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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顽强的生命——海伦·凯勒

只有朝着阳光,才不会看见阴影;面对光明,阴影就在我们身后! ——海伦·凯勒

海伦·凯勒——一个生活在黑暗中却又给人类带来光明的女性,一个度过了生命的88个春秋,却熬过了87年无光、无声、无语的孤独岁月的柔弱女子。然而,正是这么一个幽闭在盲聋世界里的人,用生命的全部力量处处奔走,创建了一家家慈善机构,为残疾人造福。她不仅用行动证明了人类战胜生命的勇气,而且还将自己所经历的痛苦和幸福记录下来,给后世以勉励。

1.可怕的病魔

1880年6月27日,海伦在美国阿拉巴马州的塔斯坎比亚小镇诞生。父亲亚瑟凯勒,曾经担任过南北战争时期南军上尉,后来成为“北阿拉巴马州人”周报的老板和主编。海伦的母亲凯蒂海勒,系出名门,祖先曾经当过维吉尼亚州的州长。

海伦是家中长女,12个月大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走路,生活充满欢乐。一岁半以前,聪明又活泼,带给家人无与伦比的快乐。突然,一场无情的疾病,家庭医师诊断为”急性的胃与脑的充血”,使海伦便又聋又瞎,因而也失去说话的能力。海伦从此被关入寂静、阴郁的黑暗里。

随着成长,海伦愈来愈想要表达心中的想法,却无法为家人朋友所理解,因而常常生气,甚至用恶作剧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他无法像一般的小孩一样掌握生活的基本能力和常规,她用手抓东西吃,脾气暴躁,生气乱摔东西,可以说是父母无法管教的“不驯的小怪物”。

虽然海伦的父母从未放弃海伦,他们疼爱海伦,但是,对如何驯服这个“小怪物”无能为力。实在没有办法的父母通过盲人教育家亚历山大·葛理翰·贝尔的介绍,请到苏利文来当海伦的家庭教师。

2.苏利文的到来

1887年3月3日,苏利文小姐来到海伦身边,改变了海伦的一生,她用47年的时间,以无比的爱心和教育的热诚,让海伦从黑暗寂静的世界中走出来,拥抱世界的光明。在她的帮助下海伦从大学毕业,而且还成为推动残障人权与残障福利的斗士与勇士。

苏利文老师,她全身散发着安祥的气息。她知道海伦凯勒听不到,看不到,也无法说话,于是她开始教导海伦凯勒手语,并且把握日常生活当中的每一个机会去教导她。当苏利文老师送给海伦凯勒一个洋娃娃时,就会在她的手心上拼出“d-o-l-l”这几个字,海伦凯勒以为老师在和她玩游戏,于是她很快的学会了并且向妈妈炫耀。渐渐地,海伦凯勒学会拼出很多字,但是她不明了这些手语是做什么用的。但是苏利文老师并没有放弃,依旧用爱心和耐心,尝试用许多方法来开导她。

有一天,苏利文老师将海伦凯勒的手放在喷水孔下面,让清凉的泉水溅溢在她的手上,同时在她的手里写下“w-a-t-e-r”这几个字。突然间,海伦凯勒了解到这就是语言,而这个流经手上美妙清凉的东西叫做“水”。海伦凯勒兴奋地有些颤抖,她学到了生命当中重要的一课:原来每一样事物都有一个名称。同样感到欢喜的人,就是苏利文老师了。

从此以后,对海伦凯勒而言,每一样事物似乎都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因此她变得快乐而有自信。

苏利文老师还带着她体验大自然,融入大自然。苏利文老师也教她怎样去欣赏树木的芬芳,花朵的美丽,她获得的知识越多,就越感到这个世界的可爱。 有一天,苏利文老师引导海伦凯勒,什么是“爱” 她说:“海伦凯勒,你知道吗?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花朵和干渴的土地,在获得雨水时是多么高兴啊!而“爱”也是无形的,但是你可感受到爱带来的甜美。没有爱,你将无法提起兴致,而变得死气沉沉。”老师的这些话在海伦凯勒的脑海中激荡,她逐渐体会到什么是“爱”。

