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都觉得难以启齿，自己在尚书府还是个丫鬟，如今还要带个丫鬟过来。
“但说无妨。”万俟封说。
“是这样的，大人，慕雪想来尚书府陪我一起做丫鬟。”我惴惴不安地说：“不知大人是否愿意？”
“你愿意就成。”万俟封丢下这句，带着木桦和木杨走了。
“太好了，小姐，奴婢可以留下。”慕雪开心地对我说。
“嗯，慕雪那你留下来吧。”我说：“你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可以吗？小姐，孟府奴婢一刻也带不下去了。”慕雪扁扁嘴说。
“好好好，那我和姨妈写一封信，想来她会同意的。”我心软地说：“对了，慕雪，你以后不要再喊我小姐了，如今我也只是个丫鬟，你就唤我的名字好了。”
“好，谭香。”慕雪倒是毫不客气地直呼自己的姓名，我不由对她侧目。
“走吧，慕雪。”我把慕雪带到思晴屋里。
“思晴，我带来了一个丫鬟，她叫慕雪。”我对思晴说。
思晴说：“爷知道这事吗？”
“大人知道，他刚回来。”
“那就好。”思晴说：“慕雪，你是谭香带过来的人，就和我们一起做事吧。”
“谢谢，思晴。”慕雪把自己包袱放在床上说：“我能做什么呢？”
“你刚来还不熟悉府中的规矩，就先跟着慧儿做事，慧儿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思晴吩咐着，又把慧儿叫过来，对她说：“这是慕雪，谭香带过来的人，就让她跟着你，和你住一个屋。”
“好的，思晴姐。”慧儿说。
“你们在这里聊，我先去筑梦堂，等会大人还没见我，怕又要来找麻烦了。”我对慕雪说道。
“去吧，”慕雪说。
来到筑梦堂，万俟封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便去厨房打算煮了一杯水果奶茶端了过来。
等我把奶茶端到筑梦堂，万俟封正站在鱼缸前喂小鱼吃食，他见我来，问道：“谭香，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我把水果奶茶递给万俟封，说：“大人这几日去哪了？”
“去该去的地方。”万俟封坐在椅子上，喝完水果奶茶，说道：“还是你的手艺好。”
“那是水果奶茶幸运，能得到大人的赏识。”我接过万俟封手中的空杯子说：“大人，奴婢有一事相求。”
“丫鬟的事？”万俟封挑眉说。
“不是，大人，”我顿了顿，说：“大人，奴婢刚刚想出门接一下慕雪，却被守门的侍卫阻扰，大人为何要禁止奴婢出门？奴婢求的就是这件事，不要限制奴婢的自由好吗？”
“谭香，我一回府，你就要和我吵闹不成？”万俟封阴沉着脸。
“不是奴婢要和大人吵，奴婢觉得大人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做法是错误的。”
“谭香，你不过是个丫鬟，没有资格说自由。”万俟封冷冷地说。
“资格？大人，何为资格？难道丫鬟就不是人了？奴婢是欠大人的情，所以奴婢心甘情愿来还大人的情，但大人没有资格约束奴婢。奴婢并没有做错，好比那日晚上，奴婢是回来晚了，奴婢承认自己说过早去早回，但也是出于关心才去看望朋友，难道大人就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言？”
我忍不住对万俟封据理力争，任谁也受不了被人限制行动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