赵才逮捕下狱, 十天后才释放出来。大臣们都不想去,但炀帝去的决心越来越大,没有人敢站出来谏阻。建节尉任宗是个小官,上书极谏,当天就将他在朝堂上杖杀。
奉信郎崔民象也是一个小官,在建国门上表劝谏,炀帝怒,让人先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杀掉。炀帝一行走到汜水,奉信郎王爱仁上表请示回京城长安,炀帝杀掉他后继续往前走。
到了梁郡,郡上有人拦住车驾上书说:“陛下若是去了江都,天下就不再是陛下所有了!”炀帝又将来人杀掉。当时大官不敢劝谏,就让小官谏;小官被杀,又让无官的百姓来谏。而隋炀帝则是来一个杀一个,谁谏就杀谁,毫不手软。
隋炀帝不仅拒谏杀谏,而且不愿听臣下反映社会上的实际情况。大臣虞世基知道他“恶闻”农民起义的消息,只要看到有这方面的报告,便“仰损表状,不以实闻”。东都的越王杨侗被瓦岗军攻得招架不住,派元善达到江都向炀帝告急求援,反而被认为是诳骗圣上。有个宫女向炀帝报告:“外闻人人欲反。”这本是实情,炀帝竟令将她杀死。宿卫的禁军士兵有时也偶尔谈起这方面的情况,萧皇后明知是真情,也不得不说:“天下事一朝至此,势已然,无可救也。何用言之,徒令帝忧烦耳。”从此就再无人提及这方面的事情了。隋炀帝利用他的淫威,终于迫使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说假话,都在欺骗他自己,的确是不可救药了。
不久,宇文化及等人发动政变,将隋炀帝勒死在江都宫中,隋朝也随之灭亡了。
以史为鉴
骄傲的人心目中没有胜过他的人,也没有如他的人。对于前者,他不承认;对于后者,他不屑一顾。骄傲自满,夜郎自大,都是非常可怕而又可悲的事情。通过隋炀帝的例子,人们应该从中悟出这样的心机:谦虚谨慎才是人生的根本。
骄奢之君,败国之君
孟昶是后蜀的第二个皇帝,也是末代皇帝。他的父亲孟知祥是后蜀的开国皇帝,但刚称帝半年,就因病死去。16岁的孟昶在父亲旧臣的拥戴下即皇帝位。他即位之后,以李仁罕、张业、赵庭隐、李肇为首的功臣将领自恃有功,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们违犯朝纲,夺人良田,挖人坟墓,不仅危及孟昶的帝位,而且激化了阶级矛盾,影响了社会稳定。
孟昶采取坚决果断的措施,首先将骄横跋扈的李仁罕处死,接着杀掉以酷法滥刑聚敛财物的张业,又陆续罢免了一批贪钱不法的官僚,将政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是,当帝位巩固下来之后不久,他的骄奢淫逸的阶级本性便显露出来。
他的淫乐方式很有特点,就是沉溺在花园池塘的美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