每当遇见海伦凯勒高兴或感兴趣的事物,苏利文老师都不厌其烦,再三的教导海伦凯勒。当学到地理时,苏利文老师便用黏土做出突起的地图,让海伦凯勒可以摸出山谷,山脊以及弯曲的河道。

满怀爱心的苏利文老师把握每个机会,把快乐和知识倾注给海伦凯勒,让她的生命从小水滴逐渐成为一条宽阔的大河流。

苏利文老师在海伦凯勒的心中,除了是老师,也像是母亲一样,时时关心她,了解她的需要,给予她安全感。

当海伦凯勒进入学校读书时,苏利文老师更在一旁寸步不离的陪她上课,用手语为她翻译教授的上课内容。

海伦凯勒突破生理上种种的障碍,一天一天的进步成长,这使得她声名大噪,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时候,苏利文老师也没有远离她,仍然在一旁默默的支持她。后来海伦凯勒决心为残障者奉献时,苏利文老师也陪着她四处奔波,始终都没有离开她。苏利文老师照亮海伦凯勒的生命,而海伦凯勒照亮了全世界人的生命。

3.“我要去哈佛大学”

1894年夏天,海伦出席了美国聋人语言教学促进会,并被安排到纽约赫马森聋人学校上学,学习数学、自然、法语、德语。没过几个月,她便可以自如地用德语交谈;不到一年,她便读完了德文作品《威廉·泰尔》。教法语的教师不懂手语字母,不得不进行口授;尽管这样,海伦还是很快地掌握了法语,并把小说《被强迫的医生》读了两遍。在纽约期间,海伦结识了文学界的许多朋友。马克·吐温为她“朗读”自己的精彩短篇小说,他们建立了真挚友谊;霍姆斯博士在梅里迈克河边幽静的家里为她读《劳斯·豆》诗集,人世间美好的思想情操,隽永深沉的爱心,以及踏踏实实的追求,都像春天的种子深深植入了她的心田。

海伦从小便自信地声明:“有朝一日,我要上大学读书!我要去哈佛大学!”这一天终于来了。哈佛大学拉德克利夫女子学院以特殊方式安排她入学考试。只见她用手在凸起的盲文上熟练地摸来摸去,然后用打字机回答问题。前后9个小时,各科全部通过,英文和德文还取得了优等成绩,海伦怀着热切的心情开始了大学生活。

1904年6月,经过超乎常人的努力,海伦手捧毕业证书,以优异的成绩从拉德克利夫学院毕业。

4.有爱就有美丽的人生

不要想着“我失去什么”,必须转念,想想“我还拥有什么”,而加以珍惜,善用。这是海伦·凯勒给我们的启示。

海伦凯勒一生集盲,聋,哑一身。她完全靠她的触觉,嗅觉,或其它身体感官来感应外界。她在一篇文章中提到她自己的居家附近有一片树林。每天早上都会到那里散步。有一次,一位朋友到她家小住,跟她一样,每天早上都去散步。连续三天之后,海伦凯勒问他:“今天树林里有什么新鲜事吗?”朋友觉得很奇怪。这个树林不是每天都一样吗?这位朋友实在想不出来。海伦凯勒忍不住地说:“难道你没有听到知更鸟的叫声吗?没有发现橡树抽芽吗 没有看见雀鸟生蛋了?”海伦凯勒讲了很多,她的朋友觉得很惊讶。海伦凯勒看不见,听不到,她怎么会知道呢 海伦凯勒说,她可以用鼻子去嗅,用手去摸,以及借着空气的振动,她就知道花在开,树在抽芽,雀鸟在鸣叫。

