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鹅毛雪,寒气直逼人,虽如此,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厚厚堆积的白雪,我站在院中,心血来潮,挽起袖子在地上滚起两个雪球。
片时,我就堆起了一个小雪人的身子。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安在雪人的脸上当眼睛,又折下两根树枝插在雪人的两侧当作胳膊。
恰逢思晴瞧见了,她笑着对我说:“谭香,这雪人堆得有趣,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和弟弟妹妹在自家门前堆雪人。”
我回头看着思晴,却见她说完这话眼神迷茫陷入了沉思。
抓起一把雪砸向思晴,只听她‘哎呦’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她见我朝她做了个鬼脸,也不甘示弱地抓起地上雪向自己扔来。及时躲开雪球的攻击,不料自己身后却招慧儿的偷袭。
‘哎呀’,我也不由叫了一声,慧儿见状,在身后咯咯地笑个不停。
“好啊,慧儿,你别跑!居然敢偷袭我,你等着瞧。”我抓起一团雪,追着慧儿满院跑。
“来呀,谭香姐,你来呀,我在这呢。”慧儿跑到游廊下,得意地朝我招招手。
见状,我用力朝慧儿一扔雪球,思晴连忙对慧儿大喊:“快跑,慧儿。”
闻言,慧儿连忙跳开,躲过我第一次扔向她的雪球。
见慧儿躲过,我又抓起一把雪,朝慧儿的身上再扔去,岂知自己这团雪砸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万俟兄,自从谭香来了,你这个尚书府也添了不少生气,看看她们玩得倒是不亦乐乎。”宋言调侃着被雪球砸中的万俟封,他酱紫色的官服上有白色的雪花附在上面。
思晴和慧儿见万俟封黑沉着脸站在游廊上,噤若寒蝉地退到一边。
我慌忙地走到万俟封的面前说:“对不起大人,奴婢不知大人刚好经过,所以砸中了大人,还请大人饶恕奴婢。”
“宋言,你听听,换做其她婢女,定是跪在地上认错求饶,再看看她,先解释一堆,再求宽恕。”万俟封双手附在背后对宋言说。
“这就是谭香的特别之处。”宋言淡淡一笑,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忙上前拍掉万俟封身上的雪,说:“大人,外面冷,不如回屋说去吧。”
万俟封和宋言走到勤越斋,我给他们上好茶就自觉地出了书房。
关上书房大门,我瞟了一眼站在勤越斋门口的木桦和木杨,他们两个简直和木头人一样,从来不和其他人说话,哪怕自己来尚书府有段时间了,也无从来没见过他们和其他人交流,他们姓木真是姓对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有万俟封那样面无表情的人才教出这样两个不苟言笑的手下,若不是之前听过木桦和木杨说过话了,自己真要以为他们是哑巴,我嘀咕着。
漫步走到院中摆弄着之前堆好的小雪人,因为刚才打雪仗时,雪人被慧儿不小心踢倒了,我又重新堆了一个雪人。
我一边搓着发红的手,一边看着堆好的雪人,自己何尝不是和思晴一般,思念起自己的家人来。