是生命与爱拯救了海伦·凯勒——这是生活、爱和希望的感受——是对永生的臆想的信心,她唤起我们生的愿望。

美丽的生命,必定有爱。所以海伦被人们看成善良和快乐的化身,至于罪恶、不洁、恶毒、邪恶、卑贱、堕落,则与她毫不相干。她就像山谷里的百合花一样纯洁,像天空中的小鸟一样快乐,像田野里的羊羔一样的单纯。

海伦在《假如我有三天光明》里向人们昭示一个生活的起码道理:“我,一个盲人,向你们有视力的人作一个提示,给那些不善于使用眼睛的人一个忠告:想到你明天有可能变成瞎子,你就会好好使用你的眼睛。这样的办法也可使用于别的感官。想到你明天有可能变成聋子,你就会更好地聆听声响,鸟儿的歌唱,管弦乐队铿锵的旋律。去抚摸你触及的一切吧,假如明天你的触觉神经就要失灵;去嗅闻所有鲜花的芬芳,品尝每种食物的滋味吧,假如明天你就再也不能闻也不能尝了。

“让每一种感官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为世界通过大自然提供的各种接触的途径向你展示的多种多样的欢乐和美的享受而自豪吧。”

她向人们展示了一种既完整又充满诗意的人生。她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美与生命连在一起,生命与爱连在一起。一旦这些联系的纽带中断,大自然中的美就会和人类一起灭亡。有生命就有爱,有爱就有美丽的人生。生命与爱交织成世界上最优美、最温馨、最难忘的生命交响曲,自远古唱到今天。爱是生命的精神支柱,生命因爱而伟大崇高,充满爱的人生是富有而充实的人生,渴望爱的人生是富有幻想与追求的人生。

5.生命就是力量

1906年,海伦·凯勒被任命为马萨诸塞州盲人委员会主席,开始了第一个为盲人服务的具体性社会工作。她每天都接待来访的盲人,还要回复雪片一样飞来的信件。后来,她又在全美巡回演讲,为促进实施聋盲人教育计划和治疗计划而奔波。到了1921年,终于成立了至今仍称为美国盲人基金会的民间组织。海伦是这个组织的领导人之一,她一直为加强基金会的工作而努力。

后来凯勒成了卓越的社会改革家,到美国各地,到欧洲、亚洲发表演说,为盲人、聋哑人筹集资金。二战期间,又访问多所医院,慰问失明士兵,她的精神受人们崇敬。1964年被授于美国公民最高荣誉–总统自由勋章,次年又被推选为世界十名杰出妇女之一。

在海伦的一生中,她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先后完成了14部著作,其中《我生活的故事》、《石墙之歌》、《走出黑暗》、《乐观》等,都产生了世界范围的影响。海伦的最后一部作品是《老师》,她曾为这本书搜集了20年的笔记和信件,而这一切和四分之三的文稿却都在一场火灾中烧毁,连同它们一起烧掉的还有布莱叶盲文图书室、各国赠送的精巧工艺礼品。海伦痛定思痛,更加坚定了完成它的决心,她不声不响地坐到了打字机前,开始了又一次艰难的跋涉。10年之后,海伦完成了书稿。她很欣慰,因为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也是一部让莎莉文为之骄傲的书。

1956年11月15日,竖立在美国波金斯盲童学校入口外的一块匾额上的幕布,由海伦用颤抖的手揭开了,上面写着:纪念海伦·凯勒和安妮·莎莉文·梅西。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匾额,而是为那些在人类文明史上写下了突出篇章的人们所设立的。的确,海伦把自已的一生献给了盲人福利和教育事业,赢得了世界舆论的赞扬,联合国还曾发起“海伦·凯勒”世界运动。

1962年6月1日,海伦·凯勒——这位谱写出人类文明史上辉煌生命赞歌的盲聋学者,在鲜花的包围中告别了人世。然而,她那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她那带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却永远载入了史册。

著名作家马克·吐温所说:“19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海伦·凯勒。”美国《时代周刊》评选海伦·凯勒为“20世纪美国10大偶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